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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63章 八扇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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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爹不是常教导我们,想要当女侠就要一诺千金,侠肝义胆,有情有义,为朋友出生入死,与朋友肝胆相照,姐姐不是也说过,江湖人最重情义二字……”孟欢欢满嘴食物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姐姐打断,斥责道:“呸,那是在对自己有利的基础上!姐姐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摆中间,其他的都放两边,知道吧?”

我一愣,笑着说:“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做姐姐的,是你让我在寺门口等着你的!喏,我拿着你这些蛐蛐手臂都酸了。”我假嗔地把蛐蛐笼往桌上一放,其实心里对司南誉怀了一丝歉意。我刚才那么粗暴地对待单纯善良的他,甚至怀疑屋子里边的女人是元胡摩,当真是糊涂。

婚姻乃爱情之坟墓,唯太子那猪头才会如此想不开早早便成亲。我这种心性有什么不好?这样的人才会孟欢欢无虑长命百岁。更何况我身边有你和孟欢欢,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也许……前世的路上,我们在奈何桥与人约定了这一生,所以人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之人。芸芸众生,沧海桑田,一个转身,一个眼神,总会遇见。

求他们送自己去长沙、郴州,似乎自己在将恩求报了,怎么开得出口?那多难为情?何况他听了司家姑娘的一番话,想着把自己当镖一样护送的情景,就是想去也不敢去了。至于雇请家的船去,那完全是做买卖来往,就像自己到圩镇上卖猎物给人,或到米店里买米一样,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也没有任何人情在内,完全心安理得。

太后,老臣是有私心。孟欢欢是老臣最小的女儿,难免溺爱了些,素来是有些刁蛮任性。老臣刚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认为是小女的所作所为,所以即使王爷作出了休妻的决定老臣亦无话可说,归根结底错在老臣的溺爱。不过,老臣知道,小女若被休回家,她的下半辈子也就完了。小女虽然顽劣,但是为人父母者,最大的心愿便是儿女的幸福。

雨后初晴,一丝薄云在幽林间缭绕。空气清新,蔓延着大自然恩赐的味道。小径上铺满了一层层旧年的针叶,泥土芬芳的气息迎面而来,无比醉人。山林滴翠,草木葱浓一片,秀雅迷人。满世界的翠绿衬托这一处山岭,东一处西一处的野花给了这山林一路的狂想。薄雾轻如纱,林间透下来的斜阳映着树木上犹如水晶般闪烁着的晶莹之绿,宛如画境。径旁树叶上时而滴下些小水滴,响起微弱的沙沙声。

她曾对慕容大说道:“有一个人向天神抱怨他的负担太重,太累,太苦。天神就许诺说,只要他不回头,就会一直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走上一段路,以后就再也不会苦,不会累。那个人就真的再不回头一直往前走。走过了高山,走过了平原,走过了大海,他越走越顺,越走越轻松,就对天神说,你为什么不能陪我走一生呢?有你陪着,我走了这么远,却越来越轻松。”

疯狂得不到任何回应,自也失去了折磨的快感,他渐渐停下手来,冷笑着望她,竟也隐了些许惊佩的神色:“没想到阿,你还真是三贞九烈的!哼!不过,你说的倒也对,你变成这样……本少爷确确实实是没什么兴趣了,可是……你怕是没有想过吧?这么深的伤口……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你说……会留下怎么样的疤痕呢?”

孟欢欢看着桌面上的银票,眼前晃过四个大字:人为财死。但之后却又摇头暗叹,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刚这么想,就见公子翌啪的一声又加了一张银票上去,孟欢欢开始眼冒金星。而后听到公子翌叹息道:“不说?那好吧。”言罢就要收起银票,明明知道那是陷阱,那是诱惑,可孟欢欢却突然伸出手压在了银票上。孟欢欢看着自己不听话的手,无言以对,叹道:“好吧,我说。”

“唔。”我含糊地应着,杨坚的头一路往下移,直到搁在了我的肚子上,他侧耳倾听,笑着说道:“咱们的儿子说,娘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怎么能不把我生出来呢?我不管,你一定要把我生下来,不止我一个,还要给我好多弟弟妹妹,陪我一起玩。”

