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举世瞩目的婚典,整整持续了七天的时间。
直到七天之后,各方来客也并没有离开苍云。
因为在婚典之后,莫忘尘与林风二人,借着醉意,为在场众人讲起了道。
神王传道,这样的事情可从未有过。
众人自然无比的开心与兴奋,此来苍云,他们不仅修为得到了突破,且还能坐听神王授业,这几乎抵得上大部分人修炼百年岁月,乃至千年。
这场传道同样进行了数日,最终莫忘尘与林风才告退离去,被宁云安排在了苍云后山住下。
而各方来客也渐渐相继离场,但心中对两大神王的敬畏,却是元比以往可及。
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宁云大多数时间都是陪在姜嫣然的身旁,而且亲自指点她从头开始修炼。
许是因为灵海重聚的缘故,姜嫣然的天赋、资质各方面,都与此前有了极大的不同。
她修炼的速度一日千里,在短短几天时间当中,便是达到了炼体境九重,即将凝脉。
这样的进展速度,让得宁云惊为天人。
遥想当初,因为经脉堵塞的缘故,他可是在炼体境界困惑了数年时间,而就算是换做一般人,从头开始修炼,想到走到炼体境九重,至少也是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
而姜嫣然,却只用了短短几日,便做到了。
除了指点姜嫣然修炼之外,宁云每日还要去找莫忘尘一趟,因为要随对方共赴魔界,需要做些准备。
其中便包括要熟知神碑,因为到时去了魔界,宁云需要以神碑护身,等候林风与莫忘尘压制神魔之后,再催动剑骨抹灭对方。
时间过得很乏味,却也清闲很多,自从离开阳城,加入苍云之后,宁云几乎很少有过这样的休闲时间了。
最终,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他已经是完美的于神碑有了契合,可随意操纵。
远征魔界的日子定在七日之后,这一日,宁云独自一人离开了苍云,他来到了赵国之内。
帝陨山脉,昔年自己几度踏入这个生命禁区,几番陷入绝境,最让的宁云记忆犹新的,是在禁区当中发现的那座墓山。
他亲手为人族青帝葬骨,且在那墓山洞中,得到了遁世仙经的传承。
数年时间过去了,而今的宁云,早已是今非昔比,不仅成功斩道,而且在契合了神碑之后,他的修为,也真正踏入了圣境层次。
因为法则异象的特殊缘故,纵然只有圣境一层的修为,但宁云的实力,也绝对要比许多圣境层次的高手强了很多。
行走在无垦的禁山当中,宁云发现,与当年相比起来,如今的帝陨山脉,环境早已是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但一些基本的地形他还可认得,按照记忆,他深入了至少数千里,最终来到了一处绝岳前方。
这是当年宁云曾登上过的墓山,在这墓山之上,他曾亲手为人族青帝葬骨。
徒步朝着墓山之上行进,遁世仙经的气息释放了出来,那些堆满半山腰的尸骨,并不敢来犯。
宁云很轻易就是登上了墓山之巅。
放眼望去,青帝之墓依旧可见,他走上前来,拱手微微一拜,而后便是朝着前方的一处洞口走了进去。
这洞中,有着一具古棺的存在,所葬之人,自然便是当年的遁世圣女。
宁云曾被困于洞内将近一年的时间,而也就是那段时间里,他成功悟得了遁世仙经。
且洞中生有诸多不死神药,当年宁云临走之时,摘了一些。
没过多久,他步入了洞中,来到了那具古棺的前方。
放眼望去,透明的晶棺当中,可以看到那躺在棺内的绝美女子,遁世圣女。
“我曾言,若成仙,会来还你授经之恩,如今虽只是圣境,却将要远赴魔界,故而提前到来。”
他立身于晶棺的前方,低声自语,好片刻后,宁云才大手微张,远在亿万里外的苍云当中,神碑颤动,而后一枚神格掠出,遁入了虚无当中。
等候了莫约两个时辰之后,神格从天外降临,出现在了宁云所在的墓山之上。
他大手一张,便是将神格掠取了过来,而后放在了晶棺之上,道,“以神格润养,百年之后,你便可醒来,此恩已报,两不相欠,宁某告辞。”
最终,他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帝陨山脉。
在与神碑得到了契合之后,如今的宁云,早已掌控了世人成仙的契机。
任何古帝境界的人物,一旦摸索到了仙这个境界,便会与神碑产生某种联应,神碑将会衍化出一枚神格,让得此人成功证道仙境。
而宁云作为替代莫忘尘暂时掌管神碑之人,这些古帝是否能够得到神格,自然也将由他来做决定。
在离开帝陨山脉之后不久,宁云来到了赵都当中,这是赵国的皇城所在。
与燕国相比起来,赵国的整体实力明显要强了一个档次。
因两国土壤相接的缘故,多年以来,燕赵两国没少发生战争。
当然,世俗皇权的竞争,与修真界的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却是苦了两国边境处的凡俗子民。
“咦?”
宁云只是途径此地,随便看看罢了,但在赵都之中行走没有多久,他来到了皇宫前方,却是发现,宫门口处,正好驶来一架气派的马车,车上走下一名老者,让得宁云有些意外。
“权老?”
他愣了一下,一眼便是认出了对方。
当年从楚都姜家离开后,宁云回到了宁家所在的阳城,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与权老认识的。
这是苍云丹峰上一代的峰主,丹道造诣放眼整个燕国,乃至是附近诸国当中,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竟然这这里遇到了对方。
“权老,许久不见,可还安恙?”
他没有多想,直接走了上去。
权老被人扶下马车,听得身后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的转头望去,脸上先是怔了一下,很快便是浮现出了一种惊讶之色,“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