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震惊之余,不忘打字问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缪先生:“因为看你可怜,被蒙在鼓里。”
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会那么荒谬?
上官回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们?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不想秦葟好过,屡屡抓弄他,我觉得很开心。”这是真相。
变态!他先是教李槐安用记忆催眠的方法来囚禁她,然后又教李槐安设计她“假死”。后来,又买水军来抹黑她,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不对......上官的心脏突然狂跳,她是怎么知道缪先生教了李槐安记忆催眠的事?
她是想起来了吗?
只觉头部一阵眩晕,伴随着压抑的恶心感,上官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椅子。
她想起了什么?脑海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声音:她一身红色敬酒旗袍、鞋子“砰”一声落地、带着刺鼻味道的毛巾、医疗设备的滴答滴答声......
她心如擂鼓,一声一声地敲击着,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所以,她的那种意识是对的吗?她就算失忆了,但她的意识还在。
当上官把信息记录递给秦葟看的时候,她的脸色依然苍白,透露着淡淡的病态。
她确实不舒服,今天一整天,每当她想努力回忆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头晕恶心。
秦葟深深皱眉,脸色同样不佳,“他只跟你说了这些?”
上官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如果她还记得往事,或许她会埋怨秦葟、埋怨顾戎双,尤其是秦葟对顾戎双的包容——只因顾戎双的隐瞒,让她过了大半年的‘虚假’生活!
但是现在的她,能说什么呢?她又不记得,又不清楚秦葟对顾戎双有多好,他都不追究,那她自己又何来的资格?
还有李槐安,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那种为他焦急且气愤的感觉一上来,上官她就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他到底有没有亲自动手杀害别人啊!
这种歧路徘徊的思想让她越来越累,她甚至不想面对秦葟。
“我想联系一下李槐安,问文他最近怎样了。”她轻声对秦葟说。
秦葟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脸色,只得应下一个“好”字。
只不过,上官她联系不上了。
李槐安的父母告知,李槐安已经做了失忆催眠术,像她一样,失去了五年的记忆,记忆停在了大学期间。因为他那时候还没有双重人格。
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病变的,谁也解释不清了。还有,上官心里对他的疑团,他也不能解释了。只余缪先生一人的只言片语左右她的思想。
缪先生说:“我是最早发现李槐安有双重人格的人,所以他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无论是哪个人格。”
上官无法忍受了,回复:“那又怎样?法律都判了他是精神病人,他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不怎样?只要能够破坏你和秦葟的关系,我就满意了。”缪先生发完这条信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