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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舟自从成为美术馆的合伙人之后,他在美术馆的时间比在自己的画廊“池舟印象”要多得多,因此,平日里是他的女朋友温然在照看画廊。

温然的性格不比上官活泼,但也是清丽文雅的类型,她跟了池舟两年多,规规矩矩的从没出过什么差池,平时也很乖巧,能讨池舟欢心。只是今儿个,池舟刚回来,她就捂着脸哭诉:“有人打我!”

“谁打你啊?”池舟拉开她的手一看,那白皙的小脸上红红的,还有点肿,看起来手劲儿还挺大。

“是一个女的,她今天莫名其妙的,让我给她介绍油画,然后她就打了我!我问她怎么打人,她说打的就是我,可我不认识她啊!我好无辜哦......”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池舟当然也心疼,搂着她温声安慰:“没事没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打了你还说什么了?”

温然靠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说:“她说她想打就打,没人管得了她,然后我想叫人,她就走了。是闹事的吧?不过她说,她明天还来,她要见你。”

“见我?”池舟丰朗的眉眼浮现疑惑,又问了问细节。

温然说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很漂亮的,但是脾气太差了,无缘无故打人,打完就跑......

一种可怕的猜疑在池舟心里油然而生,该不会?

他第二天在店里,果真等到了那个女人的到来。

短发、五官精致、身形消瘦......并不是容嫣。他将那个女人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哪位?”

女人不着急回答,她围着温然转了一圈,戏谑道:“昨天才打的,今天就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找男人哭诉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池舟陷入了迷茫。

温然颐指气使,“你,你打了人还那么嚣张,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女人把手伸到池舟的衣领上,轻佻的顺着他的胸口慢慢滑下来,食指点了点他的腹部,巧笑嫣然道:“想跟你抢男人,抢这个男人。”

池舟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她的手、指甲,让他觉得一阵眼熟,他再抬头,对上那双锐利有神的眼睛,方才所有的疑惑顿时都得到了证实!

这个人,这个人,分明就是......

池舟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你!”

那女人一个转身,“对,是我。”

温然不知所云,问道:“谁啊?老师你认识她吗?”

但她话音刚落,池舟已经将那女人拉到了后屋,而且不让她跟。

所以,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这么神秘。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在牢里吗?容嫣!”池舟无法克制他的惊讶,连忙抚向了女人的脸,细细摩挲她的五官。

她,她竟已面目全非了!

女人呵呵一笑,淡定地说:“整容了,我现在的名字叫米琳,你别叫错了。”

她说罢,拿出一个身份证,确实是她的照片,叫米琳!

池舟困惑地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米琳不慌不忙,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池舟觉得自己在做梦,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简直无法让她跟过去的容嫣联结在一起,他依旧急切,依旧不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想活着,想要自由。我今天是冒着风险来见你的,除了我爸知道我整容,那就只有你了。你不会说出去,让我重新回到牢房吧?”米琳云淡风轻的。

这前因后果的信息量太大,池舟紧锁的眉头不曾松弛,他说,“不会。你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了,还有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米琳没有透露太多,只说她现在是自由的,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她也会继续在这座城市,用米琳这个名字继续生活着。

并且,她着重声明了一点:“你千万不能让秦葟他们知道我出来了,不然我这些努力都白费了,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池舟定定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终究还是答应了。

距离春节还有十来天,南方气温暖和,秦葟的伤口开始结痂了,偶然间痒痒的,竟比痛感还要难忍。

上官不许他碰伤口,若是他痒到不行了,她会轻轻地给他伤口吹气,说这样就不痒了。

秦葟笑她越吹越痒,她也还是要吹,既固执又可爱,让他想起了从前她住院,他没陪过夜,也没关注过她的伤口。一时之间,他有些愧怍了。

他的刀伤横切面不大,三四厘米这样,插得也不算深,而且料理了这么多天,他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母亲今天找了他商量:“把婚礼延后吧。现在不合适。”

他能理解母亲的担忧,怕容家的人继续捣鬼,所以目前是要低调为上。然而上官又是一直期待着这个婚礼,他跟她说的时候,还以为她会不高兴呢。

所幸,她表示体谅,还连忙打电话告知了父母,说婚礼推迟了,过完年再说。

秦葟赞许,摸了摸她的小脸,“放心,不会等很久的。”

上官浅浅一笑,自打他们领证以来,她就觉得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婚礼也只是从简,走过排场罢了。只要他人是她的,那就好了。

她轻轻摸了摸他腹部的纱布块,爱抚一般,再有条不紊地为他系上衬衫扣子,低声问:“你说,真的是容嫣家里人做的吗?他们会有那么大胆,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秦葟神色淡淡的,反问她:“那容嫣以前害你,有没有想过那是违法的?”

“那他们到底想干嘛?总不能把我杀了。喔,对了,千玫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容嫣经常和她爸通电话。我给你看看。”

秦葟看完信息,眉头拧得紧紧的,方才那股对她的愧怍还未消散,他问:“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总是很多麻烦事?不得安生。”

上官有些讶异,以为他是受了伤,心底防线也有所损及,所以变得多虑了。她摇头说:“不啊。这是我自己选的,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到了后来,秦葟为了容嫣的事,再次把她送走的时候,她只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