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控你的火?”江川弱弱问道。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快出刀!”听到南友容这急吼声,江川随即召出无极飞刀悬在眼前。
南友容掌心之上轰然窜出一团淡青色火焰,越烧越旺,然后把这昧火压覆在无极飞刀的刀体上。
刚开始之时,无极飞刀剧烈的抖动,几近要失控。
“不行啊,它受不了这么高的温度!”江川急声说道。
南友容毫不理会,继续把青色的昧火覆在刀体上面。
无极飞刀那五光十色的绚丽开始黯淡下来,整个刀体被青色的火焰层层包裹。
而此时无极飞刀也没刚开始那样强烈的抗拒,渐渐平稳下来,开始与火焰融合起来。
可能是因为感应到这青色火焰是为保护它而非伤害吧。
“现在看你的了……”南友容轻声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江川道指一划,无极飞刀擦着淡青色的烟痕极速划过天际,势不可挡地冲破陈茗那一层淡蓝色的护体气元,发出震耳欲聋的破裂声。
“嘭!”
加了昧火恐怖力量的无极飞刀,在和陈茗的护体气元碰撞的时候,产生的气波足以撼山动地!
“啪啪……”
陈茗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周破碎消失的护体气元,妨似噩梦般的戏虐。
观元阶的护体气元,竟然被两个乾元阶的小辈给破了?!
无极飞刀直直刺穿陈茗的心口,从背后而出,在他头顶盘旋两圈以后,迅速被江川收回其手上。
陈茗踉跄向后倒去,体内残存的气元甚至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稳稳落地。
“噗!”
陈茗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心口处被无极飞刀穿刺的伤口灼痛难忍,内脏、气元皆被大损,一时之间竟寸步难行。
那一众红面九刀门弟子见自己不可一世的门主,竟然如此惨败,呆然弯立,好似不可动弹。
既是这样,这个松散的九刀门弟子开始慢慢向后退却,以保自己的性命。
“这次多亏了南哥的昧火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要我江川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到!”江川拍着胸脯保证道。
“哼,好,那我记下了,你到时候可别耍赖。。”南友容微嘲笑道,
“不能,江川一言,一诺千金!”江川半开玩笑道。
“我滴乖乖,你们两个真是太强太牛气了,打败一个观元阶强者这事我能吹一整年!”玄童跳过来说道。
“那他们怎么办?”玄童指了指四周的红面九刀门弟子,数量不少。
“不用管他们了,现在陈茗已败,树倒猢狲散,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江川又看了一眼凄惨模样的陈茗,又动了恻隐之心,淡淡说道:“至于他,是杀是留,你们决定吧,我真的不擅长处理这种事……”
然后江川轻点地面,奔向了何翎他们,替他们检查伤势,暂缓发作。
“你这些年来作恶多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自食恶果,只可惜了你那一身修为……”玄童幽幽地走近陈茗,在距离他很近的地上随意坐了下来。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是观元阶的强者,如若拼死一击,自己未必能接得住,他可不像江川有玄黄甲护体。
陈茗闭目养气没有应答,但玄童知道,他正在竭力修复体内的气元。
“我知道,即便现在你现在身负重伤,想要杀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我不能再留你,那小子下不去手,那就由我来结果了你的性命!”玄童心下这样想道。
“你别紧张,我来呢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玄童看着南友容也走远而去,便放下心来实施他的计划。
见陈茗不为所动,玄童自顾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替屏风师叔在寻不死药么,我有不死药和淳风遗策的线索……”
“你怎么会知道屏风?”陈茗忽而睁眼问道。
“玉京山的秘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年你与屏风师叔暗生情愫,被师祖发现后,硬生生地将你们拆散,并且把你逐出山门。屏风师叔为了求得师祖原谅,让你返山,跪在道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见师祖一面。师祖大怒之下,也将她赶下玉京山,永不得再入。与其说是师祖惩罚了你们,倒不如说是成全了你们……”玄童津津有味说道。
“成全?狗屁的成全!他是为了让屏风感到痛苦和后悔!自从屏风下山后,她就再也没开心过,再也没有为我笑过一次。不久后,她就染了怪病,无药可治。看着她日益消瘦的样子,那种感觉像尖刀剜心般生不如死,她跟我说,她最后的一个心愿,就是能再回一趟玉京山,可是,玉京山!玉京山不肯,帮她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所以,我要让她重新活过来,亲眼看到玉京山,是我们的玉京山!”陈茗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咳声不断吼道。
“哎,扯远了。世人只知道不死药起死回生的功效,却不知道淳风遗策里记录的龙脉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龙脉比不死药要更为诱人得多……”玄童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难道你知道龙脉的秘密?”陈茗顿时也来了兴趣。
“当然知道,龙脉,就是能让人成为天下之主的东西!”
“天下之主?”陈茗听之一震,没有哪个有野心的男人能抵挡权力的诱惑。
“就是现在!”玄童心中响起这个声音,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身体轰向陈茗!
陈茗先是被玄童勾起伤心往事,让他放下戒备,然后以不死药和龙脉为饵,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后猛然发动攻势,让陈茗一震一惊之间,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玄童满贯的乾元镜撞碎了心脉,即刻吐血而亡。
“这天下之主可没你的份!”玄童冷冰冰的嘟囔道。
“你还是将他杀了?”江川淡淡问道。
“嗯,他不能留,他该死!”玄童面无表情地答道。
“在这个乱世,有多少人手上没沾过几条人命,如果都该杀,那要杀到什么时候?”
“等到天下大一统,人人皆懂法、守法,那个时候,就可以不杀了……”
“大一统?”江川喃喃说道,他摇摇头,知道离那个时候还很遥远。
“你在前面带路吧,去宁国的路,你比我熟,我殿后……”玄童勒马停住,跟在这支受伤小分队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