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杀人了?”叛央冷静道,四周看看没有人,立马把门关严实了。
“你说谁呢。谁杀人了。”班委被她安置到家里的沙发后,才哭笑不得说。
“你大晚上的跑来我家里,我最可能的场景想到的就是这个。”叛央面无表情的沏上水,给她泡了壶红茶,递到桌上。
“哪有的事。我要是杀人了,就该找学霸她去了。找你有什么用。”班委表现出赤裸裸的蔑视。
叛央受不了这股王之蔑视,她怒道:“没事儿就给我滚回去。”
“别。”班委立马老实了:“我对象在外地了,除了你之外我大晚上找不到能收留我的了。”
“因为我单身,所以你才这么方便找我。”叛央漫不经心道:“出了什么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唉。那事其实也说来话长……”班委苦笑一声。拿叛央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我没法在那个家待下去了……”
“你都呆这么久了,才发现你没法在那个家待下去了?”叛央问。
“哎,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班委将手里的毛巾一摔。
叛央只得坐回去,摆了个“投降”的姿势。
“是这样,我爸今日终于决定把那女人迎进门了……”
“嗯?”叛央本能察觉到了八卦的意味。
“就是,我妈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嘛,他就一直在外头找那个女人,今日,终于决定要把那女人和他生的孩子一起带回家……”
“我觉得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班委的眼神黯淡:“其实我妈在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搞到一起了。只是那时我妈不管,我也……”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说他将来的家产有那女人一半……”
叛央当时就拍桌子了:“开玩笑,我帮你修理他们。”
“……另一半留给他们的孩子。”
“噗,咳。”叛央这下就忍不住了,刚喝进去的水呛出来一半:“就这样你都能忍?”
“我妈不管,我也不管。”班委说:“这些年来,让他们越来越嚣张……”
“现在他竟然想动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这是我忍不了的。”
“他说那孩子是我弟弟,是男孩儿。男孩儿就该继承家产……”
叛央听到这边,反而冷静下来。如果说这人还留有余地的话,那她还不好做,毕竟还是亲生父亲。
既然都已经把事办到这个地步了。那她还用留什么余地?
“听上去很有趣啊。”叛央身子前倾,问道:“你父亲,打算把你们家的公司转给你弟弟继承,就连之前你母亲留给你的股份也不打算给你?”
“是。”班委的神色晦暗不宁。细看下去,那是叛央熟悉的,恨意,怨意,和报仇。
她喜欢。
“我就喜欢你这样清纯不做作的。讨厌,那就坚持到到底。”叛央夸赞了她一下:“那我们就和他断绝父女关系吧。”
“我想过。”班委说:“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叛央打断了她的话:“你是还对他留有感情,还是对你那对母子有怜悯之心?”
“都不是。”班委说:“我怨恨他,怨恨他们。”
“可我不想让他们好过。如果就这样断绝了父女关系,那我岂不是无法报仇。”
她眼神中的那股怨恨渐渐凝成了实质:“我和我母亲忍了那么久,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可以的话,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叛央的眼里射出激动的光芒:“你该感到庆幸。”
“因为你还活着。”
“什么意思?”班委不解道。
“你的复仇,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叛央简单的评述了下,然后拉开纸张,拿起笔:“来,让我们讨论一下怎么将你的东西夺回来。”
班委在她家洗了个澡,身上的冷意去除了不少。叛央叫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所以不许她和她睡,把她赶去一边的客房。班委睡着了后,她又爬起来去客厅。
盯着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复仇计划的纸张,叛央的唇角勾了勾。
复仇的计划就此开始。叛央听说,那女人和她父亲还没有正式结婚。那么就在他们领证之前,必须先下手为强。
她和学霸去,陪着班委去有关部门出了鉴定。宣布脱离父女关系。证据是她母亲在世时父亲出轨的证据。和她母亲的一些遗言。
原本叛央还不知道班委的家里也是开公司的。这次事情后知道了。原本她看班委平时也是不富裕的样子。谁知道人家里其实很有钱,只不过取不出来用不了而已。
想想就来气有木有!
叛央感同身受。首先,出具这份关系脱离书,班委母亲留给她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被他父亲挪用。包括公司里的股份。
可这些还远远不够。
叛央叫学霸派人私下里去查班委母亲死亡的原因,虽然班委对于这点没有什么疑惑。但是叛央却觉得有点问题。
随后,她又安排班委进了她自己家的公司。在进公司的第一天,就跟自己父亲形成了对立态势。
这对公司的发展无疑有些影响。但是由于不是直接创始人,影响直接冲击到的是班委父亲,而不是她。换种说法来看,就是股份下跌影响的还是他父亲的直接利益,而班委手里的股份如果想卖,有的是想要收购公司的人出高价买。
由此可见,班委家里做的公司也是不小的企业。
“他们不是看重你父亲的财产吗?那就叫他们一分也得不到。”叛央笼着头发说:“派人去散点话,说你那继母的名声不好,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了。”
“看公司的高层还敢不敢让他们成婚,把未来的公司一部分交到那个女人手里。”
被内外夹击,很快觉察不对的班委父亲,觉察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叛央的指示下,班委又毫不犹豫的卖出自己手里的全部股份,高价卖给了一直想要收购自家公司的人。
这无疑如同一滴水落到滚烫的油里,溅出一堆火星,给了外人很大的机会!
“你说得对。”班委的目光冷漠:“我母亲已经死了,我留着公司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