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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那人直接晕倒在谭芪的床边,谭芪看了一眼,本来谭芪是不想管的,但血腥气实在太大,谭芪没办法看着这么一个人,倒在这里,影响自己睡觉,直接一脚把黑衣人给踹到了旁边的屏风后面,然后一个手势净化了这里的血腥气和地上残留的血迹。

处理好了一切,谭芪就继续去睡觉了,毕竟这具身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辛苦的劳作,好不容易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干活了,谁还在乎一个黑衣人,而且谭芪已经处理好了之前的一些痕迹,相信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反正明天她们一早就要走,这个黑衣人有没有事,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第二天,谭芪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整个人顿时就神清气爽了,那个黑衣人竟然还没有醒,想来是真的伤的很严重,不过相逢即是缘分,谭芪还是给这个男人留下了一瓶劣质的伤药,这还是原主之前在庵里做事的时候好不容易攒下的。

谭芪跟着婆子很快就回到了谭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就算是回来了,也不过是跟着婆子一起走的奴仆走的角门,连一扇侧门,在这些人的眼里,原主都是没有资格走的,这让谭芪有些腻歪,不过在谭芪的眼里,走不走侧门,都无所谓了,反正又不会少一根汗毛。

“四小姐,奴婢现在要去给夫人汇报,这个小丫头会带你去你的院子的。“

看着婆子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奴婢,但对谭芪,根本是不看在眼里的表情,好像就是打发一个小叫花子一样的感觉。

至于那个被婆子叫着的丫头,一看就是个粗实丫头,但就是这样的人,在谭芪面前,都比谭芪更像一个千金小姐,毕竟在潭府的粗实丫头,那也是能吃饱穿暖的,不会像原主那样营养不良。

谭芪没有去看那些丫鬟们对她的指指点点,反正她只需要找到那个杀害原主的凶手是谁就可以了,然后她就要在谭府销声匿迹了,谁也找不到她。

谭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对,就是原主之前的院子,还一直给原主保留着,只是这么多年,这里没有人住,看起来有些荒凉,但总算是比之前的尼姑庵好了不少,至少不会破烂又湿冷。

谭芪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那个粗实丫头就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好像谁要是沾染上了谭芪,那就是倒霉的事情。

之前伺候原主的那些丫鬟和婆子们,早在原主犯错的时候,就自求去处了,根本没有一个人对原主是真心的,想来,一个庶出的不受宠的,能有什么出息呢,以前不过是混日子,所以那些人能勉强接受在这里做事,但要是跟着原主去尼姑庵思过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谭芪到了院子里,肚子已经有些饿,但在这里待了许久,都没有人来给谭芪送饭,也没有人来跟谭芪说话,谭芪只好自己先去房间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床上放着的被子,显然都是一些陈旧的棉花制成的,有股怪味,谭芪顿时觉得原主的地位,还真的是堪忧啊。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叫谭芪,幸好谭芪是个小妖精,不然的话,小命难保啊,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挺亮的,感觉不会有人来了,谭芪就上传睡觉了,要不是怕明天会有人来查看,谭芪现在一定会把这床时不时散发着霉味的被子给直接清理感觉了。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受罪,谭芪也是关闭了自己的五识,就算被子再臭,她也不会闻得到,对于谭芪来说,这具身体不仅仅是却营养,还非常的缺觉,所在在别人以为是给谭芪一个下马威,谭芪肯定睡不好的夜晚,谭芪睡得比谁都香甜。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还是没有人来找谭芪,谭芪也是个沉得住气得,反正她也不算饿,潭府的人,既然把她接回来了,总不至于真的要饿死她,谭芪看着到处都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也是很无奈。

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还是一个谭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丫头,但这个丫头明显是个大丫鬟,穿着打扮,远超谭芪上百倍,人家是面红发光,眉清目秀不说,还穿得都是绸缎。

两人走出去,说这个丫头才是大小姐,谭芪是丫头,都不会有人怀疑的,谭芪也不明白,原主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小丫头,也没有什么能耐,怎么就被当家的夫人厌恶成这个样子了。

很快,谭芪就被带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延寿苑。

谭芪到现在就没有换过一身衣服,还是穿着那件勉强能见人的道袍,延寿苑很大,谭芪到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满了,一屋子密密麻麻的,一群穿得跟人家富贵花一样的女人,就在哪里看着笑着说着。

谭芪还看到了另外几个一看就真的是娇养长大的小姐们,当然那几个少爷,也不差,反正就是那些小姐夫人少爷们,身上的一片衣角的布,都足够原主这些年的口粮了,可见这些人的衣服多值钱。

不过谭芪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渴望,毕竟她曾经也是做过一个世界的权利顶端的人,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什么好玩的没有玩过,眼前的这些人的东西,还真的不会让她有任何想法,可惜谭芪的想法,在这些人的眼里是不重要的,没有一个人招呼了谭芪,反而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出那个看起跟鹌鹑一样的小丫头,是他们的姐妹,他们的晚辈。

要比沉得住气,也许还真的没有谁能比得过谭芪,谭芪就这样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倒是让那些丫鬟们,有些佩服了,毕竟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很清楚要这样站着这么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眼前的四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毅力,就算真的是土包子,那还是小姐的身份。

