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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如今,顾戎双也不得不坦白了,“有过。上次,上次也是他。”

文涛诧异地看着她,英厉的面孔透出愠怒之色,“那你为什么说谎?”

顾戎双微垂头,咬着嘴唇,任由‘虚心’爬满了整张脸。

*

秦葟陪上官吃过晚饭就回家了。这时的小家曜还在熟睡当中,上官抱着他坐在副驾驶,一路都没有说话。

秦葟也保持沉默。其实刚刚吃饭的时候,文涛的电话就已经深深影响了他俩,导致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于是结账以后,秦葟就以宝宝睡着了为由,提出回家了。

上官听他的。她想着:李槐安到底怎么了?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他——

眼前有一道刺眼的白光掠过,“砰”一声!上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她“啊”地尖叫一声,本能地弯身护住了怀里的儿子。

撞车了!秦葟在千钧一发之际摆动方向盘,立刻停在一边,拉紧手刹!

“怎么样?还好吗?”他先担心她和孩子!

“没事没事!”上官在惊慌中回答,她把儿子抱得很稳,没有摔出去。但原本在熟睡的儿子被惊醒了,开始大声啼哭。她看了眼前那道白光,紧张问道:“怎么回事啊?”

秦葟皱眉迎向那道远光灯,前面那辆车仍然停在原地——那是故意撞过来的!

他没急着下车,只觉得会有非常危险的事情发生。紧接着,他那个‘卿卿’的微信账号响起了语音电话。

“是我。”李槐安在电话里说。

手机开着免提,上官听见了浑然一颤,“槐安?你为什么撞我们!”

这是回秦家的必经之路,因为是别墅区,所以路小,车也少,他想必是在这里等着的!

李槐安的声音很平静,“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怕是给上官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过去。她没做声,秦葟倒是开口了,“你到底想干嘛?”

李槐安在对面那辆车上,借着强光看着秦葟和上官模糊的轮廓,继续说:“卿卿,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让你失忆,是为了让你忘记过去不好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旁边那个男人,害你害得最惨。因为他,你被六个男人强暴,自杀过一次,也因为他,流了一次产,得了抑郁症!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他很平静,但字字带刺,把上官惊得不止一点点。

她惊讶地看向秦葟,听着他的怒斥:“住口!你有精神病需要治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挣扎了!”

秦葟旋即拿下手机,给文涛发了定位,说道:“他在这里,快来。”

但电话里继续传来了李槐安的声音:“卿卿,他真的不爱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他才不会管你。你知不知道?他和他的前女友一直在一起,他之前以为你死了,还打算和前女友结婚......”

“够了!你不要在这满口胡言。有什么跟警察说!”秦葟颐指气使道。

李槐安居然轻笑了几声,“你们抓不到我的......卿卿,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才会对你好。我永远都爱你。”

话落,电话挂断,李槐安发动了汽车。秦葟下意识地想去追,但猝不及防,一条手臂伸过来拦住了他的方向盘——

“怎么?”他讶异地看着上官的手。

上官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的这副神情,像是乞求,求他放过李槐安。

秦葟定定地看着她,陷入了迷茫。

“不用来了,他已经走了。车牌号是......”

文涛在电话里听着秦葟似是很失落的语气,感到非常不解。他问:“什么情况?”

“撞了我的车,然后就跑了。”秦葟的声音依然很低,说罢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文涛感到非常无奈。

因为顾戎双也是说:李槐安什么都没对她讲,把她绑着就没事了......

回家以后,秦葟有心想对上官好好说一说:精神病人就如同定时炸弹似的存在,不该放他走,得让他接受治疗。

但他没有机会。因为她回来一直没说话,还是那副看起来很压抑的神情。而且他们的儿子受了惊吓,现在啼哭不止,哄都哄不住。

上官抱着儿子在房间里不断踱步,轻拍他的后背,好声哄着,但儿子还是一直哭,哭到声音都哑了,都没力气了。她这做母亲的心疼到不行,又试着给他喂奶,他也不肯吃。

这时上官才意识到:她的宝宝要生病了。

这是秦家曜出生以后第一次生病。

上官连夜把他抱去了医院看急诊,这时的他额头已经发烫了。她一路紧张到不行,听着儿子哭,她也忍不住落泪。

她好害怕,她儿子那么弱小,自己又不会说哪里不舒服,他该怎么办......

但医生说:“你们第一次做父母,难免过于紧张。其实像这种情况,你们要在家里自备体温计,38度以下都是物理降温,不用治疗。你们的孩子现在没超过38度,用退热贴敷一下额头,走珠液擦一下身子,观察一下就好了。”

上官红着眼睛答应。此后在医院的两小时里,秦葟抱着儿子在安静的过道里慢慢踱步。两个月大的小家伙已经不哭了,像是睡着了,小额头上敷着白色的退热贴......

深夜的时间过得很慢,她伸出手,想抱抱儿子,但秦葟说:“我来就行,你力气小,抱不了多久。你看我这样抱着他,他就不会哭。”

上官含着眼泪,看着他颀长挺拔的声音在眼前晃过。他很镇定,肩膀也很厚实,手里还抱着他们的儿子,耐心地安抚着,也希望儿子早点退烧......他是一个丈夫,是一个父亲,可他怎么会像李槐安口中说的那样“根本不在乎她”呢?

无端的遐想在这安静的夜里、在这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空间中蓬勃生长,上官多么痛恨自己丧失了记忆。她想,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时间停留在五年前,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