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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288章 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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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阁下不必过问这件事!”话锋略顿:“现在言归正传,关于秘密门户的特使,他究竟是谁?”

“浪子!”诛心人的声调变的很异样:“老夫刚承诺过,等查证明白之后再为奉告,因为关系太大,稍有错失,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老夫如此做,不尽是为了道义二字,而是有一份不能推卸的责任,够明白么?”

这回轮到司南誉沉默了,他必须再慎重考虑。

空气静得可以听到一片枯叶掉地的声音,然而静中却充盈着无比的紧张,判断错误,后果同样是非常严重。

“诛心人”竟然放言即使为石中龙偿命亦在所不惜,这不是普通的承诺,这当中定然有什么无法想象的文章。

足足半刻的光景。

“阁下言而有信?”司南誉改了口气。

“哈哈哈哈!”笑声中有几分悲怆的成份:“老夫此心早死所以自号‘诛心人’生死二字早已抛之度外,一个失心之人,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你浪子尽管放心,不管你目的何在,最后对你有关之人,绝对有明确交代。”

他说得非常诚恳,也含有些许悲壮的意味。

司南誉并非出于同情,而是维持本身的形象与风度不再追问其他,抬手道:“在下相信这一次,请便!”

“老夫重申前言,你实在不愧是双木先生传人!”

说完,幽幽转身,举步,他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

他到底是谁?

为何如此?

伤心人别有怀抱么?

司南誉望着“诛心人”的背影摇头。

他第二次听对方赞许自己不愧为双木先生的传人,显见他对师父十分推崇。

师父号称“武林第一怪”,通称“双木先生”,也有戏称木老怪的,其实师父并不怪,只是不拘小节,不苟同流俗,故而有“怪’’之称,实际上最讲究的是“武道”与“公义”,正邪绝对分明。

当年他败在石中龙手下,说起来只是微乎其微的差距,但他却认了,从此隐姓埋名,而且绝口没提过“报复”二了,这已足够证明他人格的伟大。

于此,他联想到惨死的亲娘,葬身“沉鱼潭”尸骨无存,而自己巧落在师父兜取落鱼的网中得以存活,造就今天的自己,此恩此德,山高海深,此仇不报,娘亲无以瞑目,若报,基于某种原因,又无以自处,现在“诛心人”发了承诺,可是他是第三者,世无此理他没有任何理由承担!

—阵痛苦的沉思之后,他又取出“阴阳童子”提供的资料名单仔细地再看—遍,默记于心,揉碎抛散,以免留下痕迹而节外生枝。

查证名单的真伪是当务之急。

除魔卫道是武者天职,小楞子的无境惨死也同等重要,如果不是小楞子发现了恶谋,自己与老小子加上赵大娘恐怕已毁灭在预置的炸药之下,所以,小楞子是殉身的救命恩人,只可怜他的家可能就此断了后代根。

稚子何境?

无边的恨又开始在心头翻搅,而恨的演化是杀机。

石家堡角院暖阁下的大书房——禁地。

石家辉与月女在书房里小房对酌。

“大嫂,我实在想不到‘诛心人’何以—再干预堡里的事务而且反反复复,是敌不是敌.是友不是友……”

“他自称是爹的生平至交。”

“可是娘和我都猜不出他的来路,爹的朋友不多。”

“也许有想不到的。”

“他为什么不正式表明身份?”

“也许他……”

“怎样?”

“说至友是假,另有图谋是真!”

“如果是这样,那的确太可怕了,他来去自如。”

“设法查明,必要时除去。”

“我正打算这么做。”

“他为了救赵寡妇,把你我点倒,还毁了两名武土,如果说他跟老小子师徒是一路,迹象显示又不象,如果说不是,他们似乎又联手一气……”想想又说:“也许他们在演戏,人前人后是两回事!”

“大嫂,全部除去是上策。”石家辉目露阴狠之色。

“谁能办得到?”

“我说过,事在人为。”石家辉似很有把握;“大嫂,你的机智我一向佩服,为什么对此不发表半点意见?”

“家辉,这是大事,而且情况复杂,对手又太强,除非是爹,可是他老人家不但中了风,还神秘失了踪,你对他老人家的失踪,好象不怎么在意?”

