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的第七日,秦葟选了一家私立医院办理住院手续,说是水土不服要检查身体,但其实,他人好得很,只是为了让国内的人看到他的住院单而已。
这不,甘特助拿着这张住院单到处造谣,一上午过去,公司炸开了锅,就连容华山都怂恿容嫣飞去日本照顾。
但是甘特助现在作为秦葟的全部话事人,他说不用了,这边人很多,有秦夫人派来的人照顾够了,等秦总脱离危险,我们这就派私人飞机送他回国治疗。
容华山突然觉得这事有几分真实性了,但山长水远,他也没法让人去日本查查,所以他就只能天天盯着秦夫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了。
秦夫人家里有一个司机受过他的恩惠,他特意让人去问了问:“这件事真的假的?秦夫人真的很担心吗?”
那司机老实憨厚,说:“是啊,我看的真真的,那秦夫人每天都守着电话,等日本那边来报消息。”
容华山听了以后,心里居然浮现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要不趁乱,悄悄把他给干了?
嗯……他深思熟虑一番,好像,这也未尝不可啊。
只不过,他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身处东京的秦葟,他在办理了住院手续后,转头就带爱卿去了韩国首尔,留下了甘特助和翻译在和关谷社长交涉。
从东京飞到首尔不算太远,两个半小时的飞机。落地以后,他们直达提前订好的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才出来吃晚餐。
首尔比东京还要冷,天黑以后,气温低至1℃,没有下雪,但是爱卿感觉自己身上的装备快扛不住了,因为她从酒店走到料理餐厅的那么一小段距离,她都冻得双脚发抖了!
喊冷那是必然的,她还要往旁边人怀里缩。
秦葟体谅她没来过那么冷的城市,晚饭过后,他带她去了商场买衣服。
“这些衣服那么厚,到时候好难带回去啊,还要找袋子装,但是装了又没地方放,怎么上飞机?”她嫌厚重衣服挺麻烦的。
他倒是很淡定,“那就不带了,回国也穿不上。”
爱卿咋舌,“太浪费了!那我不要那么贵的了,买便宜的能穿几天就好了。”
她出发日本之前,给他买的那件大衣两万块钱,如果说不要就不要,真的太可惜了!
想到这点,她又赶紧说:“我给你买的那件不许扔。”
秦葟没有意见,他笑了笑说:“希望你再过两三年还能有这勤俭节约的精神。”
他这是什么意思?怕她好日子过久了,养成了富太太脾性,到时候把两万块钱当两百块钱花?
爱卿正想抱怨,但她转念一想,他说了两三年,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有很多以后?
哼,这次就饶他不“死”吧。
“是,我很抠的,坚决不能浪费。”她一本正经地回。
那可不,只有跟他在一起,由他买单,她才顺其自然地接受,才不嫌贵,什么头等舱机票、五星级酒店套房、几万块的衣服,这些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嘛,至于她,就是来蹭的。
眼下,他们各要了一件加厚却轻便的乳绒服,直接就换上了。
爱卿的乳绒服是纯白色的,有一个毛茸茸的连帽,她出门的时候就把帽子戴上了,秦葟看她小小的脸缩在大大的帽子里,显得特别可爱,也让他想起了某个游戏人物。
“你知道你这造型像谁吗?”
“谁啊?”
“你玩那个游戏里面的貂蝉。”圣诞节的皮肤。
“是吗?”爱卿一笑,“可是我的是白色,她的是红色。”
不过,她在网上看到有卖貂蝉cos的衣服,还有点性感……那圣诞节快到了,她是不是应该get一套?
可以可以。随即她看向大boss的眼神也变成了暧昧、不怀好意……
“你在想什么黄色场面?”奈何大boss一眼就看穿了。
若是平时爱卿早就否认了,但是他们现在处于国外,路人听不懂中文,所以她就毫不脸红地当了一回老司机——
“是啊,我在想象你做床上运动的样子。”她吃吃地笑。
秦葟感到几分惊奇,微微凑近她说:“那现在回去给你看?”
天哪!他个假正经!
这真不像他以往的风格,虽然他情到浓时会发出几声轻吟,但也不比像现在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更……骚。
当然,上官小姑娘仗着自己来大姨妈,可以随便调戏他:“不看了,我怕你憋得慌哈哈。”
她的笑容格外天真浪漫,秦葟心波荡漾,当着街头一把揽住她的腰,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紧接着,他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她就“啊”了一声埋脸在他怀里。
“我才不要吃。”她小声控诉。
大boss正颜厉色,“由不得你。”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共处十个月了,过完春节那就满一年了,300多个日夜,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但是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腻。
这种感觉其实早在秦葟和她同居一个月的时候,他就有所感悟了。
因为领陌生女孩回家同居,本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旁的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再多也只是把她安置在别的住处,抽空去看看她而已。
但他在HK第一次与她过夜的时候,他就突发奇想,想要试着和她相处、亲近,所以他就把她领回家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突然和女孩发生关系的经历,原以为他自己这次也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给钱她走人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竟也开始庆幸自己这个头脑发热的举动。
她太鲜活了,也太爱撒娇求宠了,好比一朵被阳光照拂的鲜花,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心情,也因她变得晴朗。
往后的日子那么长,一起走下去好吗?
他嘴角含笑,伸手牵着她冰凉的小手——“走,我们回去。”
临睡前,秦葟接到了甘特助的电话,他说公司那边的高层都知道了他重伤住院的事,问接下来怎么行动?
“你说我是什么伤?”秦葟问。
甘特助回:“刀伤,刺中腹部。”
“那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还没抓到。”
秦葟想了想,又问:“那你觉得被刺伤的话,一个星期能好吗?”
甘特助犹豫,“呃,应该不能。秦总你打算什么回国?我们出来已经一周了。”
“再看吧,你让千玫抓紧时间,下周我该回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