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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115章 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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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只没断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朗声道:“老弟,多少年了,你这多疑的性子还是没变。姑且不说我们是不是坐井观天,你我当时都在场,哪里还见到有别人?更何况那山洞深不见底,也不知是不是通到其他地方。那蛊雕也许是顺着山洞逃走了也不一定。你若是担心,待我养几天伤,咱哥儿俩再去那山洞走一遭,必将那只孽畜杀了不可。“

被他甩于地上,骨头喀喀作响,背心剧痛,喷出一口鲜血,朦胧中见慕世琮又扑了上来,劲风袭面,知他这一拳倾尽全力,如再不躲闪只怕性命难保,纵是有心让他发泄怒火,也不得不急速翻滚,慕世琮的一拳便击在了青石地砖上,‘轰’的一声,青砖断裂,地面凹下去一个大坑。

披星戴月,数月马不停蹄,终于赶在阳春三月之初,赴主都沁城。由于入城不得带一兵一卒,亲兵三百余人全部扎住在皇家练兵场。男子一袭魁伟黑甲,风采依是当年之俊。由于莲灯宴刚闭,暄阳大殿还是一派喜庆,为了迎接明夏的归朝,特地没有摘取连绵一路的大红灯笼。

任何妖精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更别说是千年猫妖了。气场带动了气流,气流如风一般扬起了孟欢欢的衣摆,她决定上前攻击。但就在她跨出一步、整个身体向前一分时,忽然她的面颊传来一丝刺痛,立时,一道血痕凭空出现。她心中一惊,立刻后退,在那不可见的气流中隐藏着锋利的武器,或者说是那气流已经化作了利器,靠近一分,便在你的身上划出血口。

其实,要说孟欢欢行走乡里、纵横邻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应该是恶霸一方,欲铲除而后快。实际上却是小小的奶娃被孟欢欢欺负怕了,大点儿的娃儿被孟欢欢打小就用拳头摆平了,再大点儿的小青年,还不是孟欢欢这个年纪应该去挑战的对手,至于大人,谁会对着一双琥珀色的清透眸子发怒?孩子们的事儿,还是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所以,总的来说,孟欢欢的童年过得是有滋有味,其乐无穷。

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要被抽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满溢而出,就在身体摇摇欲坠之时,已有一双坚强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托住,缓缓拥入怀中。那男子阳刚之气的温暖,促使着她如同溺水之人抓紧浮木一般,紧依向那温暖的源头,而在心头弥留萦绕了半日之久的孤独、恐惧和失望,仿佛都在这源头终止。

亦是一脸无奈与愁结,“这都副乃是三年前调任丹城的,而偏偏这三年司南誉未曾进犯一次,他怎肯信司南誉会在今日犯境。而且三年来司南誉每年都派使臣携礼前来交好,这都副得了人家不知多少好处,此刻别说你们并无聊,司南誉结盟的盟书,便是有,他都会怀疑盟书真假。”

所以,一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一时完全不记得要惊喜,要拥抱,要偿还思念的苦,而是气急败坏地将她拉到身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吧,夸张了——总之就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才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你一个人来的?不知道很危险吗?!不知道这里是战场吗?!”

不周山在极西的位置,那里曾是上古神明大战的战场。后来因为共工不敌祝融,一怒之下将不周山撞倒,于是天河的水泛滥成灾,祸及百姓。作为曾经的擎天支柱,那里的景致自然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壮丽巍峨。再加上那里有通往阴间的大门,两位神将夜以继日地守在门口,更为不周山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

心中冷笑,面上却极镇定:“四哥,不要怪我话说得直,容儿的性情,任何人都逼不来的。纵使皇上不收回赐婚旨意,她也必定不会嫁你,与其逼她走绝路,鸡飞蛋打一场空,不如这样放开。你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形成不和的局面,四哥是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囿于儿女私情?”

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悔恨的闭上眼:“不,孟欢欢,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她阴差阳错的跟了孟欢欢去,如果不是她好奇心作祟,或许孟欢欢现在都是好端端的。他为了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掌,这恩德该如何报答。若是他死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安心,都要活在悔恨当中。

“你还说,你每次看见那司南誉不都心跳加速,还不是因为他好看?所谓最初的由来,就是对的望。在即是空里,不就是表象的意思?哎呀……我真是一只有文化的妖精啊!”孟欢欢开始陷入自我陶醉中,还在阳光下转了个圈,再次恢复叉腰的姿势,“反正司南誉长相俊美,就是他的表象、就是他的,你对司南誉还没?”

