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师父,还别说,任师兄的算计还真是……嗯,这都是怎么哎,嗨嗨,来的的弟子啊,徒弟可都有些嫉妒了。想徒弟我这些年来也不过才收了两个弟子,都是不争气的,让我操碎了心,要是有三英二云的一半就好了。哎,师父,您说要是把他们都归入峨眉门下好不好?”朱梅围着英琼转了两圈,突发奇想的说道。
“呸!”林晓一个爆栗敲在朱梅脑门,这白发老头被中年道人敲爆栗,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喜感,“你还是老老实实教徒弟吧,别忘了你可是应承了天都明河两个老家伙,日后也要另开一脉传承的。再说了,我那几位师兄算计的,可没想过让峨眉派传世太久,日后风水轮流转,还需要你重开的这一脉道门正宗去领袖凡俗呢。”
朱梅揉了揉脑门,一脸的苦相,“师父啊,不是弟子想推却啊,实在是弟子如今也是天仙道行,用不了多少年就会飞升,这时间不够用啊,怕是撑不到您的徒孙能独当一面呢。”
林晓笑道:“少来,你怕没时间?还是怕飞升比白谷逸晚了,面子上不好看?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便宜师弟伏魔真人姜庶呢!当年你抢了金鞭崖,不就是姜庶留在那里守着呢吗?再说了,你就不好好算算,日后青城一脉会有多少弟子?为师白传你大衍天数了?”
这下朱梅没话说了,只是一脸可怜的望着林晓。
林晓也是无奈,遇到这么一个死皮不要脸的徒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再说了朱梅也是一心为了门下弟子着想,并无一点错处,自己这个师父虽说是记名师父,可如今毕竟是唯一驻世的师长,也不好一点不帮。估计朱梅也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林晓把自己的弟子徒孙定位于峨眉派的隐脉以及护法执法之人,就等同于峨眉一派,所以不存在另立道统,故而唯一需要开山立教的,就剩了朱梅,很多资源在被峨眉派占据了的情况下,不找林晓朱梅又能找谁呢?当然了,这也是朱梅总想着撂挑子的原因之一啊。
“好了,好了,不要总是这么可怜,你也是一方要开山立教的祖师一类人物了,尊严,尊严。日后为师自然也会照顾你门下一二的。”
朱梅这才放下心来,开山立教这件事,朱梅自己并不是很上心,就是因为朱梅看得明白如今的大势,那就是峨眉一派大兴,就要占据天下七八成的仙缘、福缘,那么留给其他正道的就剩了二三成,如果青城立教,那么就还要与武当、昆仑以及凌浑打算立下的雪山派等正道宗门分享,要不是师弟伏魔真人姜庶坚持,朱梅的确是有心放弃的。
当然了,要是真的放弃,朱梅也并不甘心,有哪个修士,尤其是像朱梅这样的天仙不愿意称宗作祖的,但要是连林晓都不愿意帮忙或者支持,就算是朱梅,也是不得不放弃了——没钱~~嗯嗯嗯,蜀山世界,自然是没资源,那还修得什么仙?立得什么教呢?!
