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算是清晰的面对了谭芪对她的厌恶,再也没有之前的侥幸了,认为自己是谭芪的母亲,天下无不是父母,直到现在,窦嬷嬷当着白夫人的面,直接给她扣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白娉婷现在才知道,谭芪是真的没有把她当成母亲。
“谭夫人还是请回吧,我虽然也姓谭,但我是皇上特封的贵郡主,品阶与亲王无疑,谭家只是太傅府,还容不下我这个贵郡主,所以不要再来自取其辱了。”
白夫人听到谭芪的话,脸上有那么一丝的难堪,但却不是因为不满谭芪,而是她作为谭芪的舅母,明知道谭芪很厌烦谭家,还带着白娉婷上门,算是强迫了谭芪出来撕破脸皮,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配做长辈。
“芪儿,我跟你母亲就先走了,”白夫人实在待不下去了,直接拉着白娉婷往外走,要是以前,可能白娉婷死都不会走,但现在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下面子,白娉婷也有些受不了了。
“舅母,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慢走。”
有了窦嬷嬷的出面,谭家的幺蛾子没有了,谭芪就准备好了要弄死京城外害了原主的那群土匪。
夜深人静的时候,谭芪穿上了夜行衣,往城外而去,一直保护着郡主府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原主的记忆,本来没有去山寨的路,但原主被抓回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谭芪却是记得的。
趁着天黑,谭芪到了山寨,整个山寨十分的热闹,载歌载舞的,看起来,很明显是发了大财的样子。
“兄弟们,喝,咱们这一票,可以好好的过个肥年了,哈哈哈。”
“多亏了大哥深谋远虑,才能搭上大师,不然咱们哪里知道那条暗河里,竟然有宝藏,哈哈哈。”
谭芪听到这里,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大哥直接一巴掌把刚才奉承他的人打出了血:“混账,老子说了多少次了,那位不能提及,你们要是想死,不要拖上老子。”
谭芪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个为首的男人,武功很厉害,原主当初就是被那个男人一剑重伤,连累了千手和月无痕。
后山处,传来了几声女人的求救声,谭芪眼睛微眯,满脸都是黑沉的气息,突然是释放了身上的妖力,控制了这片山头,保证一个人都逃不出去。
滥杀无辜是不允许的,但替天行道却是可以的,谭芪的妖力覆盖了山寨的时候,一直跟着谭芪的黑衣人,一直隐匿的身形再也藏不住了,被谭芪发现了。
“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男人看到谭芪眼里的杀意,连忙说到:“贵郡主,属下是翊王殿下的人,奉命保护贵郡主。”
“翊王?”谭芪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翊王是谁。
“就是那个被我附身的倒霉蛋。”小狼妖看到谭芪不明所以的样子,连忙说到。
“是他?不对啊,我都不知道他是翊王,你怎么知道的。”谭芪在用意念跟小狼妖交流,黑衣人看不到,只看到谭芪一脸杀意的看着他。
黑衣人有些诧异谭芪竟然不知道翊王,但想到翊王的身份,以为谭芪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后黑衣人就看到谭芪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了。
“你赶紧走,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不需要他保护,他自己好好的就行了。”
黑衣人已经看出了谭芪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保护谭芪,最多就是打打下手,连忙回到:“翊王殿下让属下保护贵郡主,没有翊王的命令,属下不能擅自离开。”
谭芪现在好不容易才溜出了京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山贼的,就直接跟黑衣人说道:“我要杀人,难道你也跟着我一起杀人吗?”
黑衣人看着谭芪,理所当然的说道:“翊王殿下让属下保护贵郡主,凡是会伤到贵郡主一根毫毛的人,都是属下要杀的人。”
谭芪看了一眼黑衣人,还没有说话,妖识快速的扫过黑衣人,知道黑衣人说的是真的,只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黑衣人想要去帮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靠近山头了,好像被什么给挡在了外面。
等谭芪再次来到山顶的时候,小狼妖突然说到:“谭芪,我好像闻到了当初抓我的那个人的气息。”
“什么?这里竟然有能炼化妖魂的人?”谭芪大吃一惊,能炼化妖魂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谭芪再也不敢大意。
直接在整个结界中释放了毒物,不会致死,但会丧失所有的反抗能力。
很快山上的上百号土匪全部都倒下了。
“小狼妖,你看看,谁是那个弄死你,拘了你的妖魂的人。”
小狼妖因为有了愿力,还有谭芪的帮忙,妖魂稳固了很多,听到谭芪的话,直接从玉佩里出来,开始慢慢的找那些倒下的人,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拨浪鼓,上面真是那个人的气息。
“谭芪,快过来,我找到了,就是这个,这个东西上面,有那个人的气息。”
谭芪接过拨浪鼓,一股让谭芪觉得很不舒服的黏腻和阴冷感瞬间就缠上了谭芪的手,只是很快就被谭芪的妖力给打散了。
“这人功力好生厉害,只是一个遗弃的法器,竟然这么厉害,如果见到的是他本人,恐怕连我都要被他抽魂出体。”谭芪几次转世,只有被雪九抽出来魂来,就算她是合法的寄居者,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个渣。
“我们去问问,这个拨浪鼓是谁的。”
可惜不管是谭芪还是小狼妖,都不是审问人的高手,那个土匪头子,根本不配合,最后谭芪只好打开了结界,让黑衣人过来。
“你说你是翊王让你来保护我的对吗?”
“是。”
“那如果我有事情要你做,可以吗?”
