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按照c计划的方案开始了行动,等那两人坐定之后,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大公殿下没能亲自来实在太遗憾了,我原本还准备亲口同他说清楚,解释清楚误会,避免事态继续失控,啧……”
这话在普罗左洛夫子爵和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听来味道多少有点怪。只不过他们很清楚现在占优势的是人家,自然地人家说点怪话也是正常。甚至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羞辱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终究人家还算是讲究人,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也算是还可以了。
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不卑不吭地回答道:“殿下他身体抱恙实在是不能前来,失礼之处还请您原谅。至于说解释清楚误会,避免事态继续失控,恕我孤陋寡闻,而且科斯佳也没有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
应该说她的答复是比较得体的,至少在旁边的普罗左洛夫子爵看来既没有暴露己方的底牌又试探了对方的意图,而且并没有被对方压过一头,就算康斯坦丁大公本人来了也不过是如此。
李骁轻轻一笑道:“殿下身体抱恙?实在是太遗憾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探视,至于我和他之间的误会,难道子爵阁下没有跟您说起过?”
普罗左洛夫子爵暗道了一声滑头,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把皮球踢到了他这里,以为这就能难住他?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既然你给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客气。他立刻接过了话头:“夫人一向懒得过问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她品性高洁一向不喜欢这种腌臜事,我怎么可能用这些事情脏了他的耳朵!”
这就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了,暗指李骁做事脏不讲武德。
对于自己的答案他挺得意的,觉得必然能给李骁当头一棒,让他没了面皮。
只不过李骁显然比他想象中要厉害,依然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也是,毕竟您和殿下做的那些事情还真不能为外人所知,实在是不堪入目!”
好家伙!
普罗左洛夫子爵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了,你丫的这是借力打力,反手就给屎盆子扣我和康斯坦丁大公头上了啊!
顿时他有些急眼了,立刻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么!信不信我将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公之于众!”
只不过这种威胁对李骁造不成任何伤害,他依然是笑眯眯地回答道:“怎么?被我拆穿了真面目就恼羞成怒了?还准备造谣污蔑和诽谤我?也是,你们一贯就是这种伎俩,用了好几次了!继续用也是轻车熟路!只不过之前你们的伎俩就无法得逞,现在就更不可能有人相信喽!”
李骁那不在意的样子给普罗左洛夫子爵破防了,倒不是说对方的话有多么气人,而是普罗左洛夫子爵知道对方讲的是实情。之前康斯坦丁大公对某人的攻讦根本就是一拳打在了铁板上,在尼古拉.米柳亭的强势反击下被驳得一文不值,反而坐实了康斯坦丁大公造谣中伤的名头。
也就是说哪怕他们继续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是无用的,甚至人家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给他们洗涤干净。
一时间普罗左洛夫子爵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李骁,一副想要咬人又不敢咬的样子别提多可笑了。
关键时刻还是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帮他解了围,她赶紧插嘴道:“阁下的话未免也太颠倒黑白了!这可不像您所说的是澄清误会!”
李骁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您这么说话倒是跟大公殿下像是一家人了,颠倒黑白的是我吗?主动找麻烦的是我吗?哪一次不是您的丈夫和您旁边这位子爵背地里打黑枪暗箭伤人?如果不是看在早年间大公殿下为改革事业做出了一些贡献,我才懒得澄清什么狗屁的误会!因为这其中就根本没有误会,全是实打实的不要脸!”
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愣住了,因为李骁的话太犀利了,虽然她并不太清楚康斯坦丁大公和李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以她对康斯坦丁大公的了解,多半是她那位不省心的丈夫的问题。
只是谁让他们是一家人呢?她也只能屁股决定脑袋,也只能为康斯坦丁大公说话。
她刚要反驳李骁却插嘴打断了她:“您也不用急于反驳,更不用试图解释和辩解,对这些我毫无兴趣。我请大公殿下过来的本意也不是来吵架的,更不是听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的!”
普罗左洛夫子爵赶紧上来帮腔:“少在那里指黑为白,我们还不愿意来听你的废话呢!如果你想趁着大公殿下身体抱恙就诋毁和玷污他的名誉,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
这话真的很苍白,但是普罗左洛夫子爵能怎么样呢?也只能放嘴炮了。
李骁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讥笑道:“子爵阁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被人拆穿了假面具就要跳起来咬人。我必须告诉你,张牙舞爪只能暴露你的心虚,讲实话我真实不屑于跟你说话。如果你还是保持这种态度,我只能说沟通就此结束,接下来我们就真刀真枪的见真章,看看最后谁会笑到最后好了!”
普罗左洛夫子爵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真担心李骁一言不合就走人。那意味着他们真心就只能死扛到底了,而说到底现在他们真心扛不住,所以只能管住舌头,免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也意识到了关键时刻到了,赶紧接过了话头:“大公阁下,我们继续拌嘴确实毫无意义,我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如果您愿意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化解矛盾,我们自然也会全力配合……所以还是请说说您的来意吧?您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您想要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