“只不过,师父,听说前些日子您给了峨眉一些小辈不少的好处,那弟子的长徒纪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啊?”既然在林晓面前已经死皮不要脸了,索性就进行到底,朱梅如今虽说有了两个弟子,可陶钧刚入门不久,只有大弟子纪登性情敦厚,为人开朗,天资也不弱,虽然与岳雯相比还差一些,但只是修行时间不如岳雯,换了同时期,纪登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纪登从来没有机会如同岳雯一样得到林晓的亲自教导,所以,此时林晓既然开口照应,朱梅要是抓不住机会,给纪登找些好处,那就不是朱梅了。
林晓白了朱梅一眼:“纪登的事情,不要怪为师,那是你自己的锅,还是自己背吧,为师可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带那孩子去找为师。”看着朱梅一脸沮丧的耷拉下脸,林晓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孩子也是不错,为师也不想厚此薄彼,过些日子凌浑就打算借人手夺下青螺峪,到时候让纪登也跟着掺和上一手,先让凌浑欠上些人情,然后再让纪登到峨眉来寻我。”
朱梅大喜:“多谢师父垂怜。”
“行了,别的不说,刚才为师把兰因轰走,可是接下来原本应当是兰因要做的事情,可就归你做了。嗯,对了,那山洞里,可还有一个你日后的徒弟媳妇在呢,只是此女与兰因有师徒之缘,不要弄差了。去吧,先去把事情办了再说其他。”
“得嘞。”朱梅应声,身体一晃就出现在妖人乔瘦藤的洞府外,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发出,乔瘦藤洞府大门上浮现出层层的符箓,就在金光下化为飞灰,伴随着的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也一同被消灭,就连石头打造的洞门也变成了一抔灰白色的石灰。
前洞还好,只是乔瘦藤的起居待客之地,可是中洞就是各种污秽遍地了:入眼之处,遍是春宫图画,男女**形形色色,换了林晓这种现代社会出身的修士,虽然见多识广,可要是没有修为定力,也一样会被吸了心神,何况是蜀山世界这等资讯并不发达的社会,就连朱梅见了,都险些失神,实在是这些春宫壁画本身就是一种沦为了旁门的功法——源自轩辕圣帝的佑佑修功法,只是后世被传歪了,而且到了阴阳叟司徒雷、鬼道人乔瘦藤等人这里,就更是成为了单方面采补的邪道功法了。既是因此,朱梅也未免险险失神。
洞中并非只有死鬼乔瘦藤一个能够发动邪法,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得了乔瘦藤些许心法的道童,也能发动这些壁画所载的阴阳和合大阵,只是乔瘦藤都被诛杀了,这唐西自然不敢出首,倒也让朱梅免得出丑,只是这厮心里并不干净,也另有打算。
好在朱梅可是老江湖,在十丈软红尘里打了多少个滚儿之后才得了仙缘的,不像妙一夫人荀兰因乃是大家闺秀,入山修道之后,又有丈夫和师兄弟的保护,对于各种阴险诡谲、小人算计见识得比较少——换了荀兰因就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让唐西这等鸟人弄巧,差一点将芷仙二次掠走,平添些许惊吓。
反正此时是朱梅过手,没等唐西行小人龌龊心思,朱梅就在唐西身上感应到了一缕邪氛,也不多问,直接一指点杀,可怜唐西还存着老妖鬼道人乔瘦藤死了以后,自己有机会同样能享受各路美女,尤其是芷仙这样仙根仙骨的修道种子的机会呢,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再说中洞的壁画,换了荀兰因这种女修,根本就不会分辨壁画的内容,只消与诲淫诲盗相关,就会直接销毁了事,而朱梅不同,本身‘皇帝内经’就势男仙专用的东西,没了鬼道人乔瘦藤的妖法操弄,朱梅只是第一眼心动之后,就能平静对待,先用法术将壁画齐着洞壁唰唰一切,微风一卷,就直接收入了袖子——这东西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看看能不能还原出来《黄帝内经》的真实面貌的。
蜀山世界,尤其是到了大唐帝国时代之后,正道宗门的各家各派就开始讲究起来所谓的“童身成道”,却忘了大唐帝国时代及以前更久远的过去,哪里有什么童身不童身的讲究,轩辕黄帝更有御女三千的故事,而且还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留下纯阳遗府的东华孚佑帝君吕祖,都是先有白牡丹的风流,才后有成道飞升的典故,“三过岳阳人不识,郎吟飞过洞庭湖”更是脍炙人口——这些,又何曾是所谓童贞成道呢?
日后朱梅与伏魔真人姜庶门下众弟子,也难免会有弟子有家室之累,难道就没有了成道之机,不能飞升天界么?所以,真要是前路受阻,说不得这回收敛而来的典籍(还原为本来面目的《黄帝内经》),就能给某些弟子一个机会呢。
对于除了唐西之外的一群少男少女,老江湖矮叟朱梅只是轻轻一扫,就发现其中多了两个女孩,而其中一个自然是林晓指点自己注意的未来弟子的媳妇了,只是话虽如此,同样要看那女孩的福缘心性——至于朱梅是怎样分辨出来的,难道女孩是否是童身,身上是否有宝物护身也看不出来吗?
