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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山刚出院两天又住进了医院,容嫣知道了事情经过后,直接气鼓鼓地冲来鲸山觐海找秦葟。

但那保姆颤巍巍地来到院门告知:还没回来。而且她居然不愿意打开院门,容嫣气得牙痒痒,后面也只得抱着双臂,站在风口埋怨秦葟。

傍晚了,天还没黑,终于见到不远处驶来的一辆幻影时,她伸长了脖子,直到车子停下,遮光帘合上,让她清楚看见了车内的景象——

她的丈夫秦葟,他的肩上靠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那女孩笑得格外灿烂,正在和他分享手机屏幕,而他的面目表情格外柔和,也带着浅浅笑意,也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时对待她的样子。

车厢温暖,他们好似十分恩爱,她的视线被他揽在女孩身上的双手锁死了。

路边一阵冷风刮来,她以往的骄傲跋扈、方才急于宣泄的愤怒、错愕与失意,统统都在此时此刻落了一地。

然而他揽着上官的画面,也成了她永生难忘的落魄记忆。

“怎么了?”秦葟下车,回头牵住了爱卿的手,才对容嫣问话。

容嫣定定地看着爱卿,只把她看得往秦葟身后缩了缩,她才冷冷地说:“秦葟,我才是你太太。”

所以你不该那么淡定地牵着情妇的手给我看。

可秦葟面不改色,单手拥上了爱卿的肩,“进屋说吧,外面冷。”

他究竟是心疼她冷?还是心疼这个上官冷?容嫣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俩相携的背影,仿佛她自己是一个路人!

可是凭什么,她才是他秦葟的太太,他拥着的那个,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秦葟,我来问你,我爸爸是怎么回事?”她气势汹汹地质问,再也装不出乖巧模样了。

秦葟已经进了客厅坐下,他不急也不恼,先对爱卿说你上去洗澡,然后看她上楼了,他才让容嫣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具体情况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受伤是谁造成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但你爸跟丰盛的合同却是事实,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

他在反问容嫣,同时也给她抛出“你信不信是你爸害了我”的问题。

容嫣无法淡定:“我爸他不可能害你!你是他女婿,他怎么可能雇凶?”

其实一个谎言只要自己说多了,那就跟真实的没什么两样了。秦葟不为自己说谎而感到心虚,因为他知道他若不再铲除容华山,那将真的有可能被反杀。

“我不知道。”他看着容嫣说:“你爸现在做出这种事,已经引起公愤了,很多人都觉得是他故意害了我,但我昨天没说什么,你爸就被送到医院去了。”

他目前还是冷静的,也不想天过激烈地和容华山,也和容嫣撕破脸皮,他要慢慢地磨,让事情发展得越自然越恶劣。

闻言,容嫣耐住性子,快速想了想,秦葟现在算是还没表态怎么处置容华山,但他心里肯定有了打算,只是可能还不着急行动,也不想闹得太过火,所以他才那么淡定……

她一把搭上他的手臂,放低了身段,哀求说:“老公,我们都是一家人,也许我爸签了那份合同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较真儿好不好?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害你的,你也相信的对么?”

秦葟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带着殷切的光芒,虽说他平时都是和她互相做戏,但他这会儿还真的感到了她的真诚。

她是拿捏不了他的心思吧,生怕他大义灭亲……不过他一定不会是别人眼中”无情”的人,他的目的只在于让自己成为反击的“受害者”。

秦葟顿了顿,轻声对她说:“公司的事你不用掺合,你先好好照顾你爸吧,至于我和你还是有夫妻关系,念在我们两家多年的情分上,我会妥善帮你爸解围的,但重点是,他要知道自己错了,然后亲自跟我赔不是,跟各大股东赔不是,明白吗?”

容嫣被他打了一剂预防针,变得低眉顺眼的,“我知道了。”

彼时,厨房传出了炒菜的香味,她知道秦葟是不会留她吃饭的,但她想起刚才他和上官恩爱的情形,她不禁往楼上瞄了一眼,直说:“你和她……有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毕竟我才是你老婆。”

她心里有刺了,也真的难受了。

只不过秦葟永远都只会给她致命的反问——“你介意?”

试问谁人不介意?自己的丈夫和小三公然秀恩爱,还当着自己的面?

尽管容嫣深知她和秦葟只是逢场作戏、挂名夫妻,但是她真的非常介意!

一想到她今后的地位可能遭到威胁,而她一个正房太太也需看小三脸色,她就恨不得将上官赶尽杀绝!

她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微微低头、淡淡地说:“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们关系不和,还有第三者存在。”

秦葟的注意力都在她这“第三者”三字上面,他一个挺身,坐得端正,也正颜厉色地对她说:“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她就是我的底线。”

容嫣浑然一颤,居然有些害怕了。

他以后难道都要拿那个上官来压制她?

她诚惶诚恐,拿上包就说我走了。

秦葟目送容嫣离开,接着给爱卿打了一个电话,喊她下楼吃饭。

其实容嫣进来也就短短几分钟,如果爱卿真去洗澡了,她哪能那么快下来?

但秦葟就是算准了她不会去洗澡,说不定还站在楼上偷看呢。

果然,爱卿下来的时候还是刚才那身衣服,她好奇地问:“她找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葟淡定自若,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走过来,“你还怕她吗?”他问。

爱卿摇摇头,“你在这我就不怕。”

他笑了笑,捏捏她的腰,说:“那你以后千万别理她了,也别自己一个人出去,知道吗?”

这个问题爱卿早八百年前就深刻知道了,她只恨不得避容嫣如避洪水猛兽!

可是,“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啊?”她弱弱地问。

秦葟直说:“我去年就和她离婚了啊。”

“不是,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公布这个消息。”

“快了,她快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你说说她,顶着我老婆的名义,拿我的钱到处挥霍,花得比你还多,我该怎么对付她呢?”

爱卿喜欢听他用这种“我们是自己人”到语气说话,她吃吃地笑,说让她还回来。

他格外爽快——“好,那就让她还回来,然后全部给你买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