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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35章 大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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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誉揉了揉弦,静默一会儿,仍是弹起刚才那支箫曲来。可是心神总也宁静不下来,弹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再也接不下去。忽然身后箫声悠然响起,清幽无限,续着断曲吹了下去,与那日湖上的调子分毫不差,只是隐然又有凄凉的意味。那少女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吹一只洞箫。月光如水,泻在她的垂肩长发上。

孟欢欢笑笑说道:“你别臊我了,我们女儿家该会的太多了,像我,自小就在江湖上东奔西跑的,女儿家该会的我都不会,倒是女儿家不该会的我全学会了,不谈这些了,今儿个我让你到我这儿来,一方面为贺你往里迈了一大步,一方面也为谢你保住了我这个总领班的职位!而且也让我得到了一份奖赏。”

讲完以上经过,慕容大又叹息一声:“大师兄救了我和二师兄的命,自己受了伤,怕我们为他担心,就来个避而不见,三十年来,大师兄的恩情从不敢忘。没想到今日来的佟莫,不对,应该叫佟子莫,必是佟幽幽的后人,处心积虑要寻我师兄弟报仇,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将父子收买,盗取了我笔录的飞鸿掌口诀和练功法,并以毒试图取我性食这江湖上的恩怨当真是祸害无穷!”

司南誉一面爬行,一面打量着洞内形势,希望发现一处较为不滑之地,能借力稳住身子,调息一下再为前进,那知又深入了一二十丈远,不但毫无借力之处,而且倾斜的坡度愈来愈大,手触青苔,既滑且冷,渐渐地冻得两掌发麻,这等情形之下心中不由发起急来,却又不能不竭力苦撑,向前滑行。

两股绝大力道猝然接触之下,但只见一双刀剑唏哩哩一阵疾颤,流光四颤里,司南誉忽地哼了一声,一张俊脸,蓦地胀大了。他却是不甘心就此服输,第二次运施真力,力逼刀身,再一次和对方较上了劲道。刹那之间,两个人的身子宛若石头人般地伫立当场,一动也不动的相持不下。

“庄园?”司南誉心中很是好笑。这个县令大人派人来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自己和大将军的关系,在那些人眼中,肯定是无法理解的。只凭着大将军对自己的恭顺,那个县令老爷也决不会放过这个拍大将军马屁的机会。不过,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修建一个庄园,谁来住?司南誉一个人吗?

慕容大笑道:“师兄,你越说越把我弄糊涂了。”佟子莫道:“事情一说明你就不会奇怪了。只因二公子有一次犯了丐帮的大忌,要是别人,只有死路一条,因其是老太太的儿子,老花子只好把他收为衣钵弟子,才把一件可能激起丐帮公愤的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无事了。”

佟子莫在旁忽地哈哈一声大笑,打断慕容大的话头说道:“两位掌门人别那么自谦了,当今武林,正遭逢空前杀劫血腥危机之际,独木不成林,他一身武学功力虽然高深超绝,有何用处,尚须你们两位掌门及各派高手协力扶助他,始能抑杀劫,止血腥,戳除老妖四煞,荡平广厦帮这群魔崽子呢!”

慕容大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大哥,舍妹如此说话,我也无法。不如你同她讲吧,你既是她未婚夫,或者讲讲话来,她会对你有几分印象。“说着转身出去,留下孟欢欢和司南誉两人在书房里。司南誉暗道:“不好,这慕容大如此行事。“孟欢欢见状,退到门边,紧张地对司南誉讲道:“我不会随你去的,你若无话,我这就走了。“

孟欢欢微一点头道:“那就好,江湖不比官家,中堂府跟一般府邸又不一样,一切都有规矩,而且很严,在江湖上翻了天,只要自己的能耐大就没人管得了,中堂府不同,一切都有管束,每一个人也都得服管束,我刚才说过,进这个门儿不容易,进门就干上了大领班,更是前所未有的事,你要尽忠职守好自为之。中堂府绝不会亏待一个有成绩的忠贞的人。”

慕容大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是的,我做过对不起人的事,但我那时一片真情,岂能料到她会走了绝路?她因我而死,不就是我害了她么?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我早就该自刎于她的坟前,可她的坟却不知在哪里?我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因为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去死?!”

