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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浮的前世,通常是大家一起摇骰子,比大小点数,点数最小的人算是输,不过也有其它不同的玩法,她忽然想起

更简单的玩法来,“来猜拳定输赢,如何?”

“猜拳?这又是什么游戏?”御无涯一脸懵逼。

唐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看你的样子,就不是聪明人,太难的,教你也不会,就猜黑白吧。看好了,手心代表白,

手背代表黑。我们四个人一起喊一、二、三,到三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右手。颜色不一样的那个就是输家。”

炎千释追问道:“若是两两相同,又如何呢?”

“继续猜,反正是几率嘛。”唐浮又跟他们说了一遍规则。

这时,醉仙楼的小二刚好入来问要不要上菜。唐浮就让他们先上菜,顺便多拿一点酒来。一会儿做为输家,要是选了

其中的选项,但是又不愿意照做的话,就要罚酒。

云孟辞轻轻一笑,“只是回答问题,应该不算很难吧。”

唐浮跟着她一起笑了,心里说,那可不一定,像你们这个时代,这么保守,我能随便想出一百条让你这样的大家闺秀

脸红耳赤的问题来。

炎千释在边上,觉得唐浮笑得有点奸诈,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悄悄密音传耳跟她说道:“一会儿我们俩一起出

黑。”唐浮忍住笑,瞟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表示同意,不亏是炎狐狸,这一次就专门来坑他们俩好了。

果不其然,第一把云孟辞就输了。

唐浮问道:“孟辞,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云孟辞扫视了一圈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项似乎会有些难度,我还是选回答问题的那个好了。”

唐浮跟炎千释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说道,“好了,这只是个游戏,不要太介意。请孟辞回答,那天御无涯到底做了什

么事情惹得你恼了他?”云孟辞脸色微微变了变,唐浮赶紧补充道,“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以喝酒代替。”

云孟辞端起桌上的酒杯,就一口干了。

御无涯看她这架势,忍不住劝道:“你这喝得太猛了点,不如先喝点热汤,垫一垫。”

他好心劝她,反倒遭云孟辞一记白眼。

云孟辞被罚酒不甘心,便要继续玩。

第二回合,就轮到御无涯输了。有唐浮跟炎千释这对在,其实就是看云孟辞跟御无涯连两个人输而已。唐浮对御无涯

故意说道:“你要是没胆量选大冒险,选真心话也可以。回答问题确实是容易一点。”

御无涯满不在乎地拍了胸口,“谁说我没胆,大冒险就大冒险,你出题目!”

唐浮就是要他这一句,“好!现在到醉仙楼门口,把靴子脱了顶在头上,大喊三声我是傻子!”唐浮话音刚落,屋里

其他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唐浮,这种玩法他们闻所未闻,而且还是要一个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上做这种事。

这里可是皇都,他要是出个丑,估计得让满城的百姓笑上个几个月了。

炎千释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亏是自己的夫人,真是古灵精怪的可爱。

御无涯忽然有一种后悔的感觉,手已经伸向酒杯,“不然我罚……”

唐浮一把拍在桌子上,“罚酒也可以,那这屋里的人可都知道咱们端王是一个玩不起输不起的人。”

御无涯露出一个算你狠的表情,冲了出去。他们望着他的背影,都忍不住笑出来了。云孟辞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

住地拿帕子去擦,“他真的会去喊吗?”

唐浮趴在窗边,推开窗户,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醉仙楼门口的大街,她招呼着他们俩过来看。

不一会儿,御无涯果然就出现在大门口。这醉仙楼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真是最热闹的地段,他要是做得出来,

唐浮还真是要写一个服字了。

估计他是心理斗争了很久,站在路中间,有些挣扎。

唐浮从窗口朝下喊道:“再不快些,菜都凉了!”

御无涯抬头一看,那三人都在窗边趴着,正准备看自己好戏呢,他憋红了脸,干脆一鼓作气,把靴子一脱,往头顶上

一放,粗着嗓子大喊了三声,我是傻子,然后转身光着脚,提着靴子就跑回醉仙楼里来了。

包厢里面看戏的三人已经笑做了一团。

等到御无涯上来的时候,看里面的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把靴子穿回来,一边抗议,“我觉得这个玩法,作弊

的可能性太高,你们俩要是说好了出一样的,那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输,换一种别的玩法来试试。”

唐浮见这小子居然机灵了一回,便改了规则,摇骰子,比点数大小。

这种市井的玩意儿,云孟辞只是听过,却一次都没玩过。

御无涯立刻让小厮去准备,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吃些东西,免得一会儿玩游戏又被罚酒什么的。他却没发现在不知不

