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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310章 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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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誉见他如此,更加找了话和他说,道:“七叔,承你赐的两把宝剑,一点瑕疵也无,精芒电射既不‘残’,又不‘缺’,为何要叫做‘抱残’和‘守缺’剑?”

一飞被他一句连一句的问得要走又走不了,看司南誉一脸嘻笑之色,他五十余近六十的人了,岂有不知是司南誉顽皮故意为难的意思,爽性道:“我也不知,待我进去问你七婶吧。”

说完起身就走,司南誉心中方始了然为何他为人如此粗豪却能领一湖之众,维持太湖数十年的英名,应变的机敏实非常人所能及。

吴一飞一直走进内室,见张氏已然坐在床上与安洁亲谈,心中大喜道:“已经好啦?”

张氏笑道:“哪里就这么快,安侄女看了说不要紧,她用雷火神钵来灸,大概十天功夫可以好,小还丹用了可以调益病后还原的身体,不用也没有关系,正在商量呢。”

吴一飞放下心来,忽问安洁道:“侄女婿到底怎么样?”

安洁不知何意,半天方道:“他很好啊”

吴一飞伸手抓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了安洁不好意思直讲,又抓了半天头方道:“我一送他到前厅就想回内室来看望的,不想侄女婿一句连一句的相询,直到他后来问‘抱残’‘守缺’两剑的来成,我见他回首忍笑方籍口问七婶走进来了,我想问的只是他到底是不是欢喜多说话的人?”

安洁一听就知司南誉看他关心内室,在设法引他着急,她对司南誉是自小爱护惯了的,笑道:“司南誉长于富室,不曾受什么生活上的磨难,天性乐观些,不失赤子之心,见了新亲或许话会多一点。”

张氏也笑道:“如此说来有两个不失赤子之心的人,侄女婿是像小时一般顽皮,你七叔却是像小时般性情急躁。”

安洁听张氏如此说,也不再辩白,笑对一飞道:“司南誉最喜欢玩水,七叔若怕他引你发急,便请七叔找位水性最好的寨主陪他在太湖练水性吧。”

从来做首领的人没有不好胜的,吴一飞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你知道全湖水性谁最好么?”

安洁见他如此粗豪自负,笑道:“我总不信会是七叔,当了总舵主,整天在水里,岂不是毫无威严。”

吴一飞大声道:“不信也要信,水性就是我最好,不信你去问问看,吃奶的孩子都知道总舵主的水性全湖第一。”

安洁对一飞道:“七婶的病七叔可以放心,七叔愿带了司南誉习性自然比外人好,我一定告诉他好好在湖里玩。”

张氏又笑对安洁道:“抱残守缺二剑,或许因为两剑相合的一面是平的与普通宝剑相较,略有残缺似的,所以取了那个名字,我家自祖父开始,不习武事,当年相传的‘抱残守缺’剑诀就不知下落了,玉侄女告诉侄女婿让他随时留意,若遇上了莫要轻轻放过。”

司南誉嘻顽,一飞豪爽两人在湖中倒极其相得,直至七月上旬,此时不仅小云小倩早已好了,便是一飞妻室张氏也已康复,七月十五中元节司南誉夫妇要回杭扫墓,方才辞别而去,又到元妙观拜别了一尘,策马回杭城,白氏家园。

中元节后,司南誉便打算北上玩耍,安洁却拦道:“婚后三四个月都在外面,你家祖产银号,机房绸缎庄的帐目也该清清。”

司南誉自小坐在他祖父怀里看算帐看惯了的,他修习上乘正宗的内功,自然而然的心灵手快运指如飞,虽然如此各处的帐目也十几天才核完。

安洁又拿了些花样给他,道:“师父是师祖的关门弟子,我入师门又晚,在一辈同门中最小,习艺与和行走江湖时多得师兄姐的照顾,许久不见,你替我将这些花样叫家中机房巧手每样织两匹出来,我好带去送他们的门下弟子。”

司南誉自小欢喜替安洁做这些事情,接了花样子,高高兴兴去了。

安洁的花样繁华富丽,别致新颖,机房(作者注:即今之纺织厂也)中虽有巧手,然而织锦是快不来的,花样一新,款式多变,织起来更慢,司南誉天天去催,也十余天才好。

织锦好了,已是八月中秋,有十里荷花,三秋桂子,乃是西子湖上风光最好的时候,两人都陶醉其中,流连不舍,恰巧金陵镖局总镖头双鞭呼延烈来了,安洁托他将十几匹织锦一齐顺了镖货带去泰山,然后陪了他在湖上游玩。

