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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孤剑诀 > 第147章 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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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誉捡了起来,栗声道:“是葛祖荫与马月娇所为?”

“不错!”

“但葛祖荫已被你迫落断岩丧命……”

“马月娇还活着!”

司南誉咬咬牙,道:“我会找到她的!”裴震仰天厉笑—声,身躯猛起震颤。司芳婷厉叫道:“他自断心脉了!”司南誉也已发现这情况,但已阻止不及,裴震口鼻溢血,仰面栽倒。司芳婷突地扬掌道:“我要把他挫骨扬灰!”司南誉横身拦住道:“姑姑,人死仇消,侄儿曾答应他全尸。”司芳婷激颤不已,久久,才把平放下。司南誉就现场用掌力劈了个大坑,把裴震的尸体掩埋了,没替他立碑,因为他是门中大逆之徒,无须留名。司芳婷目中流下了伤心之泪,目注天边,喃喃地道:“云哥,事情算结束了,安心瞑目吧!”说完。突又转向司南誉道:“奇怪,耿光明为什么窝里反,向裴震下手?如不然,我们不—定得手,至少‘玉琶妖姬’非死不可……”司南誉皱眉道:“我—直想不通,他不止—次暗中助我。”司芳婷道:“只有一个解释,他加入神剑帮可能是为了要报仇,而这仇不是他本身结的,听以裴震没对他起疑。”司南誉心念—转,道:“侄儿得赶回灵官庙,糟了,‘玉琶妖姬’穴道未解,如果神剑帮的人回头,她还是活不了……”就在此刻,两条人影疾奔而来,近了,看出是袁佩玲和“偷生客”夫妇俩,司南誉心急“玉琶妖姬”的生死,片刻难待,匆匆地道:“姑姑,清向小侄师姐说明经过……”话未说完,人已弹离现地。

灵官庙,劫后情况依旧,狼藉的尸体还没收埋。司南誉急逾星火地冲入厢房,—看,傻了,房里已失去“玉琶妖姬”柳香娥的影子,她是自解穴道走了,还是遭了什么意外?—条蓝色身影出现在门边。司南誉惊觉抬头。不由惊“哦”出声,现身的竟然是“无胆书生”,忙趋了过左,拱手道:“兄台怎会来到此地?”“无胆书生”抱拳道:“小弟料定方兄一定回头,所以在此相候。”司南誉迫不及待地道:“人呢?”“无胆书生”笑笑道:“方兄是问柳香娥姑娘?”

“是的!”

“她走了!”

“她没事?”

“没事!”

“是兄台替她解的穴道?”

“哦!不,是一位老前辈。”

司南誉敏感地想到了那传声不现形的神秘老人,不由脱口道:“是什么样的老前辈?”“无胆书生”不答反闻道:“方兄与令姑母是去追神剑帮主裴震?”司南誉—怔神,道:“兄台怎么知道的?”“无胆书生”又问道:“结果如何?”司南誉深深吐口气,沉重地道:“今后武林中将再没天下第一剑其人了。”“无胆书生”眉毛一挑,道:“刘侯集的血案怎么说?”司南誉心头—震,目芒大盛,凝视着“无胆书生”,半晌,才栗声道:“兄台到底是什么身分?””“无胆书生”面色一肃,道:“方兄,小弟实言了吧,刘侯集的血案,方兄蒙上了嫌疑,小弟是奉师令侦查此案,追出真凶。”顿了顿,又道:“请方兄见告结果。”司南誉恍然,原来“无胆书生”曲意与自己结交,是为了这桩血案,脱口道:“兄台是空空门弟子?”

“不错!”

“令师是……”

“当代掌门,方兄对他老人家的声音当不陌生。”

“啊!是那位闻声不见人的神秘老前辈……”

“对了,方兄被神剑帮主等迫坠悬崖,是家师垂藤援手的。”

司南誉大为激动,期期地道:“想不到……救在下出断岩的是他老人家,令师尊讳?”“无胆书生”笑笑道:“抱歉,小弟恪于门规,无法奉告,关于……”司南誉长长透了口气,把裴震临死的话说了出来。“无胆书生”目芒连闪,道:“临死的人人概不会说慌,既然是葛祖荫与‘断肠花’马月娇所为,这与方兄无涉了,本门自行处理。”司南誉心头一松,道:“对了,那玉如意……”

“无胆书生”神情—黯。道:“小弟已送交敝师叔‘无忧仙子’!”

