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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门外也没传来什么消息,爱卿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微信收发自如,但她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被绑架的事,一来,怕他们担心,二来,细想想,这也不像绑架。

说谈判都有些勉为其难了,她在陈先生手里,秦葟抓了他的小女儿,两个人据理力争,但又骑虎难下,到底……要怎么解决?

不过也庆幸,他们看在秦葟的份上,也没敢怠慢她,吃的喝的都有,陈太太也一直陪着她,唯独一点就是不允许离开这里。

下午,来人请爱卿去一个地方,陈太太微微颔首,说我也一起去。紧接着,她们一起上车,到了一处废旧的楼房前,如若是在天台,那爱卿还会误以为这是午间道的情节,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算安详。

没有电影里持枪扛刀、双方对峙的激烈场面,她到的时候,只看见了陈先生和他的人站在院子等候。

陈太太飞快地跑过去,问了几句女儿呢、她在哪、她还好吗?

然而陈先生没急着应,他不疾不徐地点了一支烟,用深层的目光看向了爱卿。

爱卿心里发毛,明明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和秦葟经常来往的人,怎会巧到要拿她来胁迫?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但后脊梁却挺得老直。

外头传来人声,秦葟带着甘特助等人进来,她眼前一亮,正想跑过去,可手臂被谁猝然一拽,紧接着,一条结结实实的麻绳便捆住了她的双手。

“轻点!她有身孕!”秦葟呵斥一声,但没有走近。

“自成,自成……”爱卿着急地喊。

“别怕,等会儿!”他一贯镇定。

“秦先生,我女儿呢?你把她弄哪去了?”陈太太同样着急。

“你女儿我已经送回家了。”秦葟看着正在抽烟的陈先生,“陈大哥也应该把我女人放了吧。”

陈先生如他一样镇定,他抖了抖烟灰,罔顾一旁打电话回家里的陈太太,“老秦,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其中有容华山从中作梗,我绑架你女人也是为了做做样子给他看,你不会和我伤了情份,以后跟我以敌人的关系见面吧?”

秦葟着一身黑色西服三件套,长途跋涉的疲倦,让他的眉眼显得更加冷漠,“不会!你把我女人放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

陈先生问:“那我跟你的协议?”

“我同意!”秦葟毫不犹豫。

“好!给上官小姐松开,多有得罪,见谅。”陈先生示意助手松绑,但陈太太突然大叫等会儿!

“秦先生,你确定把我女儿送回家了吗?我家里说没有!”

陈先生目光凛冽,爱卿也被他的助手压着往后退了几步,“自成,自成……”

“不可能!我确实已经送回了,你再问问清楚……”

话音未落,天台便传来一阵小女孩哭声,那是苗苗!

怎么会?秦葟眉头紧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可转眼间,陈太太已经急匆匆地循着楼梯上去——

“别去!”陈先生呵斥一声,飞快将她拉回。

“咚——”地面传来一声猛烈撞击。

爱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久久不能闭合因为惊吓张开的嘴,她眼睁睁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散开的、染红了院子野草的、溅到她白色单鞋上的鲜红血迹,她脑海里忽现一道眩晕的白光,教她失去意志力,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整个人都像浮在了水里,听到的声音微乎其微,耳边好像传来秦葟对她的呼唤:“上官上官……”

她稍微一抖,回过神,突然听见陈太太一声痛心疾首的仰天长啸——“我的孩子!”

那是一种极痛的宣泄。

她亲眼看着,陈太太跪倒在地,怀里一个孩子满头鲜血,面目全非……

她亲眼看着,那个两岁多可爱乖巧,叫她姐姐的小女孩死在她面前……

她的视线仿佛变成了黑白色彩,眼前慌乱的一切,鼻间嗅到的浓浓血腥味,让她再也坚持不住……

她终究在秦葟的两臂中晕厥。

“自成,自成……”

爱卿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也是在那个废旧楼的院子里,她到处在找秦葟,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想往门口出去,可她走出了还是在院子里……四面八方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她只得抱紧了她的孩子,一声一声地喊他名字:“自成,自成……”

“我在!”

双手突然被有力地扼住,她蹬了一脚,终究从梦中醒来。

“自成,自成!”她恍然若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地发出喘息声。

“别怕,我在!”秦葟给予他有力的安抚,“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爱卿仍然惊恐万状,在他怀里颤抖着,“苗苗她死了!”

“是,容华山害死的。”他沉重告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杀了她?她还那么小?”她慌忙中飙出了眼泪,急急拽着他手臂问。

秦葟抿了抿唇,“你别管了,先看看你自己,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爱卿惶恐地摇头,继续抓着问:“她死了跟你有关系吗?是你绑架她的对吗?她死了你有没有责任?”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但他很镇定地告诉她:“我没责任。”

爱卿受惊过度,回到别墅以后也成日惶恐,那天苗苗的死状还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想去安慰一下陈太太,但又不敢,因为她想象不到,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滋味?

她一想起那种酸楚就忍不住落泪,每每哭上好长一段时间。然而秦葟看她又回到了抑郁症的状态,心里自然也是急的,所以一连几天,他都早早六点就从公司回来陪她。

“那边怎么样了?”她弱弱地问。

“已经安葬了,陈太太伤心过度,现在医院观察着,你别想了,你怀着孩子呢。”秦葟每天都会跟她说几遍:你别想了。

但是爱卿转过头,流下两行滚烫的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