“哪里走?别想着逃。”
宁昌侯断然是绝对不会让慕未曦逃了的,毕竟伤他女儿的凶手就在这里,他如何能放过。
如今他一想到女儿就是满心的痛恨,怎么能有人如此无法无天的当街伤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宁昌侯越过了冯照,就奔着慕未曦去了,今日他若是抓不到慕未曦,那便枉为人父,一定要把人抓住了。
慕未曦突然间就害怕了,宁昌侯哪里仅仅只是来势汹汹,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的,完全就没有道理可讲,她怎么能不害怕。
但她怎么可能会甘心赴死,她还想着活着呢,甚至是活得更久。
她只能拼了命的跑,可是如今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后悔药可以吃,她刚才是有多么的迟疑,现在就有多么的后悔。
她也不是铁做的,挨一剑还能好好的活着。这可是沈嘉禾的亲爹,如今满心的仇恨而来,不一剑劈了她才怪呢。
“休想走,你真以为自己逃得过吗?”
宁昌侯到底是个男人,哪怕是腿脚不好,可是也能够跑起来,而慕未曦由于之前一直在磨蹭着,所以也就耽误了最好的逃跑时机,如今也就只有被抓住的份了。
慕未曦终究还是意识到了自己错了,她就不应该有着那一刻觉得宁昌侯会是一个讲理的,都已经发生了这种事了,谁还会讲道理呢?
她觉得就算是自己经历了这种事也没办法有道理可讲。
但她就是不甘心,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为什么却要经历这种可怕的事,但已经没得后悔了。
“啊!”
“宁昌侯,放手!”
郑陌安虽然手中无剑,可是心里有剑,他怎么可能会让慕未曦受到伤害,如今想要伤害慕未曦的人就是他的敌人,宁昌侯又如何?不过只是个侯爷而已,他还是王爷呢,甚至是还地位高于宁昌侯。
“文靖王,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如今是我和她的事!”
宁昌侯知道慕未曦已经嫁给了文靖王,可是这却并不是慕未曦无法无天的理由,如今他的女儿生死未卜,他如何能就此放过?
试问这世间谁又能真正的做到宽容大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是做不到的。
“宁昌侯错了,如今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文靖王妃,她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这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难道宁昌侯觉得我这个王爷不配是个男人吗?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当保护到底。”
郑陌安却当仁不让,他怎么可能会放开,毕竟慕未曦是他的王妃,更是他的心爱之人,最重要的是慕未曦是他这一生都没办法舍弃的存在。
慕未曦感觉自己还从未听到过如此豪言壮语,虽然面对的不是百万雄师,更不是面对的叛军战将,可是郑陌安如今可真是让人意外。
原本郑陌安可以置身事外的,甚至是可以离的她远远的,总不会被牵扯到,哪怕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是纵然如此又能如何?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原本就是应该的,可是郑陌安并没有。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郑陌安了,毕竟郑陌安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毕竟活着很难得,能在郑陌安身边活着也就更难得了,最难得的是郑陌安如今的态度。
可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郑陌安如今的暧昧,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有些事她根本就做不到坦然面对,更多的是含糊着过去了,最多的就是她很有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内心想法,哪怕曾经是多么的坚定,可是一旦要是有人比她还要坚定,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要放弃自己的想法了,可是郑陌安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表现,她如何能够做到坚持到底?
郑陌安的心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知道那里面有着什么,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改变。
她知道自己能改变的事很少,很少,甚至是连自己的命运,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改变,但一旦改变之后,她也就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了,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就如眼前一般宁昌侯手持利剑是要她的命的,但幸好有郑陌安在。
“文靖王,你不要忘了,纵然是夫妻又如何,你家里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老子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样子,女人终究不过是利益而已,如若不然你当真就会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吗?”
宁昌侯气急攻心,如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毕竟他知道文靖王府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知道,甚至是整个王朝都知道,他没什么不能说的。
可是说多了又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郑陌安听了难免生气,他最讨厌别人说起自己家里的事了,毕竟文靖王府宠妾灭妻还是头一份,他如何能不生气。
这就好像是有人把他的伤疤又重新撕开了,毕竟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再提起来,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他知道宁昌侯根本就是在拿此事恶心他,可是他偏偏就是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
当然更生气的还在后面,若是娶慕未曦是为了权势他又何必费尽周折,只是险些就要搭上性命了,如今有人这样说,他如何能受得了!
“宁昌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更不需要你来评价,如今我文靖王府就这么一个王妃,若是有了什么差错,我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笑至极!这样的女子也配为王妃,如今人命在身,究竟是她杀人,还是你文靖王府杀人,文靖王可要想清楚一些,要不然大家都不好过!”
宁昌侯原本并不是一个快言快语的,毕竟说话说多了,里面也就会有着错的,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公主杀人,王爷掩护,皇室更是充耳不闻,如此的嚣张跋扈,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好歹也为官多年,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局,他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