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千玫儿子的上官讶异极了!
她手忙脚乱地将小孩抱过来,连忙问:“怎么把他抱回来了?千玫呢?”
秦母苦笑了一下,指了指秦葟说:“他的人质。”
“人质?什么情况啊?”上官一头雾水。
秦葟淡定自若,“没事。晚点再回去,你先带他玩吧,他很乖的。”
确实很乖,小孩来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不害怕,被放到沙发上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小手紧紧握着一支拨浪鼓,可爱到不行。
上官教他说阿姨,他也乖乖地叫,然后奶声奶气地问:“我妈妈呢?”
也不是个笨孩子。上官给千玫打了视频电话,小东西一见自己妈妈,立刻摇着自己的拨浪鼓,开心地笑了起来。可是那边的千玫已经哭了,还一直乞求上官不要虐待她儿子。
上官说:“你放心吧,我就跟他玩一会儿。我听秦葟说,他要你家先生过来,不如你劝他快点。”
千玫含泪答应,紧接着就到了容华山跟前惨烈哭诉:“你快点去坦白啊!你儿子的命都没了,你说啊!到底是什么过程......你快去救你儿子!”
仍然被捆着的容华山一筹莫展。这,这不是他做的事,他哪里说得出过程?
无奈之下,他对千玫说:“你去拿我手机过来,给一个叫米琳的人打电话。”
“米琳是谁?”千玫愣住。难道,这老头还包二奶?
容华山呵斥一声:“别管那么多,你去给她打,就说我叫她过来!”
千玫不敢多问了。直到天黑,她等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那女人一进来就问:“谁把他绑成这样的?你不知道松开吗?”
那说话嗓子哑得,像是失声了一样,让千玫不愿多听一句。
她一面打量这个女人,一面指着那边两个士兵说:“他们绑的,不让松。”
米琳拉下口罩,把自己的脸呈现在容华山面前,小声问:“叫我过来干嘛?”
容华山微微一缩,虽说见了她这张脸好几回了,但他还是不太敢认,“你嗓子怎么了?”
“吃东西上火了。”米琳回道。
其实是池舟说她的声音太有辨识度,所以她故意把自己嗓子弄成这样,还戴了黑色蕾丝手套,遮住自己容易暴露的特质才来的。
“噢。是这样。”容华山小心地看了看那边两个士兵,又看了看千玫,对米琳暗示:“我之前叫你办的事,被抓了。现在要我过去承认,不然就拿我小儿子要挟。”
米琳眼神一凌,“是秦葟?”
“呃,对。那你一会儿跟我过去吧。”
“我跟你过去?”米琳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华山加大了音量,“那不然呢。是我吩咐你办的,你又转手给了别人,你不跟我过去承认,谁承认?”
旁观的千玫疑惑极了,插了一句嘴:“老爷,她是谁啊?”
“她是我表妹的女儿,叫米琳!”容华山吼了一句。
米琳反应神速,“对。你是表舅妈吧?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
千玫难以接受这个身份,勉强应了一声。
他们三人跟随士兵到达秦家的时候,秦葟他们刚吃过晚饭,上官按照千玫放在小孩物品袋里的纸条,给他冲了奶粉,这时候小家伙抱着奶瓶吸得正欢呢。
秦葟把餐桌腾出来,让容华山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坐在对面,并且好奇地问了问:“这是谁?”
容华山犹豫了几秒,“我表侄女。那些事都是我让她办的,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她吧。”
“你确定?”秦葟审视的目光在米琳身上游走。
一旁沙发正在抱孩子的千玫顿了顿,小声对上官说:“我都没见过她。”
然而米琳顶着秦葟那猎豹一般的势利眼睛,从口袋摸出了一个身份证,放到桌面,用她哑掉的声音说:“是我表舅让我这么干的的,那些人也是我请的。因为他说,我刚从国外回来,不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就叫人故意抢劫吓唬你老婆,还买了寿衣送去你家,还有你情妇家里。”
秦葟眉头紧皱,“她不是我情妇。”
米琳低头不看他的眼睛,继续说:“反正我表姐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她说看你结婚了很不爽,所以让我们报复一下你。”
容华山像个听戏的人,不吭声了。
秦葟取过那张身份证瞧了瞧,问道:“她在牢里?”
“在。我去看过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你想帮你表舅顶罪?”
米琳平静说:“没什么好顶的。前面的事都只是恶作剧,就单单刺伤你,你也没有证据。你为难一个老头也没用,这样吧,我们赔钱给你,反正你也告不了我们。”
秦葟居然“嗯”了一声,转头对容华山说:“你这表侄女挺聪明的,比容嫣聪明多了。”
米琳顿时心惊胆战,放在桌底下的左手也紧握了起来。
“写保证书吧,我会请律师来公证。你们两个都写,刺杀我的事就算了,前面的恶作剧你们给我一五一十地写出来,我公布到网上,让大家看看退休了的容氏董事长,是怎么耍手段的?”
容华山差点掀桌,“秦葟你逼人太甚!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你让我写什么保证书,你当我是小孩?”
毫无疑问,秦葟最擅长这种方法,越是受辱越让人印象深刻。
他把身份证放回桌面,云淡风轻地说:“那就请你表侄女跟我去一趟派出所了,不接受教训,怎么知道悔改?你说是吧表侄女?”
米琳紧张地抿了抿唇,对容华山说:“表舅你别这样,是我们做错了,还伤了人,写个保证书而已,没事的。但是,我在国外的时间久了,我不会写中文了。”
怎料秦葟来了一句:“那就写英文,我看得懂。”
以儆效尤,秦母拿来纸和笔的时候,还着重提醒:“写吧。公安局都是我们家亲戚,要是不写,因为故意伤人罪,判个一年以上没商量。”
米琳再也不敢抬头了,在桌底下拽紧自己的手心,不断告诉自己只能先忍过这一回,之后再狠狠报复他们!
殊不知,秦葟一直凝视着她,见到她的字迹后,他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