蓦在此刻,数条人影先后涌入庙院,司南誉与“无胆书生”迎了出去,来的竟然是“土行仙”、司芳婷、“偷生客”与袁佩玲。“土行仙”大声嚷嚷道:“为了找人,老夫跑折了腿,还好,算功德圆满,大事底成!”司南誉向来人—一打了招呼。袁佩玲上前道:“师弟,你跟婷姑去办件事。”司南誉心头一动,道:“办什么事?”“偷生客”道:“小兄弟,是你的切身大事,去了就知道。”南官芳婷立即接上话道:“司南誉,我们马上走!”司南誉满头玄雾,错愕地道:“到底是什么事嘛?”司芳婷道:“是你师姐探到的消息,事不宜迟,我们走!”司南誉无奈,只好与众人作别,随南官芳婷上路。

路上,司南誉忍不住又出声追问。司芳婷被逼不过,道:“我们去见筱娟!”司南誉的情绪突地狂乱起来,不安地道:“去见……筱娟?”

“不错!”

“什么地方?”

“你去过的苦竹庵!”

“苦竹庵!”司南誉面上浮起了痛苦之色:“莫非……筱娟……”

“她已经落了发,当了尼姑。”

司南誉内心一阵刺痛,李筱娟截发出走,果然真的遁入了空门,悲剧还是无可避免,是她,还是自己的不幸?

苦竹庵,景物依旧,只是人的心里感受不一样了。姑侄俩站在庵门前,司南誉的脑海由狂乱而呈麻木。他实在怕见李筱娟,可是,能不见么?他真想逃走,逃到一个不见人的地方。庵门开启,“咿呀”一声,司南誉全身一颤。一个少尼低头出现门边,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司芳婷黯然道:“筱娟!”声音哽住了。李筱娟垂着头:“小尼弃尘!”激颤的字句,每一个字像一根针扎在司南誉的心上。李筱娟缓缓抬起头,四目交投,司南誉的灵魂像被活生生剥离躯壳,他在发抖,喉里哽着东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对望,断肠的凝视。

司芳婷凄声道:“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们!”李筱娟泪光晶莹,但她竭力忍住,幽幽地道:“一切皆缘前定,怪不了谁,两位既然来了,小尼有句话必须说,以免此因不了,无以证菩提,忆凤也是个苦命人,盼司少施主能体先母之心,与她长相厮守,少施主肯答应么?”司南誉此刻回肠百转,心里是虚飘的,痛苦到极点之后,便不感觉痛苦了,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尘俗已净,还我真如,求大自在!”庵门悠然阖上,人消失了。司南誉连打了几个踉跄,似乎双腿无法负荷太多的悲哀。人,一旦出了家,就这样绝情么?久久,司芳婷叹了口气,噙着泪道:“孩子,忆凤已经回转襄阳家里,你……也该回家了。”司南誉木木地道:“回家?”司芳婷放大了声音道:“老实告诉你,忆凤已经怀了身孕,那是我们司家的骨血!”司南誉像遭雷击,身躯连晃,喃喃地道:“她……已经怀了身孕?……”

蓦在此刻,一条红艳艳的娇俏人影自竹林中幽幽步出,是“玉琶妖姬”柳香娥,玉靥带着凄清的笑,她像突然憔悴了。立定,面对司南誉。司南誉身心全麻木了!她来做什么?司芳婷冷厉地道:“柳香娥,我曾警告过你,你……”玉琶妖姬”秀眉一蹙,又舒开,淡淡地道:“见一面也不成么?”司芳婷无情地道:“你敢再纠缠他,我不饶你!”玉琶妖姬”目注司南誉道:“珏哥,你曾经说过喜欢我,我会永远记住这一段只有开始的情……”司芳婷怒声道:“住口,你真敢……”“玉琶妖姬”不理她,白顾自地说下去道:“我曾经想占有你,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来向你道别。”司南誉颤声道:“道别?”“玉琶妖姬”神情一黯,但随即又勉强装出一个笑容,道:“此后相见,不知何日,但愿我的影产会留在你的心里,你当不吝啬在心中腾出一角,容留我的影子,珍重吧!我……走了!”说完,幽幽回身,挪步,泪水在她挪步之间滚了下来,司南誉没看到她流泪,想唤住她,但仅止于想。他没这勇气,也没这必要。红缎随着娇躯飘动,投入竹林,消失了。司南誉脱口喃喃道:“只有开始的一段情……没有结果。”司芳婷吐了一口气,道:“孩子,我们回襄阳。”司南誉木然颔首。两人也离开了,剩下空寂的庵门,和门里一个不幸的遁世的少女。

光阴荏苒,三年岁月弹指而过。

司南誉自从三年前回到襄阳五里桥李府,与李忆凤共同生活以来,所生的儿子司玉郎,已能叫爹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