没想到这满脸是血的人儿在洗干净后竟是个少见的人间绝色,因为惊讶,一块猪脚骨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也没弄出来,索性提起剩下的半坛子酒水猛地灌下。无果后,又抓起一个馒头,用手压实成后,送入口中,强行咽下!这番折腾,总算将那猪脚骨弄下了喉咙。

每天或向请教轻功心法,或与司南誉品茗对弈,她一心等待祁舜闲暇之时前来剑湖接她返回花溪,但又不敢在人前表露出来,只将对他的千般思念暗藏在心底。她天资聪颖,在司南誉和潇离、汶瑶二女的帮助下,渐渐熟悉了武术精要,轻功身法也颇有进展,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修习剑术,司南誉也并不勉强她,任由她挑拣一些喜欢的武功心法来学,权当帮她打发时间。

孟欢欢落地,眼见侍卫袭来,当下手腕一转,内劲一透,白绫顿如长鞭,半空横扫,顿将身前几名侍卫扫下了马。而慕容大瞅准机会,杨剑直刺孟欢欢左肩,眼见剑锋一近在咫尺,孟欢欢足下一点,后跃三尺避开,手中白绫一翻,顿从后直击背心,慕容大赶忙左闪,避开这一击,未曾喘息,迎面孟欢欢左手并指如剑,顿一道剑气逼来,寒意沁骨,刹那间他本能一个后仰,人跌在地上,却也躲过剑气保得性命。

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死寂的脸,谁知第一幕落入眼中的却是一双漂亮的茶金色眼睛。不是那种死不瞑目的凄惨,而是冷漠,对人世嘲弄疏离的冷漠。她的脸早已布满肮脏的手印,却仍可见原本端丽秀雅的容颜。残破的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是对人性丑陋看透后发出的最后一丝讥笑。

见你们在山下放了预警信号,就说要去帮你们。结果到了山下就遇到一群恶狠狠的妖怪,还没说两句话就放出毕方鸟来烧,我们只好跳下洪泽湖避难。他是鲛人嘛,精通水性,我可不行!刚下水就被暗流冲到不知什么地方了!等好不容易上了岸,我就找不到亭奴了……先前听你们说会来浮玉岛,所以我想一个人找总不如许多人一起找……我、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过来的!亭奴他……帮了你们这么多,你们可不能不管他!

二人推开房门,此时屋内光线已够明亮,司南誉望向瘫倒于屋角的慕容大,神情渐转复杂,似有些不忍。但转念想起这人才是一切前尘恩怨的罪魁祸首,纵是他有恩于自己,也抵不过杀叶元帅之仇、欺骗父亲及伤害自己之恨,终平定心情,缓缓走至慕容大身边,蹲落下来,点上了慕容大的数处穴道。

干涸的血迹,仍腥烈有余。孟欢欢黯淡的神色里,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色。她怔忡的抬起头,对上小珺颇为担忧的神色,迟久才缓过劲来。她被吓坏了,孟欢欢吐血晕厥的瞬间,还犹然脑海。她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孟欢欢的身体便像抽空了力量一般,沉闷倒地。孟欢欢想到此处,忽地站起身来。

总是走到绝路上,这回圣上竟铁了心要办他,加上等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少大人联名上书求情不成,反受连累,连天师也说劝不回。他总是圣上亲手提拔起来的人,还有他手底下的几员将军,这样一办,圣上就等于自断一臂,岂非正合了吴王的意?可惜了猛虎下山,一块好地生生让家人自己破了,还招了大祸。不知是谁撺掇他们立碑的,着实高明,单凭几句话就放倒了朝中宰相。我看不是吴王那边,就是四王爷那边的李家人。”

仍旧不看自己,发丝瞬间乍起,人亦扑到孟欢欢身前,将孟欢欢困在床铺与自己的胸膛间,眼含毒刺般盯着孟欢欢,大声质问道:“这就是你一声不响离开我的原因?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应了我后的背弃?这就是你为了他所葬送的脚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