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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72章 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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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欢欢低叫了一声,刚才她想要翻身躲到一个土推后面,可慌不择路的她却不知道土堆后面是个山坡,她立刻从上面滚了下来,直到撞上一个柔软的东西,才阻挡了她。

想到这儿,我提高了些声音对面前的人说道:“今天起入了这个门槛,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从今往后,咱们一个房檐下住,一个锅里吃,高兴咱们一块高兴,哭咱们也得抱在一起哭。以后希望大家要像一家人那样团结。我绝对没有把你们当奴才的想法,我也不求你们为了我粉身碎骨,两肋插刀。只要你们大家牢牢记住往后进了这个院子,就要给我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开心就行了。”

刚走一步,臂上就突然火辣辣地一疼,后又倏地一紧,我蹙眉瞥过去,只见他挥了马鞭勾住我的胳膊。我心头愈发火大,正待开口骂他时,却见他低眸望着我,光华流转的目中尽是暗沉沉的笑意。不等我开口,他已发言:“谁说我言而无信的?马可以给你,只不过从这里到安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这人很懒,不爱走路,须得骑马进城。只要一进城,我自会把马给你,行不行?”

每次她都躲在司南誉身后,见司南誉该干吗干吗完全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的神色,不禁在其后连连叹气,不知叹到了第几声,司南誉突然掏出来一个金色小瓶,小瓶精致无比,瓶身雕有金龙戏珠,一见便知价值连城。

我这才知道这寨也有许多个据点,并不是所有人都聚在此处,毕竟人太多了,就算是隐匿于山林之中也还是容易被人发现的。为了安全起见,寨里大大小小的将军们也都分散于秦岭各处,只有每个月举行例会互通有无时才会聚在一起。而我现在所处的这处寨子,因沿山而建,包了大半个山头山腰,算得上是三面环水,这水磨坪就是湖旁边的一处空地,在空地之上做了一间规模不小的茅草亭,所谓的例会便是在这亭中间举行。

公子便看出这女子武功虽高,但对敌的警惕性几乎是零,若用暗器绝对能将其送下台。虽说暗器伤人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那扳指自己是万不想让,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无欲无求事事都不挂心,可这扳指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只看上一眼便喜欢上的东西,又岂能让人?

虽然是江湖女儿,豪爽大方,但终究是位少女,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有点害羞起来,一张面孔,顿时红得如朝霞般的,轻说:“妹妹别多嘴。”内心因掩不尽的喜悦和高兴。她正愁自己和司南誉的事,不知怎么跟母亲说呢,想不到母亲早看出了自己的心愿,一下就给自己解决了。

护卫毕竟训练有数,光论武力,那些又饥又饿的流民便是二十个也打不了他们一个。因此,局势很快便被控制住,不一会,被拿走的东西被一一收回。那些手无寸铁,连跑也跑不了几步的百姓们,在杀了几个头领后,呆若木鸡地站在道路两侧,眼睁睁地看着队伍驶动。直到走在最后面的那辆马车解开绳结,流出大把的粟米时,他们木然无助的眼神才陡然一亮。

不远处则是旌旗招展,孟欢欢再也忍不住,回头问道:“是不是你?”“啊?!”前方开路的差点被树枝子剐下马,他狼狈地勒紧了缰绳,回头看去,脸上的表情既惊且喜:“姐?”身后的女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只是困惑地看着孟欢欢二人,然后讨好地笑笑。鲁维登时大为失望,手中的马鞭甩向路边草丛,两只秃尾巴鹌鹑似的鸟飞了出来,咕咕的叫唤着逃命。

我也知道她出宫是为了农田庄稼,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处境其实很恐怖,她懂得太多,争得却太少。这种女人不会被顾容于后宫之中的,我开始怀疑她的生病种种都是有人幕后谋害。可是后宫中真正有地位有能力下杀手锏的却也都是她的亲人,这个女人根本已是刀俎下的鱼肉。

正想着翻个身再睡时,腰间一紧,身子突地轻飘飘腾空而上,有人将我裹在锦被中横抱掠起,仔细地揽在了怀中。那人柔软的发丝缕缕戳上我的脸颊,一阵轻微的痒。鼻中琥珀香气直窜心扉,明白过来是谁后,我偷偷抿唇,侧了头贴向他的胸膛,将脸上分明已睡醒的神色悄悄敛起。