那个人影在一个身穿蓝袍的人身旁站定,只见此人凤眸之中布满血丝,发髻凌乱无比,蓝色的长袍上已是污点斑斑。他紧张万分地察看着怀中之人,当碰到孟欢欢的肩窝时,她疼得呻吟了一声。他瞳孔微缩,对身后的黑影说道:“将众人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丫头,这一门手法,原是山西龙门家幻影魔掌中的魔掌演化出来的,我叫化原是孟家的弟子,自然会这种手法。至于黑衣前辈也会,我就不明白了。看来这位前辈的武功深奥莫测,精通各门各派的绝技,他要是真的和我叫化交锋,恐怕在十招之内,就可以取了我叫化的性命。丫头,今后你们千万不可去招惹他了!”

“哦?宫里有规定午膳的时间吗?”孟欢欢挑了挑眉毛。慕容大做出个无奈的神情,摇摇头吩咐去准备午膳了。由于是太过突然的袭击,午膳隔了半个时辰才送了上来,孟欢欢悠闲地坐在桌边,看了眼饭菜便命撤了下去,慕容大又欲说话,孟欢欢笑着说道:“难道又有规定午膳必须得吃?”慕容大的老脸差点维持不住平日的低眉顺目。

“嗯,这木工做得不错。”我看了看迎入眼帘的八扇对开的雕花正门,当初依杜老的意思是要用普通的木材做门后再刷上朱红色的油漆,我改成了用紫檀木上半透明的清漆,并把原先的四扇也改为了八扇,既能显示出木材本身的纹理,给人的感觉又不那么夸张,风格朴实而不失华贵和大气。

孟欢欢那日由得马飞奔往西,只紧紧地伏在马上,不知奔了多久马才停下。她慢慢地睁眼起身,发现进入了一个山谷。下了马,腿一软就栽倒在地。马一声长嘶竟离她跑开。孟欢欢大急,这时候无马怎么前行?她瞧着马的背影叹了口气,坐着揉了会腿,坐在地上休息。突听到林边一阵阵山歌飘来。

怎么办?怎么办?司南誉紧紧握住双拳,按压得整张桌子都随之而动,孟欢欢娇细的声音越发悦耳,血脉贲张,穿淌流窜,使得他整个身体,都沸腾了起来,越来越无法控制!怎么办!要怎么办?司南誉惶措的暗吼着,突的起身,无所适从的撩攥起桌上的红色底布,用力一扯,将一桌饭菜都扯落在地……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司南誉方才说过的一句话:“我最喜欢看你露出爪子想要反抗我却又害怕不敢反抗的样子……”难道……他就是想让她害怕,想让她恐惧,继而激起她的反抗,让她露出更多的破绽,所以,他明知道她戴着面具,明知道这一刻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要他伸手一揭便可看到她的真面目,却偏偏不给她一个痛快!

“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指一麻,那股麻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手掌心,乃至整个手臂,整整一只手臂都在瞬间像是被打了麻药,五只手指扭曲成鸡爪,痉挛起来,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抱着自己的右手差点就要往燃烧的红烛边栽倒下去,却听有人喊了声“小心!”,人已经飞扑过来,护着我不让我倒下去。

孟欢欢无可奈何地转过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那仆役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明明自己一点儿错也没有,为何要被他们的自虐逼得退无可退?她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转身回去,看也未看仆役一眼,抱起他一直高举的酒坛,吃力地按原路返回。该死的恻隐之心,该死的妇人之仁,该死的司南誉!

可是慕容大的吼叫声,已将两个青年武林中人吸引了过来。一个生得颇为英俊萧洒,儒生打扮,腰佩长剑;一个长得极为雄伟,满脸浓眉大眼,内穿一身黑色劲装,外披一件海青色的长袍,背插一口宝刀。他们奔来,听到慕容大在井里大叫大骂,一时惊讶。儒服青年说:“大哥,怎么四哥跑到井里去了?”

正想着太监来报说右昭仪的贵亲来给太后请安。孟欢欢悠闲地看门口,等到他们进来,还没等太监让跪,孟欢欢起身来到他们面前,笑着说道:“爹、妹妹,给太后磕头谢恩。可要知道,以咱们的寒微出身能得见太后可是几辈子都想不到的恩典呢。还有,未经太后允许可不能抬头,这宫里的娘娘可不比咱们乡下的女子,不是可以随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