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虎啸!”
“鹤翅九天!”
两声轻喝随风而至,一爪一剑十分狠厉,这样快的速度和如此强横的内气,这两名老者的修为至少是到达乾元阶了吧。
南友容双目锐利,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剑挡住脚下飞旋而来的白袍老者的利剑,然后左手拿起剑鞘,迎着胡定山的掌爪对轰过去!
见二人合力的狠辣一击被那小妮子轻松化解,胡何二人更是狂躁起来,大喝一声,继续向南友容致命部位攻去,这样的打斗,已然不是单单地给点教训,是在拼命!
见他们使出了杀招,南友容冷冷一笑,道:“我敬二位是修道前辈,又与我素无瓜葛,所以处处忍让,没想到二位前辈以二欺一为难我一个女子不说,竟还痛下杀招,实在可耻至极...”南友容蹙眉摇摇头,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既然如此,那便让你们见识一下玉京山的实力。”
胡何二人僵住身体,见那南友容将剑高举过头顶,聚天地之气,运转凝结体内气元,周身被泛着红光的真气包裹,其战斗力骤然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玉京剑歌!”
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在南友容心中响起,微一咬牙,运转一个小周天完成。
“接招!“
话未落音,南友容身体化成十几道淡红色残影,以流星坠落之速朝胡何二人砸去!
那十几道红色残影,便是南友容的剑影,也就是玉京剑歌里面的十几招剑式,就这样一股脑的全送给了虎鹤双形。
”噗...“
”噗...“
十几道残影飞掠而过,胡定山和何华实难招架,着实的被剑气轰落下去,扑在地板上,迸出两口鲜血。
胡定山和何华怎么也想不到,凭着二人的乾元修为多年来在这吴越国横行无忌,尚未遇到能与之比肩的对手,而今日,二人却败在一名年轻女子手里,而且是惨败!若是传出来,今后二人还有何面目在这吴越国立足?!
来不及细想,南友容已飘然持剑落定,剑指喉间,冰冷问道:”晚生这剑法,前辈可还入眼?“
”哼,要杀便杀,休得侮辱,今日是虎鹤双形败于你,而非是龙胜学院败给你玉京山!“胡定山忿忿答道,
“我对这些没兴趣,也不想杀人,我说过,今日我来此,只为解药。”南友容剑入黑鞘,凌然转头而去。
南友容冷眼望向旁侧倚睡在仆从身上的钱家世子,朝他慢步走去。
察觉到她的动静,安元志慌怕疾呼道:“二位老先生,快起身帮忙!”
胡定山和何华听到呼救声连忙起身想阻拦,却是无济于事,他们身负重伤,体内的气元被打散耗尽,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现在更是站都站立不起来。
无奈之下,只得随地盘坐,运转气流,调息养元。
至于钱冕那边,实在是无法顾及,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眼见连胡何二老都败下阵来,安元志只得硬着头皮迎上,这女娃虽出手凶狠,可还不至于伤人性命,可若自己此时不舍身相护,日后难免被钱相怪罪,那就不仅仅是一顿皮肉之苦了。
安元志心中这样仔细盘算着,然后夺了一把刀,大手一挥,其余的十几护卫叫嚣冲了上去,南友容只用剑鞘轻舞了几式,犹如一朵从中绽放的荷花,爆得四周之人纷纷坠下。
未等安元志看清身影,那靓丽的剑鞘已抵胸口,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贼盗,
安元志身下一晃,一个鹞子翻身撇开了这一击,随即南友容旋身而回,脚掌轻点地面,借力施展悬空的连续踢腿,几记勾腿踢得安元志找不到东南西北,最后南友容留力一蹬,将安元志踢到相府的外墙上凹陷进去,然后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终于是到你了呢,钱冕......”
望着那细皮嫩肉,还带着几分俊秀的脸,南友容一阵怒火中烧。
“就是你们下的毒么…….”南友容忆想起自己阿翁痛苦的折磨,瞬变凌厉。
对着钱冕的小腹就是浑劲的一脚,钱冕一声闷哼,坚坚实实地甩在相府大门前的顶梁之上,然后垂直摔落。钱冕肚里本来就填了许多酒肉,经这般冲击,直接是将肚里的酒水荤菜全都**出来,弄的相府门前一片狼藉,一阵恶臭。
酒劲一下去,身体机能也恢复了大半,那钱冕随手一擦嘴边的污渍,竟是拂下了一片血渍,当下钱冕便嚎啕大哭,浑身喊痛,就如同三岁小孩哭闹。环绕四周,府上的随从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见无人上前照料,哭声更甚。
南友容一点一点走近,用她近似寒冰的语气问道:“洛焚散的解药,交出来……”
钱冕见眼前娉婷曼妙的年轻女子,虽遮面巾,可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充盈于身,定是个绝世的美人儿,钱冕看得痴傻,轻声唤道:“天仙姐姐...”
南友容柳眉一蹙,晃动剑鞘横在钱冕喉前,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装疯卖傻,不然我不介意挖掉你两只眼睛,看你钱世子以后还如何出门见人,留连烟花之地......”
南友容说着便将剑鞘往上提走,然后悬在钱冕的眼前停住,阴冷无比。
“唔唔,这位仙女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啊,平日里我只顾吃喝玩乐,其他事务一应不管,这整个建安城都是知晓的呀。”钱冕眼看着前面的剑鞘,带着哭腔说道。
“即便你不知道,也总该有人知道吧…”南友容冷眼一扫地上的安元志,剑柄一动,抵住了钱冕的喉咙。
“他们好像更愿意听你的话呢,钱大世子。”
“安元志你个混蛋,还不快滚过来!”钱冕大声咒骂道,
“相爷交代你办过什么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这位仙子姐姐听,不得半句假话,否则,你就不要在建安城混了!”
“这…世子,丞相他…”安元志捂着伤口一脸为难。
“要你说你便说,没看到本世子的命在别人手里吗!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一家老小都得陪葬!”钱冕急吼吼地说道。
听到这世子竟然拿家人相威胁,安元志面既黑线,心中凉了半截,愤慨回道:”世子要我说我便说就是了...”
见安元志松口,钱冕笑嘻嘻地对着南友容说道:“仙子姐姐要问什么便问什么,他是我相爷的心腹,我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嘿嘿...”
南友容直接无视过去,偏头转向安元志,道:“洛焚散的毒,是你们指使下的吧?”
安元志脸肉横动,却是拒不回答。
“嗯?”南友容稍一用力,钱冕便被卡得抽搐起来。
“是,是我安排的。”安元志不得已承认道。
“果然是你,解药交出来...”南友容忍住内心的愤怒,当务之急还是先要到解药,至于他们的作恶,以后再一起清算。
“没有解药,此毒无药可治。”安元志淡淡答道。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真话。”南友容再次使力,剑鞘压进钱冕的喉咙愈紧,钱冕嘴里发出的吱吱声越来越弱,双手胡乱抓向安元志,眼睛瞪大如牛眼一般,求生意志非常强烈。
“你要怪便怪你这下人不肯救你,闭眼吧,不会很痛苦…”南友容冷声说道,宛若索命的幽灵。
“慢!我说,我说…”安元志惊怕南友容真的对钱冕下杀手,急声制止道。
“洛焚散的毒,只有枯心草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