原本二人高高兴兴地走在一起,司南誉体贴的为她撑着伞,可不知为何,刚到山脚下树林时,司南誉忽然神色凝重起来,走了半响,见刘修神色越发不对,她刚想开口询问,穴道却突然被他点住,她眼中满是疑问,却见他将自己抱起放在了路旁的一棵高树上,用树干茂密的枝叶将她挡在其中,低声对她道:“呆在这里,不要出声。”

渐渐冷静下来,放低声音道:“是吗?你确定将军会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你以为他是顾念旧情所以才避到门外,不忍心逼我喝药吗?你错了。倘若真的有人发现我不是夫人,那么将军只需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因为,一口咬定我就是夫人的人是你,亲手喂我吃药的人也是你。他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瞧见呢!”

从方才的话中,孟欢欢才知道原来胭竟然是在国的境内,当初慌不择路连奔一夜,本以为并未逃出山中镇的范围,未曾想却再次入了国境地……年前司南誉他们倒是真的动手了,两国各丢一城,想来这个结果,他们该是失望极了,他们当初那般的胸有成竹,摆明了就是要赶尽杀绝。

“你玩没玩够还不知道?还有,你拿人家的棍棍剑剑干吨?这也好玩吗?”说着,夺过了司南誉手中的四般兵器,一扔了出去,似乎是随意乱扔,而四位高手的兵器,又恰恰落在各自前面不到一步的地方,都是直挺挺的插立着,好像这位疯妇将他们的兵器,送到他们前面,让他们顺手便可取到。五大高手一时又傻了眼。

她慢慢地拜下来,颤声道:“孟欢欢位份既卑下,性情又庸俗不堪。知道雅量宽宏,便以此作赌,便当众表明心曲,以求摆脱家族地安排。”她顿了顿,声音更怯弱颤抖了,“不管孟欢欢对郎君的情意是真是假,可当时当刻,孟欢欢动机不纯,真是为了摆脱他人而来。后来郎君问起,孟欢欢还再三推拖。”

“哎呀!”正琢磨该如何保命的孟欢欢没注意脚下,前日下雨积了个小水坑,一脚就陷入稀泥中。孟欢欢险些滑倒,向前踉跄了几步撞上高颖,下意识伸手抓住她,这才站稳。高颖只感到一只手猛地扶上了自己肩头,吓了一跳,回头发现竟是孟欢欢,她登时大怒,“啪”地一声,孟欢欢已挨了一记耳光。

我离开他的怀抱,用袖子摸了把挂在脸上的泪水,看着他忧郁的脸孔道:“不要顾虑那么多了,昨晚是我做错了,我贪心要了不该这时要的东西,却还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就算作为补偿,我也决不会再为这事介怀了。只要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处理就好了。”

我心神摇了摇,想起帝丘时司南誉种种的好,那时的他,君子温雅,行止笑容仿若三月春光般的明朗和煦,照在人身上,一阵阵窝心的暖颐。转念又想到太子望暴毙时我心中的恐慌,想起那人能弑兄夺权,一时竟又能凶狠决绝如漠北苍狼般危险难妨……想着想着,我失了神:“我真的搞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将军府附近,各式人物便聚然增加了不止一倍,不管是贩夫走谁会或是书生公子,每日将军府正门、侧门、后门都可称得上川流不息了。如此情形至今尚未有退却之态,因为将军府旁因长期来往人流量多,便在四周形成了市场。四下黑店铺的房价也大有提升。商人们都言虽然自古红颜多薄命,但将军府住进这位美人却是个福星,连带着他们的财运也来了。

偏偏那个太医并不知个中关窍,只当高颖是因为太在意,怕放空炮所以才一而再地质疑,他连忙说道:“各人体质不同,这妊娠的反应也是各有差异的。娘娘操劳过盛,营养不良,腹中的胎儿发育并不算好,所以反应比别人是要迟钝许多。皇上,微臣恭喜皇上又添皇嗣,只是娘娘体虚,需要好好安胎,恐怕不宜再行房事。”

怔怔然地坐在原地,脑海中闪过那人的各种的脸庞,笑着的、平静的、慌乱的、悲切的、恐惧的、绝望的、乞求的……一幅幅一幅幅恍如隔世又恍如昨日,可无论何时,那张平静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容。无论是那时还是这时,这人从未对自己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身后,默默地承受,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