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烤!”这是上官的第一反应。
到底是谁,一直在整她?
她老公天天陪她在一起,他用洗澡那十分钟出轨吗?
真是无稽之谈。好端端地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上官给那个号码回复:“没关系,出就出吧,我不在乎,你也管不着。”
发泄过后,她shopping的兴致没了大半,随便选了几套衣服,一个包包,一些护肤品后,她就打道回府了。
现在家里的开销由她管了,保姆司机的工资也由她发,这些费用倒不多,主要是物业管理费让她觉得很坑,光花园外面那排路灯,一个月就要交一千六......
她突然觉得,住别墅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但,秦葟应该不喜欢住套间。
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她拿浇花器,给花园刚刚种的向日葵浇浇水。故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是第一个走到门口的,但是她没看见人,张望了一下才发现有个人骑电动车跑得飞快。
是他按的门铃吗?
上官垂下眼睛,看到门边有一个盒子。由于前车之鉴,她没敢打开,回头叫来了刘阿姨。
“也是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奇怪。”刘阿姨小心翼翼地用鸡毛掸子掀开盖子,只怕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盒子里装着的居然是一个她被抢走的包!
上官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刘阿姨把包翻了翻,把东西倒出来,她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这是......派出所给她找回来的吗?可是也没联系她啊,还亲自送上门?还是说,刚刚骑电动车那个人就是抢劫犯,他主动把包送了回来?
那他怎么知道她的地址?
太可怕了!上官有种被人扒皮的感觉。
到底是谁在抓弄她?
秦葟没回来吃晚饭,她发信息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他没回复,也许是在应酬。
今晚刘子龙做东开的饭局,容华山也在,秦葟这个前女婿见着他也算不得尴尬,毕竟当年发生的很多事,也只有他们内部人才知道。
秦葟见着容华山的身体不如从前了,提醒一句:“容总别喝那么多酒了吧,当心身体。”
可是容华山根本没在怕的,他带着薄醉,云淡风轻地讲了一句:“无妨,你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秦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历来不喜欢喝酒,当晚的饭局也是草草应付了事。告辞的时候,他的车驶出酒店门口,碰巧看见容华山独自站在路边,看起来已然酒醉不清醒的样子。
“容总还好吗?要不要开间房让你在这住下?”他降下车窗调侃一句。
也不知道此时的容华山是真的酒劲上头,还是假的,他没好气地说:“不关你事,你走吧!”
秦葟点点头,又问:“容嫣怎么样了?”
容华山狐疑地看着他,“她怎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罢了,喝醉酒的老头不好套话。秦葟一脸平静,说:“没事。只是问问,她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头,有没有改过自新?我走了。”
容华山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车尾巴十几秒,遂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算了吧,放下仇恨吧,你斗不过的,别说是一命抵一命了,你恨的人有两个,你想换谁?”
秦葟没有直接回家,只因顾戎双给他打了电话——她又进了医院。
“怎么会这样?”秦葟也再次坐在了她床边。
顾戎双脸色惨白,轻声说:“上次做完手术,没怎么调整好,现在检查了说是白细胞增高,体内有炎症,要住几天院。”
秦葟往门外看了看,“怎么没人陪你,助理呢?”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这个病,所以没说。”
“那你这几天怎么过,请护工了吗?”
顾戎双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又不是不能动,上次是因为做手术动不了才请护工的,现在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
她还是那样好强。秦葟抿唇不语了。
他给顾戎双点了外卖的粥,塑料碗端着会很烫,她一只手在输液也不方便,于是他把粥放在了折叠桌上,不断转身回头,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着。
其实这种对于秦葟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何况,他不帮忙,这里也没有人了。所以他是秉承这样落落大方的想法照顾她的,只是想不到,顾戎双还会被他的行为感动。
她没哭,但是眼睛红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我有时候也想装一下软弱,跟你撒娇,让你喂我吃东西,但你会说,你手废了还是眼睛废了?”
秦葟笑不出声,继续喂她喝粥,她又说:“你知道吗?你结婚那天,新加坡下了一场好大的暴雨,电闪雷鸣的,我那晚喝多了,就站在窗户对着打雷说:劈死他!”
秦葟依旧笑不出来,而且他心里那句“是我对不起你”,他也藏得很紧,“别说了,先吃吧。”
顾戎双那对沉静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自成,还爱我吗?”
秦葟猝然抬头,顿了两秒后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是朋友。”
“可是真正爱过的人是没办法做朋友的。”
秦葟此刻不想谈爱,平静地说:“不要计较那么多,我,会帮你。”
顾戎双不相信他的心真的被上官爱卿占完了,她试着问:“那你能把我当成好一点的朋友对待吗?就算是婚外情也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
但他的答案很严肃认真,“我不会有婚外情,这是我的责任和担当。”
顾戎双黯然失色,原来那惨白的脸色,现在更加不好看了,她伸手攀上秦葟的手臂,在他手臂上垂下头,语气已然带着卑微,“我知道,你从一而终,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
秦葟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半晌,上官的电话打来,来电显示的背景:他们的那张婚纱照,也映入了顾戎双眼帘。
几乎是本能的,顾戎双伸手覆上秦葟的手背,阻止他接听电话。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是秦葟鲜少见过的柔怜,她殷切地看着他,“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作者:
这几天下雨,我胸口和肩膀拉扯得有些疼,是肩肌膜炎,在吃消炎药了。所以有个别时候写不了三章,但不会少于两章,谢谢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