“大嫂,你冤枉我了,那有做子女的不关心父母危难,我是急在心里,我一直在想,挟持一个已经成残的老人,必有特殊目的,目的迟早会暴露,在毫无线索的情况,我们只能静以待变,张扬开来,有利无弊。”

“二娘的想法也如此?”

“对,娘是这么说的。”

“大嫂,我们的事……”

石家辉异样地笑了,一伸手抓住月女的柔荑,眸子里的光影不类未婚男女的爱慕,而是一种已婚男女的特殊表相,原始欲求的需索。

“家辉,你大哥过世还不到百日?”

月女这句话耐人寻味,不是严词的拒绝,也不是干脆的答应,听的人可以从正反两方面去想,进攻或是撤退。

“大嫂,你很在意么?”石家辉试探着说。

“我……”月女的态度更难捉摸。

“大嫂,你不是说过……大哥由于先天的缺陷,跟你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这难道不是真的?”

石家辉已开始采取攻势。

“当然是真的?”

月女低下头啜了口酒,那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的确撩人,尤其是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处之时。

如果她不这么美,那又另当别论,她委实太美了,随便一个表情,一个细致的动作都带着强烈的诱惑。

“大嫂!”石家辉的脸染了酡红,握住柔荑的手捏了数下,眸子里溢出明显的盎然春意:“我们不是花烛成亲,只是……只是……大嫂,这些年你等于是空闺独守,假凤虚凰,难道……毫无鱼水交欢之念?”

石家辉已说得非常的露骨。

“家辉!”月女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敢想!”

“为什么?”

“天下第一家的金字招牌,还有……爹的威严。”

“可是现在……这些顾虑都已不存在?”

“家辉!”月女突地抬起粉面,眼有泪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确不知道?”

“月女!”家辉大胆叫她的名字:“青春几何?”

“这是命!”月女幽幽地说。

“命掌握在每一个人自己的手里,不是么?”家辉用另—只手挪动椅子,与月女坐成了并肩,紧握的手仍不放。

月女做出一个想推拒的姿势。

家辉的另只手环上了她的纤腰。

“家辉,不要……”月女欲拒还休。

“月女,春宵—刻值千金啊!”

内书房里已呈现春风贻荡……

就在这春光行将升起之际,装在隔壁金铃突然响了起来,这是特别装置的示警金铃,悦耳,但代表情况紧急。

“堡里发生了情况。”

“不知是……”月女也起身。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

石家辉匆匆离开大书房,出角院。堡里一切平静,并未闻外面警钟之声,他有些纳闷,但又不敢大意,想了想朝外院奔去,刚出隔离内外耽院的月洞门,四名巡查的武士缓缓行来,不象有事发生的样子。

“家主!”四名武士立定,为首的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切平静!”

“哦!你们继续执行任务。”

“遵命!”为首的再行礼。

四名武士踏着整齐的步子昂头行去。

墙角处黑影—晃.石家辉冷喝一声:“什么人?”立即扑了过去,但那黑影的行动有如鬼魅,只一晃,又到了另—个位置,石家辉当然不会放松,又追了过去,他快,黑影更快,—追—逐,竟然进了后花园,黑影停在暗影中不冉移动位置了,石家辉心里有些发毛,因为对方对堡里的形势似乎十分熟悉,他迫近前去,一看……

“原来是阁下!”石家辉松了口气,他笃定“诛心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们仍然免不了有些忐忑。

刚才大书房里示惊的金铃突然作响,定是对方的杰作,目的是诱使自己出来,拉动金铃的线头很隐秘,对方竟然知道。

“石家辉,老夫有话问你。”诛心人的目芒刺人。

“请说。”石家辉努力镇定心神。

“你假扮秘密门户的特使目的是引出对方?”

“不错,上—次已经坦诚奉告。”

“为何又加了麻脸面具?”

“考虑到万—被人识破,多一重保障。”

“人引出来没有?”

“还没有。”

“诛心人”默然了—会。

“是否记得老夫日前警告过你的话?”

“什么?”

“不许败坏家风!”

“这……从何说起?”

“你在大书房密室跟胸孀居的寡嫂饮酒作乐,老夫看得一清二楚,说的话老夫也听地—字不漏,你不必费心对付老夫,老夫是你的父执,是在暗中助你,以免你父亲辛苦经营的基业毁于一旦,你应该明白。”

“这么说,前辈是古道热肠,可是……”

“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