“可以。”
“那你帮我审问一下这些人,这个拨浪鼓哪里来的,还有,把后山的那些关着的女人和孩子都送回去,剩下的人全部抓起来,送到官府去,能不能做到。”
黑衣人实在没有想到,谭芪竟然是来“剿匪”的,一时间对谭芪的感官达到了空前的高涨。
黑衣人拿出了信号联系了人,很快就有人审讯出了结果。
“贵郡主,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个拨浪鼓是一个法器,是他们去暗河盗宝的时候,那位给他们藏宝图的人给他们的,可以打开破坏保护那暗河中的阵法。”
“法器?”谭芪越看越看不懂了,总觉得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
“那他们偷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盒子,他们才刚得手,还没有来得及把东西送出去,属下已经让人把盒子找出来了。”黑衣人把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了谭芪。
谭芪的手,覆盖在盒子上的时候,一股灼热袭来,不过却不是让谭芪很难受,反而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盒子上的标识是很古老的标识,至少谭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仔细研究了一下,谭芪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片花瓣,黑衣人惊讶的发出了声音:“竟然只是一片花瓣吗?”
别人看不到,谭芪却是看到了花瓣上萦绕的仙气,很明显,这至少是一位大能之物,不管是人还是妖,得到了,都能有大大的好处。
小狼妖看到花瓣的时候,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被谭芪瞪了一眼,立马乖乖的收起了口水。
“贵郡主,这东西……”
“我会处理的,后面的事情交给你,我先回去了。”谭芪带着拨浪鼓和盒子离开了山头。
那些山匪中了谭芪的毒,没有解药,半个月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所以谭芪放心把他们送到官府,要是官府不作为,也不用担心不能报仇。
谭芪回到了郡主府的时候,就看到了月无痕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穿着夜行衣的谭芪。
谭芪有些尴尬:“师兄,今天月亮不错,你也出来看月亮啊。”
“编,你接着编,要不要我把师父也叫起来,我们一起帮着你编啊。”
谭芪绷不住了,连忙道歉:“师兄,我错了,真的错了。”
“说吧,出去干什么了。”
谭芪只好交代,自己之前听到有山匪横行,所以想去看看山匪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果然有好东西。
“师兄,给你看这个拨浪鼓,这可是法器,”谭芪说得是真的,可惜月无痕不相信
“什么破法器,骗人的东西,你下次想偷什么,就叫上师兄,你一个人,我也担心啊,你忘了,我们是雌雄大盗,怎么只能有一个人呢。”
看到月无痕,一如既往的宠溺,谭芪有些羡慕原主,这么好的师兄,不是她的。
“知道了师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谭芪回到了房间,拿出了那个小盒子,看到里面的花瓣,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触摸,还没有摸到花瓣,就被保护花瓣的那团仙气给挡住了。
“咦,你竟然可以摸仙气吗?”小狼妖诧异的看着仙气并没有伤到谭芪,也有些好奇的把自己的爪子伸过去,结果一道强光,直接打在了小狼妖的身上,一道鞭印出现在了小狼妖的身上。
“哇,痛死了,这东西为什么就欺负我。”
“因为我比你厉害啊。”谭芪没有说的是,她的妖魂,不仅有雪九的一道妖力保护着,还有狂战赋予她的一道神力,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只小妖精了。
谭芪试着用狂战打在她身上的那道神力去触摸花瓣,果然,保护花瓣的仙气不再排斥谭芪。
花瓣洁白而美丽,谭芪有些着迷,刚一触摸到花瓣,一股温暖的力量朝谭芪的身体涌去。
很快花瓣消失了,而谭芪则是直接晕了过去。
“谭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小狼妖看着谭芪晕了,吓坏了,但他自己的妖力根本没有办法救谭芪,只能干着急。
小狼妖把谭芪抱到了床上,故意摔碎了一个花瓶,很快外面守夜的丫鬟听到了声音,进来查看,结果发现谭芪竟然发烧了,连忙叫来了府医。
谭芪生病的事情很快惊动了月无痕和千手。
千手十分不解:“你师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生病了呢。”
月无痕则是以为谭芪之前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偷东西着凉了,所以一直给谭芪打圆场:“可能是师妹这段时间心里压力太大了,不仅认回了亲人,还去了皇宫,师妹毕竟是小孩子。”
千手想想也是,:“好好照顾你师妹,以后那谭家的人再来,我去打发了,尽是添乱。”
谭芪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
月无痕都快吓死了:“师妹,你昏迷了三天,把我们都快吓死了,窦嬷嬷她们都打算请太医了,要不是现在京城乱得很,连大将军都要请来了。”
谭芪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没事,就是之前受凉了,我手里可是有还魂丹的,我能有什么事。”
看到谭芪状态很好,月无痕放心了,千手炖了汤给谭芪,谭芪二话没说直接喝了下去。
“你这孩子,都要及笄了,还这么不省心。”
看到千手真的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男人,谭芪有些无奈的看着月无痕,无声的询问:“这个师父是假的吧,哪里像神偷了。”
“这就是师父,认命吧。”
谭芪生病的这几天,黑衣人一直在府外等着跟谭芪汇报,可得到的是谭芪生病了,也就一直等着,知道谭芪好了,黑衣人冒险闯了郡主府。
“贵郡主,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那些无辜之人全部送了回去,那些山匪,沾了人命的,全部斩立决,没有沾过人命的新人,全部监禁20年。”
“知道了,以后你们不用来保护我了,告诉翊王,他欠我的已经还清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影响任何人的决定,还是回去跟翊王复命了,至于翊王怎么决定,他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