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央想到自己要那么死去,就分外悲凉。
“你不会死的。”钟阜向她保证:“至少,你一定会死在我后头。”
这算什么保证。叛央委屈的吸着鼻子道:“我不想死。你死了我都不想死。”
钟阜说:“好。”
两人无意义的掰扯了一番这样的事,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叛央说:“那等它下次来,我睡着了怎么办。”
钟阜思索一番:“那我们……最近一起睡?”
叛央:“流氓!”
商讨完毕,感觉肚子都饿了,出门走走吃点东西。叛央还没领略过海滨城市的风光。两人从高档酒店里点了饭食吃完后,又出来逛着不夜城的夜市,买了一些小吃甜点,捧在手里吃。
叛央说:“现在,那东西也出来了。你想找的内容,从它身上能看见?”
这一句是疑问句。就连她自己都不大行。钟阜一直以来在找的是什么她不清楚,可是心里竟然有点害怕它会在那鼻涕虫的身上。
“不清楚。”钟阜摇头:“还没看到什么线索。”
“你那些文化符号,是从哪里找来?”叛央询问。
“一本……古文化的书籍。”钟阜给她解释:“是将古早时期的海洋生物。我发现,写书的人用密码在书中串起了一串地图,和现今的某些方位对得上。”
“你在那座岛上发现了什么?”叛央突然问。
她不问他在岛上有没有发现东西,而是直接问发现了什么,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得知了这件事。钟阜沉思下,说:“嗯。的确是发现了……”
“什么?”
“一箱子财宝。”
“啊?”叛央眼睛睁大:“你在逗我?”
“不然你以为我那栋别墅怎么来的?”
叛央瞪了他好久,才意识到这人原来是在胡说八道。她忍不住拿拳头砸那人的肩膀,一拳捶下去,人家没什么事,她倒是被反作用力倒退两步!
“哈哈。”钟阜笑着,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叛央那时第一次见他笑,还是笑的这么开怀。好像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虽然人家本来也不老。可是平时那副板着脸蹙着眉的模样,好似随时可能会过劳死。
两人走在夜市的大街小巷中,灯红酒绿的街市,人们熙熙攘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突然,叛央不小心撞到街市上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
那人骂着:“没长眼睛啊!”看也不看的一拳抡过来!
“啪!”拳头在空中被人凌空抓住,随后——一个过肩摔,那人被脸着地摔在硬水泥地面上!
钟阜那身气势,相信看到他的人没有敢跟他硬钢的。谁知这些个被他摔的倒霉蛋,不是喝傻了就是看叛央看傻了。
这一下,可被叛央看的实实的,她或许终于明白曾经被钟阜揍过的那些混混是怎么连爬都爬不起来的。
照实了这么摔一下,不把鼻梁骨磕歪都算他好运。
“怎么了怎么了?”从旁边的马路大棚底下跑出来几个人,应该是那酒鬼的同伴。可这几个人没喝酒,他们先是扶起那人,又顺势看向叛央和钟阜——
然后,目光都凝结了一瞬。
按理说夜市大黑天的也没人专注于看谁,但是一旦看到了,那容貌的惊艳度可是加倍的。于是那几个人一时都愣在街边,结结巴巴的解释:“这,这怎么回事?”
“啊他喝多了别和他计较!哎呦!”扶起来一看那人满脸的血,顿时让那些人看钟阜的眼神产生了恐惧:“这,这,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他打我。”叛央立马告状,说完还比比划划:“他这么大的拳头,捶在我身上,那还得了?我可不只是进医院的程度了。”
“可,可……”那群人看着她毫发无伤的样子:“你这也没受伤,至于,这么严重的回击吗……”
“他是为了保护我。”叛央更加理直气壮:“先打人还有理了。要不要我请人来评判下?”
钟阜疑惑的看着叛央。去上大学别的没见她学来多少,这个骂街的本事跟谁学的?
“不是,不是。好说话。”那些人看过来的时候立马带了笑容。看这俩人也惹不起,想叫赔钱也没戏了。那么就见好就收吧。
“抱歉。”突然背后,有人拨开一人的肩膀。那人是平常不常见的体型,竟然比钟阜还要高出去一点点的样子。整个人粗壮的像个老树桩,肌肉虬结,脸上还带一道疤。
“是谁打了我兄弟?”那人说话挺不客气,开场的那句话似乎只是摆设。叛央似乎知道这种做法叫做什么“先礼后兵”?
但是前后看看这帮人,她心里产生了几分疑惑。
好在钟阜没有疑惑,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已经摆的很明确了,他说:“你有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这人之前的话,也没有愤怒或者是暴戾的气息产生。似乎和叛央在一起之后,他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就不再显现了。此刻,他只是静静的问了一句话,好像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那名壮汉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你伤了我兄弟,打算怎么办?”
钟阜伸手,把叛央推远一点,让她远离包围圈:“这该问你吧。”
“来找我什么事?”看不到叛央的身影之后,他眉宇间又迸出了一些烦躁。他忍了忍,暗自道:“今日设下这么大的局,就为了找茬?这不像你吧。”
“地头蛇,徐天禄。”
这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然而话一出,那名大汉脸色不好了。好像吞进口苍蝇,想说点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他一挥手,将那些跟在背后存心找事儿的弟兄们推开,转头对钟阜道:“跟我走。”
钟阜回身,去找叛央,谁知刚刚仅仅推离半步,现在乍一回头。
灯红酒绿中,哪儿还有叛央的影子!
钟阜的眼底,顿时可见的升起了恐怖的情绪。他问在场的人:“谁看见她了?”
“她去哪儿了?”
“怎么?”那徐天禄走来,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劲,疑惑的一拍肩膀:“兄弟,怎么回事?你找那姑娘?”
“没叫人带走她啊,应该就在这附近还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