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必须去做,如果让你们失望了,我很抱歉。”江川俯首致歉说道,
“你….你去吧,走了就别回来了!”江峰拂袖怒道。
见气氛忽然尴尬,江妍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盈盈说道:“看起来我们家的小川心里有了秘密了呢,还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
然后转头对着江峰说道:“二哥你也是,平日里小川不在的时候你总念叨他,他这刚一回来,你就和他吵。”
“哼,我才没有功夫跟他置气,我忙得很!”说完便负气走出去了。
江妍摇摇头,无奈地叹道:“这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需不需要派人手?”江平却是温和地问道,
“不用了大哥,小川只是去完成一个承诺而已,对不起,这个约定对我实在很重要......”江川歉意连连的答道,
“你去吧,多加小心。”江平拍着江川的肩膀说道,
“大哥,你,不怪我任性自私?”江川明亮的眸子有些黯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是,你也是。作为亲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毫无条件的支持你,路虽不同,但我们的心连在一起,这就够了。”江平淡淡说道,
“大哥...”江川的心忽而一下变得柔软异常,一股暖意从心中溢出,让他眼角有些湿润。
“快出发吧,早去早回。”江怀乐沉声说道,
江妍和江媛也齐刷刷地望向江川,表明他们支持的态度。
江川眼角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垂头转身走去,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说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小川铭记此番情义,待如愿而归,余生必不离左右,报还恩情!“慷慨说完之后,贴地磕了一个响头,便满脸挂泪的离去了。
“你们这么放心让他出去?”江妍望着江川离去的背影问道,
“他那么大人了,有自己的分寸。而且,他身旁有个好帮手照应,没什么好担心的。”江怀乐淡淡回道,
“倒是你这小子,今天怎么开窍了?”江怀乐把头偏向江平问道,
“小川八岁就离家求学,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说是他的亲人,其实谁又真正的了解他,懂他?小川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走歪路。”江平轻叹说道,
“而且,强留他在夏州,是限制了他的发展,他身上的玄道天赋,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就让他飞吧,说不定他能成为像父亲一般的人。”江平的眼里充满的无尽的期待。
“咳咳,你是怕他少不更事破坏你的治理才放他走的吧...”江怀乐幽幽说道,
“乐叔!瞎说什么大实话......”
……
“江小川,哥们真是活得久了、开了眼界了,你江川竟然冲冠一怒为红颜,爹也不找了,家也不要了,荣华富贵抛下了,牛气!“玄童一手捧吃着肉串,一嘴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去找一趟南哥,帮她摆平她定亲的事……”江川目光有些闪烁道,
“哟哟,还不承认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才想着南宫那小妮子,恐怕已经晚了。说不定人家现在都已经洞房花烛夜了,早干嘛去了…”玄童微嘲道,
“驾!”江川忽然挥鞭疾驰,立马甩了玄童一大截距离,留下玄童一脸茫然。
“喂!你等等我!我开玩笑的呢…”
吴越水乡,江淮城。
连日的细雨,冲净了这座城市而显得格外空透。在城中一处繁华商街的青石板桥上,有一位窈窕佳人撑伞而立,望着石桥下的雨水涟漪发呆入神。
肤如白脂,明眸如月,黑色亮丽的长发直垂腰间,在一袭淡粉色的衣袍映衬之下,腰线而分外迷人。
那脸是任何人见了都无法忘却的美丽,上天是如此偏爱这女子,完美的身段、倾国倾城的美貌,不妖娆却恰到好处的迷魅,勾人心魄。
不过这是雨天,行人原本就少,故而她可以安静无扰的独呆一会儿。
“唉…”南宫友容一声轻叹,满目的柳条细雨,本是美景却让她无比惆怅,她从未感到如此孤单过。
自从遇到那个家伙......
“别傻了吧,他怎么会来?我竟然在期待他出现在这里,我想自己是疯掉了吧......”南友容摇摇头,伸手将面巾遮上,然后迈着优美的步子缓缓离开了石板桥,于是,这边风景便成了平淡无奇的日常。
“我阿翁还没痊愈吗?”南友容轻声询问正在号脉的白须老郎中。
“嗯…”那老郎中摇摇头,缓缓答道:“老先生毒入骨髓,岂是一时半会就能痊愈的?还是要每日按时服用老夫开的那些药方,老夫会每日过来复诊瞧望的。”那老郎中鼠目一样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总往南友容那丰满的一对那里看,还时不时的吞咽口水,这令南友容十分厌恶。
这老郎中虽是一个十足的厚颜无耻之徒,但放眼整个江淮城,也就属他的医术最为高明了,无奈之下,南友容只得一忍再忍下去,装作无视。
“那就有劳老先生了…”南友容略微低头敬道。
“叫我夏医师就好,我没那么老,呵呵...”那位自称夏医师的老者目光仍肆无忌惮地在南友容**之处游离,南友容五指一紧,握成拳状,但俊脸依旧不动声色道:“辛苦夏医师了,来人啊,送夏医师去取诊金...”
直到听到诊金二字,那位夏医师才恋恋不舍地抽离自己邪恶地目光。
南友容舒开紧握的拳头,蹲在南宫傲身边,有些泪光闪烁地说道:“阿翁,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小容真的好难过啊......”
“小姐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兵,把咱们府上都给包围了……”
还未等南友容悲伤情绪泛滥,屋外女婢急迫的呼声已传来。
“怎么回事?”南友容遮身擦了擦留在眼角的湿润,平声问道。
“婢女也不知道,只看见县令大人带着一队甲兵气势汹汹地堵在大门,却不知为何。”
“知道了,我去看看。”南友容神色严峻地握着玉京剑,一秒又回到了那个冰冷无情的南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