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罗城也叫明拉加,就在班达布米的西北方向。是班达布米通往室利佛逝国都巴邻旁城的唯一通道。佛利思默长子赫必恩刚刚做了城主,就听说默拉克人寻仇来了,人马已经登陆苏门答腊岛。他立即派人去拜见阿望,希望他能派人帮自己一下。
可是人还没走到班达布米,阿望已经被俘虏了,等他到了班达布米,正好阿望要去美罗。
这个人傻了,怎么阿望要去美罗城。可是他也不敢问,陪着阿望来到了美罗城。赫必恩刚刚把阿望接进美罗城,格非斯立即带人接管了这里的城防。随即对于参与进攻默拉克的贵族开始清洗。然后送去班达布米,和哪里的贵族一起装船送去默拉克挖矿。随后让费托暂时镇守这里,同时扫荡周围的反对势力。王震就带人回了默拉克。
攻占了班达布米,等于就控制了巽他海峡,王震的第一目的就达到了。巽他海峡北边最窄的地方只有四十里。这是直的海面。中间能过大船的航道更窄,因此王震完全有能力控制这里。
回到了默拉克,就开了处理这次的伤亡,行功论赏。还不错,这次
契丹人立了功,王震不但给他们其中一些人升为平民籍,还奖励几个将军。而且对于死去的契丹人,他还给予了补偿。在契丹人眼里,王震就是一个奖罚分明的大帅。
巴邻旁城,金碧辉煌的王宫里中间座上的室利佛逝王国的摩柯罗阇正在发火。前一段室利佛逝老国王去世,他的兄弟争位所以无暇顾及新发展起来的珊阇耶王国。而且因为他们的目标是马来半岛,因此对于巽他海峡对面,他们一直是有心无力。可是现在,马来半岛已经纳入囊中。前一段丁蒂泰达拉斯被袭击,他们连人都没有找到。这次就连巽他海峡西海岸的班达布米也丢了。消息传来,刚刚坐稳王位的摩柯罗阇~室利班咖奴勃然大怒道:“小小的珊阇耶,竟然敢在狮子头下手。万能的佛祖啊,让我把这些叛逆者全都送去西方极乐世界。”
一边的第一大臣行礼道:“尊敬的摩柯罗阇,现在咱们的人马都在马来岛上,是不是等他们回来再去报仇?”
“等他们回来?我们还要征服扶南全部国土,怎能撤兵回来?不用他们回来,本王照样能打下珊阇耶。”
大臣们虽然都尝到了战争的好处,可是现在真的是国内空虚,包括粮食和战争物资。所以他们还是一起劝道:“尊敬的摩柯罗阇,还是缓缓在行动不迟。”
虽然室利班咖奴明白自己的人马都在外,国内兵卒缺乏。可是摩柯罗阇还是下了决心。他拍案而起声说道:“各位,本王要亲征,带领我的勇士把班达布米夺回来,还要踏平默拉克,收拾珊阇耶的势力。所以,你们不要劝本王了。本王会让那些小国家看看,在神佛的保佑下,我的勇士是多么的勇猛。”
摩柯罗阇下了命令,众人只能听话。按照历史上,这次东征发生在十几年以后。可是他们也只是占据了海峡对岸就罢了兵。以后,夏连特拉王国被珊阇耶赶的无处可去。只能投靠室利佛逝王国。于是两家联姻。这才控制住珊阇耶的发展。几十年后,室利班咖奴死了,他的儿子也在马来半岛战死。他的亲外甥夏连特拉的王子过来继位成了室利佛逝王国的摩柯罗阇,后来珊阇耶王国才被他逐渐消灭。不过那个时候,珊阇耶已经去世,他的孙子不争气,这才被打败的。
可是现在,珊阇耶出现一个异类,那就是王震。他带着蝴蝶的翅膀,在爪哇海闪动着。爪哇海的历史将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
室利佛逝王国出兵的消息传到了默拉克。正在准备南下澳洲的王震立即带人跨过巽他海峡,来到了美罗城。
听说室利佛逝的摩柯罗亲自带兵来报仇。阿望早就吓得不敢露头了。他真的有心开城门投降。无奈看守城门的人马不少自己的。而且他的族人还都在班达布米。若是他投降,只能他自己活。他的族人都会因为他的原因死去。过了四十岁的阿望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家人,选择了继续跟着王震。
王震很快带人赶到,阿望这才放心下来。在王震的身后,呜泱泱的一大队战将。一个一个的盔明甲亮,眼神犀利的看着城下的室利佛逝的人马。
一看城上有了人,城下立即开始叫阵:“城上的人听着,不管你是谁,我们的摩柯罗阇说了让你们开城投降。你们所有的罪责他都会一概赦免!否则我们的摩柯罗阇将代表神佛送你们去西天。”
王震顺着生意看去。只见两侧都是室利佛逝的兵卒。中间竖着两杆大旗。旗下十八人抬着的神台。神台上坐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人。不是罗汉,是穿着金光闪闪衣服的室利佛逝的国王,也叫摩柯罗阇。我去,好大的阵仗。这是打仗还是出去旅游。
王震看完笑着说道:“骗人的小丑。你们等着,我会出城和你一战!”
美罗城东城门嘎吱吱的被打开,王震率领人马冲了出去。过了护城河摆开阵势,压住阵脚,王震这才看向对面。
好家伙,一排排的兵卒,穿着马甲一样的战服,露着胳膊和胸膛。脸,脖子,包括露着的地方都是油光锃亮的。黑中透亮,亮中透黑,气势逼人,杀死腾腾的。史书上曾经记载三佛齐,也就是室利佛逝王国。为什么能称霸爪哇海甚至马来半岛呢。
这个在周去非和赵汝适的着作里就有解释。“国坚而人习攻占,服药在身,刃不能伤。陆攻水战,奋击向前,以故邻国服焉!蕃舶过境,不服其国者,必出师杀之!故其国富,犀,象,珠玑,香药……”
王震皱眉道:“这帮室利佛逝兵卒就是吃香灰,抹金粉和桐油刀枪不入的罗汉么?可是遇到了我王震,我要看看你这金身是否能经得起我的车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