觉之间,云孟辞已经对他没当初那么生气了。

等到小厮跑遍西市,把骰子买回来时,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刚好可以继续游戏。

而掷骰子这种游戏,习武者稍微对腕力有些控制就可以掷出较大的点数,为了集中力量恶整御无涯,唐浮又临时加游

戏规则,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三个会武功的都不能碰骰子,让云孟辞来代掷。这样点数最小的,便是输。

虽然不知道炎千释用了什么方法,但是输最多的还是御无涯。

他在唐浮的大冒险项目之下,已经丢了不少人了。唐浮也是丝毫不留情面,连裸奔这种事都敢命令他去做。御无涯一

脸尴尬,就算他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可能光天化日里脱个精光到处晃,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皇子。

云孟辞都忍不住替他出来打了圆场,“不如就罚酒好了,这个也太强人所难了。”

唐浮瞧见他们俩人之间的细节,越来越多,其实已经猜到,云孟辞对御无涯应该是有些好感的。但不知道御无涯这个

猪头,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惹得云孟辞发了脾气,还懵懂不知。

看来,火候也差不多了。

这一局刚好轮到云孟辞输了,她是领教过唐浮的那些大冒险题目,绝对是不敢选的,还是选了真心话。

唐浮问她道:“孟辞,觉得御无涯这个人怎么样?”

云孟辞微微一愣,一抬眼,看见御无涯也正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她支吾着,“这,这要我如何评价?”

唐浮追问道:“是不是很讨厌他?”

云孟辞回望着唐浮,脸色浮起红霞来,声音弱了几分,“也不是很讨厌。只是……”

“那若他跟你正式道歉,为之前做的蠢事,你能原谅他吗?”说着,唐浮在桌子下面,伸长了脚踢了御无涯一下。御

无涯立刻起身,端起酒杯,向云孟辞致敬,“云大小姐,虽然我确实是不记得了,但请你原谅,我一定是无心的。”

许是喝了几杯酒,不胜酒力,再加上有些心事勾起了云孟辞的回忆,她望着御无涯,一时无言,眼眶里却跳动着晶莹

的泪光。许久,云孟辞只是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

唐浮瞧着这情景,干脆拉着炎千释悄悄退了出来,给那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出来之后,唐浮跟炎千释二人随意在大街上逛着,与匆匆归家的行人不同的是,他们悠闲自得的态度,仿佛尘世间的

纷扰都落不进眼中一般。

故意不乘马车,而只是步行,一则是炎千释想与唐浮多点时间相处,二则不在车厢之中,他才更有机会观察最近几日

都一直在暗中尾随自己的那些影子们。

醉仙楼中,等云孟辞察觉到的时候,这屋里只剩下她跟御无涯两个人了。

而御无涯借着一点酒意,望着眼前云孟辞含泪微羞的模样,突然之间竟然依稀想起了一些那日在云家花圃的事情来。

那天他喝酒太急,加之心情沉闷,几坛酒下肚之后,云孟辞在边上劝他不要喝得那么猛,不知怎地,他竟然把云孟辞看成

了唐浮。

看成是自己爱而不得的女子,一股怨跟痴上了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怀里,顺势低头吻上了她。

这零星的片段,如同被人硬塞进脑子里,一下让御无涯又惭愧,又后悔。

他端起酒杯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半晌才对云孟辞郑而重之地说道,“是我对不住云姑娘你。”

从云大小姐的称呼改成了云姑娘,云孟辞有些意外,抬眼仔细瞧了瞧他,见他脸色与刚才有些不同,才略带赧色问

他,“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来了?”

御无涯点了点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闷得端起杯子来,自己独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久,云孟辞才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开口说道:“你知我为何恼你?”

御无涯低头,几分失意地答道:“是我不该借醉乱性,轻薄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孟辞打断,“不是这

个!”御无涯抬眼望向云孟辞,眼神中满是意外,我的娘啊,难道我还做了更离谱的事情不成?

云孟辞瞪着御无涯的眼神,几分无辜,几分埋怨,“我恼的不是你亲了我,而是……你亲我的时候喊着别人的名

字……”这些话,若是平日里,她是绝对没用勇气说出口来的。

也是云孟辞自己想了这许多天来,才想明白的结果。说到底,不过是两片肉,碰了一碰,又是酒后失态,在场又无其

他人看见,她何必会如此介意。

她原以为自己是在意女子名节,可后来才发现她真正在意的是御无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