首座上的老夫人,全程都没有看谭芪,一直被身边的那些晚辈们给逗得嘴角都合不拢,看着谭芪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顿时就觉得今天弄出的这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谭芪从头到尾,一丝异样都没有,她把戏台子都搭好了,奈何她想要的戏子,却根本不配合。

想到这里,谭老夫人,顿时就觉得,自己想要敲打和试探这个被她赶出去的孙女的想法就夭折了。

看着老夫人的情绪不是很好,那些很会察言观色的姨娘们,开始纷纷的说要告辞了,不然就是打扰了老祖宗了。

老夫人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就对着那些姨娘们示意,这些人就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主事的。

“四丫头,这些年,听庵里的师父们说,你的性子已经改的很好的,本来我还是不相信的,但刚才看到你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的时候,果然名不虚传,别人都说犯事的孩子,就是要好好的教训,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改正,看看你现在,不就是改得很好吗?至少不再话多,不再顶撞前辈了,这让我觉得得很欣慰。”

老夫人的话,分明就是在说,原主被送到去思过,竟然成为了一件为原主好的事情,这让谭芪觉得无比的腻歪,很想对老夫人说,还真的是您老人家的面子打呢,要不你再把你喜欢的后辈送过去算了。

不过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谭芪还是不能跟眼前的老女人撕破脸皮。

谭芪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会话,后面有什么事情,恐怕都是这个原则了,既然一开始就打算装鹌鹑了,就装到底。

看着眼前的谭芪竟然一句话都说,下面的丫鬟连忙对着谭芪说道:“四小姐,给老夫人请安啊。”

然后就看到谭芪不慌不忙的说了句:“谭芪给老夫人请安。”

然后就又不说话了,上面的人,看着谭芪真的是指点一下,才动一下,好像是个什么规矩都不懂得人,立马就生气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才出去了多久,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还连最起码的礼仪都忘得干干净净,丢进了谭府的脸。”

这时,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妇人,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不仅不觉得自己失礼了,反而笑着跟老夫人撒娇:“四小姐这些年,肯定是忙着思过和做事,都忘记了自己是大家小姐出生,难怪别人说,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礼义廉耻那可是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呢,以前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啊。”

妇人,嘴里说着刻薄的话,但语气确实娇憨的,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而不是对着谭芪这样一个受尽了苦楚的大家小姐的挖苦。

能这样说话,显然这个妇人,是很受宠的,但谭芪却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看到过这个人,谭芪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依旧干干净净的站着,好像真的是被那些粗活给调教得木讷了一样,更连自己身上该有的气质都没有了。

其他的几位夫人,本来是想着给了谭芪一个下马威之后,会看到一个吓得不行的谭芪,但眼前的谭芪,反而跟木头人一样无趣,其余的几位夫人,顿时就没有看大房的笑话的心情了,一个个开始笑着说自己还有事情,就离开了。

现在整个堂上,就只剩下老夫人,还有谭芪现在的嫡母大夫人,以及刚才那个挖苦谭芪的年轻妇人。

同时谭芪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按道理说,眼前的谭芪,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但,其实老夫人对她的厌恶反而跟不是亲生的一样,而那个本来应该讨厌谭芪的嫡母,反而对谭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那个年轻的妇人,反而更像是在在看谭芪嫡母的笑话,这让谭芪顿时还觉得挺有趣的,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显然是对谭芪现在这个样子十分的看不上眼,对着谭芪的嫡母说道:“既然四丫头是你们的大房的女儿,老大媳妇,你就带回去,好好的教养一番,要是没有教养好,就不要带出来丢人现眼了。”

老夫人的一句话,就相当于是禁足了,谭芪也越发的觉得,这个老夫人是真的很讨厌谭芪,没有来由的讨厌,之前原主被发配到尼姑庵去,就是因为打碎了老夫人的玉壶,谭芪顿时觉得,老夫人很有可能是害死原主的人的嫌疑犯。

“母亲,我看啊,这丫头,明显是没有救了,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傻愣愣的,让大嫂把她教出个人样才能见人,我看啊,是玄了哦。”

这个年轻的夫人,喊老夫人是母亲,在谭芪的记忆中,好像还没有哪个叔伯的妻子这么年轻啊,也没有哪个叔伯年纪很轻啊。

就听到嫡母对着谭芪说道:“四丫头,你之前做错事,受罚,是规矩,现在老夫人让你学好规矩,才能解禁,也是对你好,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谭家,希望你能用心去学,之后我会让刘嬷嬷给你找一个好的教养嬷嬷。”

谭芪还是木讷的回了一句:“是。”

或许是看到了谭芪朽木的样子,不管是谁,都对这个曾经被批命,贵不可言的四小姐,放下了心,或者应该说是觉得这个四小姐,已经不堪大用了。

“回去吧,之后会有人去找你,你就好好的学规矩就是了。”

听到嫡母发话让自己走了,谭芪干干净净的鞠躬后,就离开了,到是把那个年轻妇人给气笑了:“大嫂,你看看你们那房的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吧,竟然对长辈的礼仪这样缺失。”

大夫人依然老神在在的端着手上的茶杯,丝毫不给年轻妇人的面子:“五弟妹不是不知道,这个丫头,八九岁就去了尼姑庵,每天想的就是做事赎罪思过,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忌一个千金小姐的礼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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