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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还等着邹家人上门寻孩子,结果一等就是半夜,左邻右里都睡着了,隔壁居然没反应。

小孩躺在床上,旁边是云飞扬的呼吸声,偶尔翻身的时候还会吧唧两下嘴。

身下是舒服的麻布床单,下面垫了绵软的稻草和草甸,白天被陈许氏拿出去晒过了,有阳光的味道。身上的被子厚厚的,里面不知道是放了什么,盖在身上很暖和。

他很困,可是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邹掌柜专注于布庄,家里的事情都是邹吕氏管的,她第二日便知道是楚玉将人带回去了,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马上就要秋税了,丁钱得要几百文,到时候就让隔壁交,说不得还能告她拐带小孩,趁机拿些银钱也是可以的,至于家里的一堆事情,以前自己也是做过的,不就是坚持几天吗,能换回家里半年一年的用度还是很划算。

小孩就这么在楚玉家住了下来,如此过了几天,郭蒙将两份文书交到了楚玉手上。

一份是小孩的户籍证明文书,一份是邹家大公子写的欠条,上面写着欠了楚玉一百两银子,无力偿还,用小孩抵押。

楚玉打开文书,上面写了小孩的名字:邹子文。还挺好听的。

楚玉把文书收好,问郭蒙:“一应事务都弄好了?”

郭蒙点头道:“官府那边已经打点好,连同今年的丁钱也已经交了。邹家那边给了他五两银子,也没仔细看清楚就签了字,转头就洒进赌场里了。”

“虽是客户,但可免科配,倒也省事,以后待他长成,再换成主户也是可以的。”

楚玉点头,忽然想起自己的户籍,原是浮客,后来到汴梁后换成了主户,现下她的身家不一样,不知道要不要换成一等户。

遂问了郭蒙一句。

郭蒙道:“女口不算户籍,你又不用纳丁税,并没有什么大碍。”

楚玉这才放心下来,原来自己并没有偷税漏税。

这边的事差不多了了,许久没去酒楼,这几天池映易不方便,明日便让郭蒙送自己过去罢。

垂拱殿,年轻的天子正坐在书案后方挥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下,放到旁边已经批奏好的一堆上面,擦擦手问:“陆少尹在折子上书说是契丹使臣有异动?”

他才从猎场回宫,一堆的事务奏折等着批阅,看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

前方站着一人,正是陆知安。

陆知安恭谨道:“回陛下,臣在一位楚姓娘子宅邸中抓获四人,经审问,居然与前些日子京中小娘子离奇失踪有关,说是那人专为萧洪昼所寻觅的,事关重大,现下那几人正交与提点刑狱司审问。”

“姓楚?可是随你来汴梁的那位小娘子?那几人去她那宅子所为何事?”

陆知安沉声道:“楚娘子是个聪慧的,四为楼现下的规模可以说她的功劳甚大,由此已是入了有心人之眼,后来……”

陆知安偷偷看了帝王一眼,继续道:“后来与济阳王府有一丝联系,便想着借她的势攀上关系。”

官家悠悠然坐在上方,忽然道:“还有人说她是福星呢,据说小娘子长得也不错?”

陆知安心里咯噔了一下,道:“各花入各眼,这个臣下便不好说了。”

官家道:“萧洪昼想要与她成就好事?”

陆知安回道:“听那几人的意思,却是这般。”

官家摇摇头:“如此下作的手段也能使得出来。”

他又拿过一本奏折,翻开后对陆知安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让庞判官进来。”

“是!”

江宁府。

陆言安最近事忙,胰子的生意不错,又是秋税的日子,正是忙乱的时候,常日不在家,外边事务有陆雨石帮忙,内院有陆李氏留下的管家娘子,便显得宁芸娘格外的闲。

在院子里弹了两首曲子后,宁芸娘叹息着把古筝推开。

朝月忙上前扶着她起身,小心翼翼道:“少夫人可是累了?不若休息一下?”

宁芸娘走到亭子旁边,看着院子里半开的茶梅道:“哪有什么事情忙的,见天的休息,原先楚玉和栩儿在的时候,那可是热闹,这快一年了,居然还是不习惯。”

朝月不敢接口,夕月拿了旁边的披风给宁芸娘穿上,道:“少夫人可要去街上走走?今日天气不错,丰和楼厨子新学做了一种点心,不若去尝尝?”

“唉,整日里不是吃便是睡,这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朝月夕月不知道该说什么,陆言安这次出门,又得半月才能回,少夫人估计是想二少爷了。

“罢了,许久没有与婆婆请安了,夕月你收拾一下,带些东西,我们去探望一下婆婆。”

待陆府的马车在宁府外边停下,宁芸娘下车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字,也不知在想什么。

朝月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宁芸娘才回过神来进了门。

婆婆正与婶娘说笑着,不知婶娘说了句什么,逗得人开怀笑起来。

宁芸娘的嫡母坐在旁边,自从宁巧娘故去后,往日跋扈的人就像是放久了的食物一般,暮气沉沉。

宁芸娘看着这样的嫡母,心里难受中夹杂着一丝的快意。

请安后,婆婆让她在下首坐下,问道:“怎的想起来看我这老婆子了?”

宁芸娘乖巧道:“这久了未见娘家人,心里想的紧,思文又忙,我便想着婆婆或许不会嫌弃我,便来了,结果被你这么一埋汰,我可就走了。”

宁家婆婆指着她对旁边婶娘笑道:“我担心她被思文责怪,居然还埋怨起我了。”

宁芸娘道:“哪里敢埋怨婆婆,只是最近与婆母送东西去汴梁时顺道也给远哥儿送了去,他回了信,道是想念家里,又不得尽孝,心里自责得不行呢。”

宁婆婆想起宁世远,心里也是很挂念他,听说他给宁芸娘写了信,便急切地问写了些什么。

“不过是报平安的话,你也知道的,远哥儿孝顺,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宁婆婆便叹气了。

宁芸娘见状,趁机道:“远哥儿年龄也不小了,这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听他的意思,是对外翁家的一位小表妹颇有情谊……”

宁婆婆闻言,也道:“远哥儿束发已有两年了,是该有此打算,只是这汴梁离得远了,你父亲又离不开,这三媒六聘的,没个长辈可怎生是好?”

宁芸娘道:“思文父兄都在汴梁,不若请他们帮个忙?正好也能借势让外翁家里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