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惊鲵、黑白玄剪、真刚、断水,魑、魅、转魄、灭魂,八人合力攻出的一道剑气,撞上了张良用那把纯白色的剑劈出的横贯八方。
“轰——”天地间一阵巨响,以两道剑气相撞的地方为核心,一个黑白色和橙色相间的螺旋念气场,不断的扩大,橙色和黑白色相间的螺旋念气场的威势,甚至穿过了四座战争堡垒,齐射电磁炮的威力。
张良的身上一个橙色的椭圆屏障,再次将他护在了里面。张良站在两道剑气相撞的余波中,如同青松一般没有丝毫动摇。
反观对面的越王八剑,八位杀手,虽然站好了天罡北斗阵,但是在横贯八方的剑气下,阵型立即大乱,若不是站在天罡北斗阵北极星位的,掩日和惊鲵两人的剑气,挡住了横贯八方大部分的攻击,恐怕一击之下,越王八剑,就要断掉几把。
位于螺旋念气场中的张良,没有等两道剑气碰撞的余波消失,他的右手那把断剑,再次攻出,青铜色的断剑,化为一条水墨色的五爪龙形剑气,再次攻向越王八剑八名杀手,这一击又是百步飞剑下的天地失色。
断剑的剑气经过之处,天地再次变为了黑白的水墨色,就连横贯八方和越王八剑相撞的剑气,也不例外,都定格在了失色的天地之中。
越王八剑,看到张良再次攻出了天地失色。
“撤——”八剑之首的掩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八人不再抵挡横贯八方的剑气,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百步之外,空气中八道幻影闪过,越王八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四座战争堡垒,在张良和越王八剑战斗的余波中,被刚才纵横的剑气,削成了一堆废铁,控制战争堡垒的那些士兵,也死伤大半。
望着越王八剑消失的方向,张良并没有追击,他拍了拍散发着剑气,仍然在兴奋的断剑,“老伙计,今天就到这里了,今后你上场的机会有的是”。
似乎听懂了张良的话,青铜色断剑上的水墨剑气逐渐收敛,断剑又恢复了它古朴的神色,剑身之上锈迹斑斑,没有人会知道,它是当年纵横罗玄大陆的‘残剑’。
张良凌空而立,望着皇宫的方向,“刘协,这下你该下定决心了吧”。
“如果这样你都还在犹豫的话,那你真不是一个合适的独裁者”。
空中人影一闪,张良消失在了街道上,他要赶着回去吃晚饭了。
家里的仆人福伯,此刻恐怕早已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等着他回去吃饭。
……
未央宫,乾元殿。
铁血大帝刘协,听着殿下侍卫的汇报。
方才罗玄城中的那场刺杀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他。
居然有人敢在罗玄城中,用战争堡垒那种大杀器,进行刺杀。
此刻铁血大帝刘协,听着侍卫的汇报,那华丽的衣衫下,他瘦弱的身躯,剧烈的颤抖。
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就在这罗玄城中,有人出动了四座战争堡垒,刺杀他的好友张良。
刘协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隔着有二十余米远,殿下的侍卫,都能听到他“呼——呼——”的喘息声。
“好,很好——”
“非常好!!!”
听着殿下侍卫的汇报,铁血大帝刘协,连说了三声好,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怒极。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淡淡的对殿下的侍卫命令道:“你下去吧”。
等所有的侍者都退出乾元殿,乾元殿那厚重的大门关上,刘协对着那藏在黑暗中的阴影道,“又要麻烦你,到西北跑一趟了。”
“可以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那道黑暗中的影子回道,他的声音阴沉嘶哑,天生就适合生活在黑暗之中。
“你到西北传我的圣旨,任命天刀为帝国军务大臣,同时任命他为帝国征南大元帅,让他在接到圣旨之日起,一个月内带一万的黄泉军,前往盟重城平判,收复帝国多恩行省”。
“定不辱陛下使命”。那道黑暗中的影子,一闪消失在了乾元殿中。
那道影子走后,刘协传来了宫里的侍者,连续下达了两道圣旨。
‘命帝国逍遥王刘宗为多恩行省总督,掌管多恩行省一切事务’。
同时任命帝国第六师团师团长刘项,为帝国征南副元帅,即日起带领帝国第六师团,开拔盟重城,协助军务大臣天刀,收复帝国多恩行省。
第二道圣旨,便是征兵令,向全国范围内征调武者,成立帝国第十四师团……参加帝国征南的战争,在战争中立下重大功劳者,进入帝国军部,任第十四师团师团长,同时可以获得进入神魔乱葬平原的名额……
两道圣旨一出,整个罗玄大陆一片哗然。
最为关键的是,并肩王刘世并没有宣布叛乱。
刘协的两道圣旨,却是直接要把刘世当作叛军来讨伐了。
帝国的多恩行省,总督府中,并肩王刘世的府中,刘世面色古井无波,看着刘协刚下达的两道圣旨。
刘协的两道圣旨,刚下达,他这里就收到了从未央宫中传来的消息。
堂下的众人,人人都知道刘协的两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对于并肩王刘世来说,他的势力,占据了帝国大半个多恩行省,他的祖辈在这里已经经营了数百年。
在这里大半个的多恩行省,早已不听罗玄城的任何命令,都只看他刘世的脸色,大半个多恩只是表面上挂着帝国的旗帜罢了。
对于并肩王刘世来说,他也明白刘协这两道圣旨的含义,这是刘协他要开始削藩的信号。
对于他来说这个决定,是生死攸关的决定,要不就向罗玄城妥协,交出兵权,做一个太平王爷,要不就只能——造反!
在这里当惯了土皇帝的刘世,又怎么安心做一个太平王爷,更何况,太平王爷他也做不了,刘协不同意,他的那些敌人不同意,而起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也不同意。
刘世望着堂下的一众心腹,淡淡的道,“都说说吧,刘协这是逼着我们造反呀”。
“哼,那我们就反了他,王爷!”
“刘协这狗娘养的孙子,居然还敢来讨伐我们!”一个留着络腮胡子,长相彪悍的将军,狠狠饮了一杯酒,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到桌子上,厉声喝道。
刘世淡淡的看了那位鲁莽的将军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堂下左下第一的位置。
那里一个年轻的将军坐在那里,那人身穿一件白色的大衣,一头齐眉银白色的碎发,鼻梁上挂着一个金色边眼睛,面容里透着一股儒雅,淡定,从容。
“亚夫,你什么看法”。刘世望着那名白发,白衣的青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