双鞭呼延烈,当年押镖遇了对头,镖亡人伤,是医仙救的,又凭面子替他把梁子解了,要回镖来,故而他对医仙感戴极深。上回又代江南二十四家镖局送了那震惊江南的焰火,宣称要保司家的财产无损,家宅平安,所以时来看望。

这时船窗四开,迎了清风在湖上游荡,司南誉拿银匙舀着一颗颗的冰糖莲子吃着,过往的画舫楼船,弦声歌影,靓妆倩女,见他家的船来了,都挥手与他招呼,司南誉也一一扬手回礼,双鞭呼延烈见他们夫妻言笑宴宴,玩得高兴,他久走江湖,人情练达,心中一件事情,始终没有讲出来。

他的话到了嘴边,已经变得轻松愉快,无一丝严重:“姑爷,你与水上人家很熟呢,安儿不生气么?”

他以娘家人自居,所以如此称呼。

安洁听他有取笑自己为何不吃醋的意思,微微有些羞意,司南誉生性好玩不拘,却不以为意,笑道:“自从俊儿青了一衿,入学做了秀才,安姐便不生气了。”

双鞭呼延烈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司南誉用银匙轻敲玉盏,发生一种“林林”的脆音,笑道:“俊儿祖父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所以到那里都带着,便是生意场中酬应,乐户人家也不避忌,我小时体弱,大半时间住在安姐那边就医还好一点,后来狄老师为我炼小还丹,痼疾有望,住在家中,随了祖父,这些地方几乎五日不去,安姐嫌我小小年纪,习性下流,再去看望狄老师与安姐,就没有冰糖莲子吃了。”

双鞭呼延烈大笑道:“原来你们夫妻吃冰糖莲子还有这层故事在内。”

司南誉夫妇都笑了,司南誉续道:“祖父样样容纵我,我在他老人家最喜欢的湘妃竹下挖荀,金鱼池里抓鱼,祖父看了也鼓掌赞妙,说是这经济学问生产之道么,原该自小便学练起来的。”

呼延烈听他说他小时顽劣滑稽可笑,不过是述他祖父深恩,倒不再笑他,他续道:“我无一事可以尽孝,祖父把我当宝贝似的,要现给别人看,我也不忍违拗,所以用心读书青了一衿,士子不得入花叶,这些地方就不去了,安姐知我是真心不去,所以湖上往来与她们招呼,从来不以为意。”

安洁却白了他一眼,司南誉用银匙轻击玉盏,好似说这盏冰糖莲子便是安洁并不生气的铁证似的。

金陵镖局是江南第一大镖局,总镖头日与富商大贾相交往,知道他们对单生独养的的子孙多半如司南誉祖父这般教养,让他们多娶姬妾,逐酒色,不再有到外面去闯荡事业的豪情壮志,呼延烈心中之话因此越加说不出来。

须知此时正是清朝初年,宫府屡与大狱以图镇压人心,道途上因为散兵游勇汇聚了亡明的宗室遗臣,流寇余孳,与及原来隐于深山大潭的绿林好汉,极其不宁,年青人出外闯荡事业,官私两面,都时有不测之祸,家长们重视一家的血嗣,所以有如此想法。

呼延烈想了想,遂道:“你们这回托我捎带的十几匹织锦,可是送去给终南同门做皮货的衣面?”

安洁笑道:“怎么不是,我听师父讲长白冬日严寒酷冷,师侄女们入山一定要添皮衣,怕他们一时找不到上好的料子来镶,所以才送一些去给他们镶皮衣面子,免得她们被别派弟子比下去了。”

安洁从师游侠,医仙人缘太好,所以她从来不知江湖风险。

双鞭呼延烈心下暗想:“别人都打算拼命的主意,她却策划周祥,在比美上去占胜算。”

司南誉听安洁这样说,问道:“安姐终南门下一共有几位女弟子?”

安洁笑道:“师姐是三位师侄女们好像一共是十四位,有没有新收的,我就不知道了。”

司南誉献殷勤道:“安姐,我回去替你买上好的皮料一齐托呼延烈大叔送去。”

安洁道:“江南怕没有上佳的皮料呢?”

司南誉是富室子弟,兴致来了是挡不住的,笑道:“不妨,我从银号去提二十万银子出来,就托呼延烈大叔的金陵镖局保到京城去,统统办了皮货先尽安妹同门和师侄女们用,用不完的运回江南,正是入冬最好的一笔生意。”

呼延烈好不容易引起话头来,怕他们夫妻又扯远了,起立说道:“我这一回南下看过医仙大哥,他有不要你们出山的意思,你们大婚才半年,姑爷又数世单传,你们不讲去,我不敢开言,若如有兴致一定要去,我便大胆相请你们急速赶去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