也是林晓的恶趣味,本世界可是没有《西游记》这本经典流传,但其中有段故事很有趣的,那就是朱紫国的皇后被紫阳仙人赐下了一件五彩霞衣,麒麟山上的妖王赛太岁下山贪图皇后的美貌,将其掠上山来,却因为五彩霞衣的缘故,接触不得皇后的肌肤,只消一摸,就有五彩光针发出,令赛太岁刺痛不已。
林晓早些年算到了裘芷仙必经的这一劫,可就是童心大作的想起了这个故事,反正自己也起了个道号紫阳真人,与紫阳仙人没什么差别,那么炼制一件与芷仙能够相合的仙衣,又有什么难得地方?
就在芷仙降生不久,林晓从川中经过,顺手就扔到了芷仙头上,芷仙只觉一阵风过后,头顶就落了一件披风,不过十岁小儿,即使饱读诗书,家教森严,但也免不了见猎心喜,就展开披风往身上一披的功夫,“紫阳仙衣”就化作了一团彩光,进入身体不见了,结果还把小小的芷仙吓得几乎哭了一场,就连父母、姊妹、兄弟都没有敢告诉,直到被乔瘦藤掠上山来。
乔瘦藤也是倒霉,芷仙被掠上山,是因为乔瘦藤催动了九天都箓阴魔大¥法,无数女鬼共同使力的结果,并没有与芷仙有刺激,但乔瘦藤眼馋芷仙的美色,怎么可能不去触摸肌肤呢?可是除去了芷仙的衣物之后,乔瘦藤就悲催了——芷仙身上只要一摸就会有光针直射,其速之快,别说乔瘦藤只是一介地仙,就是朱梅都躲不开的,自然乔瘦藤只剩了疼,还是深入骨髓的疼。
要说乔瘦藤至此应当息了亵玩之心吧,可很多时候,偏偏就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乔瘦藤整日里就是琢磨着如何避开芷仙身上的光针,就连平素最爱的合欢大戏都丢到了一旁,要不然乔瘦藤豢养的灵虎怎么想着下山捞个美女供妖人开心,结果真的招来了杀神降临,不仅自己一条虎命交代了,还连累了主人一样死于非命。
也是因为芷仙的特异之处,原本应当男女各半的少男少女,此时也多了一个女孩活着,也算是芷仙无形中立下了活命之功德,所以也免去了唐西的祸害惊吓,不过也让朱梅多了一点事情——这个未曾配对的女孩可是与芷仙不同,是失了元阴的,就算朱梅无心收徒,可还要看林晓的意思。
不一刻,朱梅刚吩咐救醒的少男少女配对完成,林晓就带着英琼和一头母猩猿走了进来,英琼心善,看了山洞里的情况,有知道妖人是自己紫郢剑所斩,对这些劫后余生的少年也是颇为同情,看这些人一副菜色的样子,急忙把自己的包袱打开,去了各种干果、鲜果和干粮供众少年们果腹之用,唯有此前众猩猿给采摘的朱果,看到朱梅身边有两个可怜巴巴的女孩孤立一旁,心动之下递了一人两颗朱果。
芷仙与另一个女孩(这个可以算是芷仙的替身,名叫郭彩霞,家中也并非是大户人家,只是人长得着实美貌)结果朱果,只是轻轻一嗅,那股清香就令口中涎水大作,不由得张开小口,一点点啃食起来。
英琼看着两女吃着朱果,一转头却发现一个矮个老叟惊异地看着自己,不由小脸一红,身不由己地就躲到了林晓身后,一只小手拉着林晓的衣袂,一只手紧紧抓着放着朱果的小包,脸上不免就有担忧流露。
林晓摸了摸英琼的秀发,指着朱梅笑道:“好孩子,这个小老头可不是外人,就是你那师父也要称呼一声老前辈,到你可就要叫上一声师伯祖了。今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向他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