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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猜测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李槐安,她也照直问了,“你说谁?李槐安?”

这么多年,总该忘怀了吧。而且,本来也没在一起过。

但Eric点点头,十分中肯地说:“你是他的白月光。他常常跟我提起你知道吗?不过他还不知道你结婚的消息,更何况......”

Eric又掠了一眼她的腹部,噢不,胸部。

上官不过尔尔,“只是同学而已,没什么的。”

“好!这话是你说得啊,那我现在叫他过来,你敢不敢见他?”

......什么话啊,“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情人见面才会分外脸红,上官和李槐安又不是。

Eric言出必行,一脸期待地打通了李槐安的电话:“哥们儿,不管你现在干嘛,你立马过来一躺,有人想见你——”

上官低斥:“谁说我想见他!”

“嘻嘻嘻......”Eric戏谑地笑了笑,“过来嘛,我们在这等你,保准不会让你后悔。先挂了,我发定位给你,你来快点。”

“你有毒吧?乱说话。”对面有小暴脾气的孕妈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没事没事,开个玩笑吧。又说是同学。”Eric翘首以盼,一会儿李槐安的表情一定很懵,啧啧,有好戏看了!

韩式料理店采用的是大红的复古宫廷装修,暖黄的灯光投在朱红的镂空隔帘上,上官一眼不眨地看着一个白衣挺拔的声音掠过,自她跟前站定,如同夜空星子一般耀眼,声音也如清风拂过耳畔,“卿卿......”

温柔得听不见尾声。

三月的南方天气算不得热,但是上官在瞧见他的俊朗面容后,只觉自己脸上滚烫,就连后背的毛孔都热到舒张起来。

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现在的李槐安架上了一副斯文的眼镜,白衬衫黑西裤,很高,衬衫袖子挽起一半,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他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从前壮实了一些。

上官见多了像秦葟一样的成功人士,这时一眼能看出李槐安同属那一类人。浸淫了几年商场,他已经摸索出成熟稳重的姿态了,并且风度翩翩。

可是一个本该坐拥财富和资产的人,怎会选择油画系呢?

这个问题上官从来没问过。

而且他和Eric不同,Eric上油画系是为了偷懒,又能经常泡妞。李槐安不是,他一直都很良好,除了......

两个男人的交谈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她微颔首,说:“坐吧,好久不见啊。”

李槐安并不拘谨,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刚才在忙一个项目策划案,听到你的电话就来了,原来是卿卿在这里。”

他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掠过,上官有点心慌,没说什么,也没看他。

老同学相聚,他们最多的问题不外乎都是围绕着上官。问她出国、回国的事,还有,她居然和秦风企业CEO结婚了!

李槐安的脸色很难看,拧得紧紧的眉头不曾松弛,他就一直侧头审视着上官,不说话,像有种三年不见初恋情人,初恋情人已经结婚生子的失落与悲呛。

他漆黑的眼眸很亮,上官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猝然就被吓得一闪,她小心问:“怎么了?”

“没事。”几乎是迅速隐藏了所有情绪,李槐安别过脸,喃喃道:“我以为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他像所有人一样,觉得她和秦葟不会很长久,但事与愿违,她竟然已经为自己扣上了婚姻的枷锁,再也不许别人动摇。

如果这时有苦酒,他想狠狠喝几杯,尽管那也解不了他的心头遗憾。

上官投给Eric一个无辜的眼神,然后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吧。

“我送你。”李槐安的声音紧跟其后。

“额,不用,你先吃饭吧。我打车就好。”

“打车不安全。”

李槐安已经率先离开了桌子,朝她伸出了绅士手。

这什么啊......上官一脸为难,她和他没那么熟好吗?

她漠视他的手,提了包迈出一步,“那耽误你时间了。”

车厢很安静,只闻窗户缝隙传来的“呼呼”风声。上官暗暗地想:这么尴尬,下次还是不要见他好了......

“你怀孕多久了?”他沉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上官迅速回答:“快两个月了。”

“那么早。”

“啊?”她感到莫名其妙。

“没事。我看到你回来了,还变得那么好,我觉得挺惊讶的。”

李槐安的声音依然很平,上官见他认真驾车,就连侧脸弧度也彰显了一丝严肃,她突然感到一阵陌生,乃至下车的时候,她也不多停留,“好了我到了,你注意安全噢。”

手臂突然被后头的力量拽住,上官回头,只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把我当成朋友,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把你当朋友?上官眨了眨眼,笑了笑说:“嗯,好啊。”

她说罢便下了车。殊不知,待她的背影在黑夜里消失了,李槐安还一直保持着那个侧身,望着副驾驶的姿势,就像她人还在一样。

“卿卿,卿卿......”李槐安轻声呼唤着,满眼痴迷。

他有偏执型人格障碍。

“我妈把婚礼日子订好了,就在下周日。你可以去发请柬了。”秦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准妈妈。

上官问了问:“那我要准备什么?还有什么没买的吗?”

秦葟从卫生间出来,抽了纸巾把手擦干,遂摸摸她的肚皮,“不用了,我妈都备好了,你只要人到,把衣服换上就好了。对了,你只能穿平底鞋。”

上官不依,任他撩开上衣,在她腹部上抹着娇韵诗防妊娠纹霜时,撅嘴道:“我不,我特意买的水晶高跟鞋呢,就是为了结婚穿的,一辈子就一次呢。”

“听话。你穿那么高的鞋跟,累不说,还容易崴到,摔了怎么办?”此刻他又像一个严格的老父亲。

得知她怀孕以后,秦葟纵然满心欢喜,但也不能松懈。他务必要把她照顾得好好的,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所以他开始对她的吃的、喝的、用的东西上心了。

她说不喜欢妊娠纹霜碰到手上油油的感觉,他就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给她抹,抹完了再趁机揩点油,把她逗得倒在床上哈哈大笑,直说好痒。

秦葟微笑着凝视她,这个孩子成了他们夫妻最大的生活愿景,他一旦想到家里即将添加新成员,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然而这种幸福,是她给的,他们一起建造的。秦葟心里满足到不行,俯下身,充满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腹部,喃喃道:“宝宝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