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叛央松手,随便甩甩手,走在学校的湖边。
“你们班展示结束了?”她问。
“嗯。”戴元洲道:“我可以陪你逛逛校园了。”
“……”虽然叛央想说校园有什么好逛的,但想到她现在是从没上过学的人设,得配合下,于是她做出略带感兴趣的模样,任由戴元洲牵起她的手,走在校园里。
跟校园里那些人比,叛央这一身未免过于朴素,一看就不像家里有钱的样子。虽然不是刚从地里干完农活出来的打扮,但也旧的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亮色。
戴元洲跟她走在一块,就跟赶来扶贫的似的。
戴元洲注意到身边人的眼神,看了看叛央,提议:“一会儿我们去逛逛商场吧。”
叛央说:“做什么?”
“给你置办两身衣服。作为我请你来的报酬。”
没听说谁请人来玩还带报酬的。如果是叛央自己的话,估计一早就同意了。可惜她现在这个人设,原主想要实打实的靠自己,不想被人瞧不起,更加不打算高攀别人的高枝。
叛央只得遗憾的摇头:“不必了。”
“不是跟你客气。”戴元洲有点急:“今后你还要常来玩,穿成这样……”
“我穿成这样,丢你面子了?”叛央回问道。原谅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可原主的心愿是不与这些有钱人扯上关系,她也只能效仿原主的性格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叛央觉得,能在金钱面前不屈膝的人,都是值得佩服的。虽然她不是这样的人,但就更加值得仰看。
戴元洲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叛央丝毫不为他着想:“我就喜欢这么穿,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没必要把你当朋友了。”说罢她转头要走。
戴元洲一把拉住她;“对不住。我下次不会说这样的话。”
叛央跟在戴元洲后面,把整个校园逛了个遍,适当的对一些教室和它们的用途表示好奇,随后戴元洲会细心的给她解释,那些教室是做什么的。
叛央说:“很感谢你。我原本没上过学,能来这里逛逛,就算了却我一个心愿了。”
戴元洲微笑看着她:“不用客气。你我,本不用这么客气的。”
叛央装作疑惑的样子,准备完全按照原主的剧本走。扮演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放在原主自己身上,或许是坚强不屈,放在叛央这边当然就是作。
毕竟本质如此,才叫纯洁,本质是坏心的,却还要扮演出这样的模样,那就是婊了。
叛央疑惑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如果刚才那两人在这里的话,估计也要被她这模样气的吐血了。戴元洲本能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还是耐心的和她说话:“我是说……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关系很近,就不必……以后跟我,这么客气。”
“原来如此。”叛央笑眯眯的答应:“好的。今后你多支持我生意就好。”
戴元洲不知道那方圆几百公顷的果园是她开的,自然把她这话当成了客气,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叛央坐着豪车回家,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衣锦还乡”了吧。可是刚回去没多久,麻烦居然如约找上门来。
原来是叛央的父母连带着她叔叔婶婶一起,上法院要告她!
告她什么呢?告她霸占自己家的财产,还不供养父母。
叛央接到来自法院的传票,还心想居然动作这么快,不枉费她特意去那天的学校里一趟,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那天她刻意刺激了胡灵萱和臧曼寒两人,还刻意透露自己的家境,这样她们都不找自己点麻烦,枉费她说话这力气啊。
叛央为什么要找自己家麻烦呢?因为这点还远远不够呀,不让原主这堆家人再出来蹦跶蹦跶,她一棒子打回去,怎么过瘾呢?
上法院这事儿绝对不是他们能想出来的办法,叛央从此就知道必然有人在背后搞鬼。
不搞鬼不好玩。叛央拿着法院的传票,在村里听说不少人都被叫去做了些问话,村里这些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回来时候看叛央的眼神都很复杂。
叛央不知道叫他们走的人和他们说了什么。拿着传票,上了原主的家。
她进门的时候,原主的母亲正在喂鸡,把家里的鸡弄的满院的跑。
叛央站在门口,她母亲一眼就看到了她,当时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打她了,只能站在门口,双手一叉腰,问她:“你来干吗?”
叛央笑着摇摇手中的单子:“我的亲母亲啊,您把自家孩儿告上法院,如今还问我回来做什么?”
“呵,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女儿。”叛央母亲鼻孔里出气,满脸的不屑:“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不孝子!这就让法官看看你干的好事!”
“母亲你这么把事情闹到法院,也不怕邻里都看了笑话。”叛央不紧不慢的踱步进院,家里的鸡看到她,都收拢翅膀,不敢到处乱跑。
叛央母亲撇嘴:“邻里看笑话,那也是看你的笑话!”
“你说你都到临头了,还不认错!”叛央母亲似乎得了什么依仗,狐假虎威的喊道:“不然让法官判了你,你就等着进去呆上个十年八年!”
叛央自己都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这是多没文凭的人才能说出来这种话。真是一点基础常识都没有了。
“您不就要那果园嘛。”叛央无奈的叹气道:“我把它给你,行吗?今后那果园我不要了,你们也别告我了。”
“那不行。”叛央母亲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更多:“你得把你这些时间挣来的我们家的钱还回来。”
叛央都不得不为这不要脸的劲儿鼓掌:“你们家的钱?那我这么长时间,是怎么挣来的呢?”
“那、那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损招。”叛央的母亲眼珠转了转,别过头去,说:“反正我不管,那就是我家的钱,你得把钱都给我交出来。”
叛央说:“交出了钱,我岂不是要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