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双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笑笑地说:“带孩子可真累,以前倒没觉得。”
上官此时对她没什么敌意,随口问了问:“你平时怎么带她啊?如果工作的话。”
顾戎双顺遂接话:“在家里就给阿姨带,有时候我也带她去店里。”
不得不说,顾戎双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女宝宝眉清目秀,皮肤也白净,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坯子。上官见她可爱,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逗了她一会儿。
黄伯仲把两个女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但是幸好,她们两人还是互相尊重的。他把上官叫进诊室,问她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上官“哎呀”一声,“我又不是病人,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给我催眠吧,我想多记一点。”
黄伯仲失笑,让她平躺了下来,“你是我最特殊的病人。”
“是吗?比精神分裂症还厉害?据说精神分裂症是可以看到幻象的。”
“那是心理作祟。好了,现在跟上次一样,把注意力放到呼吸上......”
黄伯仲开始催眠,上官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没那么紧张了,身心放松得很快,她很快就进入了催眠状态。
可是,她怎么那么轻易地记起了顾戎双,是因为刚刚见过她的原因吗?
“你这种愚昧无知的浅薄女人,没有能力处理好自己和秦葟的关系,还把责任强加到我头上。你折腾秦葟也就算了,他吃你那一套,你还要腌臜我?我告诉你,不要把年纪轻当成放肆的资本,你算个什么东西!”顾戎双惨白着脸,眼里却燃着熊熊怒火,在对她破口大骂。
“你别那么清高,之前口口声声说你和他没有龌蹉的关系,那你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找他帮忙,让他给你花钱,还叫他陪你看病?你以为你自己很好吗?不也一样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不帮你,你能神气到哪里去!”
“你自己说的话自己相信吗?对,我肤浅,那我请你,别再消遣我的男人,有本事,你过来抢!”
后面,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她以前原来是一个这么吃不得亏的人,面对一个这么强势的顾戎双,她竟然也有勇气回怼。
黄伯仲的指引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她继续放松身心,又记起了一个画面,那是在医院里,秦葟轻轻拥着顾戎双,顾戎双把头靠在他肩上,好像一对亲密的爱侣......
再然后,她又记起了在马路上,天空下着小雨,秦葟给顾戎双打伞,顾戎双挽着他的手臂......
“坚持住。”黄伯仲的声音类似于蛊惑,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那是不安的表现。
催眠结束,上官在半小时后醒来,说道:“我记起了一些小时候的模糊画面,还有和顾戎双吵架的瞬间,很清晰。”
黄伯仲当然不会刨根问底,他说:“嗯,很好。证明有效,那你记起吵架的瞬间,心情是怎样的?”
上官说:“好像很激动,但是又没理由激动。”
毕竟是过去的事,她像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在窥探往事。
“那你现在面对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付诸的行动?”黄伯仲当然不想两个女人在他眼前发生矛盾。
现在的顾戎双已经变得心平气和了,上官也一样,只是不知道当上官想起那些只言片语,会不会又对她产生敌意?
但出乎意料的,上官回道:“没什么行动,就很平常的见面说话吧。她也不会怎么我,我也不会怎么她,其实没什么影响。”
这个叫做:井水不犯河水。
前女友又如何,只要她不招惹秦葟,那便与她上官爱卿没关系。
她催眠以后就跟司机的车回去了,临走前还跟顾戎双打了招呼,像个没事人一样。
顾戎双微怔了一下,快步走到车前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我和秦葟是不是有私情。他不会的,我也不会的,我们各自安好。”
好一个‘各自安好’。上官几乎被她打动,不过,针对这件事情,她还是想探探秦葟的心意。
也等不到他晚上回来了,上官回到家,抱上儿子往秦葟的公司去。
“哇哇哇,小少爷又来啦!给叔叔抱抱。”老甘开心地抱过小家曜,他动作娴熟,哄孩子招数一流,逗得小家曜咯咯笑。
“你们秦总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上官感叹道。
老甘瞧这情形不对啊,听老板娘的意思是:她有点嫌弃老板?
“秦总咋了?他也不挺关心孩子的吗?”他八卦地问。
上官简直不想吐槽,他老板跟他儿子怄气,抢儿子奶瓶撒气,太幼稚了!
而且,“他光是表面上关心,但是很多东西他不会做,换尿不湿都不会。这个你会吗?”
甘特助一脸骄傲,“我当然会!”
“还有,小孩子晚上要吃夜奶,很正常吧?可是你们秦总居然说他儿子是个饿货!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小孩子不吃奶怎么长大嘛。”
甘特助发出了超级不厚道的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秦总那么无知!
伴随着老甘的笑声,他们已经上到了总经办。老甘像以往一样,抱着孩子去办公室张扬一番,上官由他,她进了秦葟的独立办公室。
现在是下午四点,秦葟并不忙,他朝上官伸出手,将她扯过来抱在腿上,问道:“看完医生了,怎么说?”
上官挪了挪,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我记起和顾戎双吵架的事了。”
秦葟的面部表情变得微妙,“什么样的?”
难道还有好多样?上官云淡风轻地说:“是在医院里,她骂我肤浅、无知,不是个东西。然后我说她那么神气,还不是你给的面子。就这样,噢。还有,我还记起了你和她抱在一起的画面。”
“不是。”秦葟怕她误解了,平静解释道:“当时是她生病了,刚动完大手术,结果你偷看她的病历,她很生气。后面是我去医院看她,也是为了缓解这件事,只是一个友好的动作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所以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听他的语气,上官是这么觉得的。
她没当回事似的“噢”了一声,问道:“那她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