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由一开始的满怀希望,以为自己看了心理医生会有办法想起以前的事,再到现在的希望落空,只能败兴而归......她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大家考虑她的感受,也没说什么,只好让秦葟回去好好安慰她,让她看看以前的东西,带她适应过来。
但是回家以后的上官,她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躲进了房间。
秦葟没有勉强,他来到门前,把她以前用的手机还有婚礼拍的DVD交给她,说道:“你手机有很多我们的照片,你看一看。我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给我。”
上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交杂,而且非常压抑。
唉,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现在不像丈夫不像丈夫,家不像家,她还那么没出息......
*
李槐安是主动就擒的,他甚至没有跑,反倒还堂堂正正地站出来说:“上官是我绑架的,也是我藏起来的。”
文警官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意外,他以为自己还要下很大一番功夫才能对付这个心思缜密的年轻人呢,可他居然直接承认了!
这其中,也跟秦葟牵制了他的父母有关吧。
他不做逗留,立刻把李槐安带回了派出所拘留,先是审问了上官失踪的事。李槐安没有兜圈子,苦笑了一下说:“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所以我要把她留住,藏起来,让她永远属于我。”
文警官再度意外,又问河边的女尸案。但李槐安神色平静,从他的反应看来,他像是一概不知?
是的,他没有承认。
文警官接着又问顾戎双家里的事,他居然,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
怎么会表现得那么坦然无畏?文警官一拍桌子,严厉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你进来了还走得出去,就凭你非法囚禁、恶意伤害上官爱卿,牢底也要坐穿!”
李槐安依然冷静,“我没有伤害她。”
“可你让她失去了记忆。”
“失去记忆是为了让她不要回来,让她永远跟我在一起。”
文警官办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冷静的变态。他记得这个年轻男人表面无害,斯斯文文的,但内地里,他的行为、他的思想,都非常人所有,这种人也叫病态!
他负着手在李槐安跟前走了走,正准备重新问一问的时候,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来人是秦葟,他依然跑得飞快。只见他一进门,不管不顾,朝着李槐安的脸便是狠狠一拳,紧接着也是疯了似的一顿挥拳暴揍。
戴着手铐的李槐安完全没有反击能力,“砰”地一声,在椅子上倒了下去。
文警官暂时没有制止。他在心里叹了一声,想着有嫉妒心的男人就是可怕,如果在法律允许的范围,秦葟或许不是赤手空拳来的——他只恨不得拿上一把机关枪,对着这个抢走他老婆的人“特特特”,射出几百个窟窿。
李槐安的痛哼声传入耳里,文警官看了一眼他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愈发的白了,便拉了一把秦葟,劝道:“行了。再打就重伤了,有问题慢慢问。”
秦葟满脸的暴戾恣睢表情未退,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人,再一把揪着他的领子,将他生生拖起来,冷声问道:“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