要知他这两月来,住与世隔绝的山腹下的石室之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昏暗中度过,如今走了出来,虽然仍在“沧海钓庐”之中,还未看到天色,但较诸在那石室中,空气已新鲜不少,光线也明亮许多,一阵冷风吹来,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头爽然,精神大振,大步走到钓庐外间,停身在靠壁的石榻之前。

冷笑一声,他又道:“远的不说,就拿和我齐名的那个老搭档来说吧,要不是盛名之累,焉能会就此丧了性命?”边说边自频频叹息不已。既知他就是沧州的,慕容大心里顿时为之大见开朗,那是因为对方也正是自己此行受父亲关照所欲拜访的长者之一。想不到却在这里遇见,自然,此举却非偶然,原在对方安排之中。

暂时还是比较满意目前的住所的,全新的,没有人居住过的。尽管略微有些潮湿,但还算干净。热心的山民们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禁军服侍代表了多大的官,只知道,她和东家关系很好,这一点就足够了。晚饭都是山民们准备的,十分丰盛,但在孟欢欢眼中,如此之多的荤腥,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晚餐。

慕容大在两人走后,一面按时服用“再造金丹”,一面奋力苦练。果如回春圣手张彦春之言,慕容大只觉体内潜力,如星火燎燃,一呼一吸,都有显着的进境。不知不觉间,“再造金丹”已经服去了九粒,慕容大已觉功力尽复,吐纳之间,那种坚实之感,尤胜往昔。

司南誉略一沉吟,朗声说道:“广厦帮横行江湖,可说是恶事做绝,现在正在到处制造武林杀劫血腥,武林各大门派侠义之士,对广厦帮人莫不切齿痛恨,恨入骨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泄胸中的愤怒!”这时,广厦帮群贼都已下马,站立在那老者身后一丈左近,三女也都已下了马背,并肩秀立在司南誉身侧。

高英微笑道:“只许你们派卖弄斯文,用唐诗名句做剑招,就不许我们天台派也风雅一回?告诉你,明剑和寒剑都是纷繁无比的剑法,将来你或许会见我使用,每一种都有一百零八招,每一招又有许许多多的变招,教上一年也教不完。后来爷爷常说,天台派的武功虽然精妙,可是太复杂,被人说成是诡异无常的功夫。他就想着将明剑和寒剑中最最精奇的剑招连在一起,又加进几个自创的绝招,揣摩了许多年,终于编成了一套集大成的剑法。”

他带着慕容大进了东边一间客厅,客厅不怎么大,可相当雅致,里头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个穿长袍的五十多岁干瘪瘦老头儿,一个是穿裤褂儿,利落打扮,腰扎宽带,下绑裤腿的瘦老头儿,后者虽然也瘦,可不像前者那么干,也远比前者精神,满脸的风霜,满脸的历练,手里拿着一根铜锅儿黑杆儿的旱烟袋!

“还有呢。高明英等人在潼关道上被人以迷药迷倒。开封虎威镖局正走镖到此,被一伙盗匪拦截,盗匪个个年纪轻轻,武功却十分高强,眼看镖局吃紧,难以护铁,却又突然跳出一个紫衣蒙蔑阡士,头戴黄头罩,罩上嵌有紫飞鹰,这人身手之高,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举手投足之间,便将盗匪击败,救出了困在盗匪马车中的高明英等人。镖伙们称紫衣人为紫鹰怪侠,此人救人后不打照面,眨眼便隐去了踪迹。”

玄装少女打了他一记耳光,心头方自一喜,突听司南誉一声大喝,已知他要出手还击,正待飘身让避,他如风劈山的左掌已近面问,慌忙间偏头一闪,避开了他的掌势,但却没躲过他右手的一抓,但闻“嘶”然一声轻响,头挽发髻的一条丝带,已被司南誉生生抓断,当下只觉头上一松,长发披落散下。

不知道是有意或无意,胖子身子方一落下,紧接着一个骨碌,直向楼檐下坠落,却在将下未下的一霎,胖子右手翻处,发出了一口飞刀——这口飞刀的出手之势极其怪异,宛若飞蛇一道,取势迂回。嗖然作响声里,直向高明英正面飞来。飞刀出手的同时,胖子已如同飞星下坠般直由瓦檐上滑落下去。

清闲的时候,司南誉发现,钓鱼也是一种十分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