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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秦笛音的涌动下,件件衣衫从程宁宁身上脱落……

笛音停,两人的身子纠缠到了一起,涌入了棉被之中,徒留一地衣衫……

……

没有长辈,所以即便是初一早上,程宁宁也无需早起给谁请安。

顾秦不是高官,所以也不存在有谁上门拜年。

夫妻两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在床榻上窝在了日上三竿,随后起床洗漱用膳。

这会儿也不用什么早膳了,两边凑凑,直接吃了个早午膳。

吃饭的时候天气还不错,暖洋洋的,程宁宁本想午后休息一会儿便和顾秦去逛街的,哪曾想还没出门,天空中竟然飘下了鹅毛大雪,当真是来势汹汹。

鹅毛大雪的飘起直接打断了程宁宁要出门的打算。

索性直接坐在屋子里,抱着暖炉欣赏着外面的鹅毛大雪。

“刚还想出去玩,竟是下雪了。”程宁宁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没事的,夫人,总不好一直下,总要放晴。”

因着下雪出不了门的缘故,顾秦与沈佑书房说话去了,沈芙则陪着程宁宁坐在屋子里看雪。

“嗯。”程宁宁轻应了一声,随即询问起了沈佑的事,“昨儿个跟沈佑好好叙叙了吗?”

“好好叙叙的,夫人。哥哥说商线拉到京都来了,不用他亲自去了,他以后就在京都这边接应,并跟着公子。”

说话间,沈芙眉眼间的快乐多得掩都掩不住。

“怪不得这一次这么久,挺好,你们不用分开了。”

“是的,夫人。”沈芙开心极了。

“小芙,过了新年你又长一岁了,入京也有半年了,你有寻到心仪之人吗?”

沈佑离开前跟她提过给沈芙觅良人,程宁宁也放在了心上,也跟沈芙提了提,沈芙说不急,让她自己看看再说,她便没催促,眼见着又是新的一年,她总要问问,毕竟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夫人你突然跟我说这事做什么?”到底是小姑娘,哪怕十九了,依旧会羞涩。

“你总不好一直不嫁人。”

“我不急。”

“你不急,你哥回来了,也就现在是新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催你。”

“那就再说,反正我不急。”

“我不催你,你有心仪的没?”程宁宁盯着沈芙看,势必不错过她任何的情绪。

“没有。”沈芙面上很坦然。

没心仪的程宁宁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总不能盲婚哑嫁,“小芙,你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有公子对夫人一半好的人就行,再不然有我哥对我一半好的人也行。”

沈芙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身份呢,有什么要求吗?”

“差不多就行,我娘说过,得门当户对,不然不好过活。”

程宁宁没说话了,沈芙是个好姑娘,原也是个正正当当的小家碧玉,只是家道中落才落为奴婢之身,虽然她退给了她卖身契,但小丫头却是死不肯收。

“那不急,再等等也无妨。”待顾秦水涨船高,沈佑定也要高人一等,还有她的身份也会升高,那个时候沈芙的身价也能提高,能觅得好人家。

主要是小姑娘自己有主意,不肯嫁,既然要等,就再等等吧。

“多谢夫人。”沈芙开心极了,其实她不想嫁人,就想跟着夫人,“夫人有好姑娘帮我哥看看,我哥比我大,我觉得他该先成家。”

“好。”程宁宁没拒绝,这兄妹两真的是都直惦记着对方,如此便随缘吧。

……

雪一直下到了夜晚都没能停下,院子里都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了,明早起来得更厚,就是不知道夜里会不会还继续下。

顾秦午后与沈佑一起后便一直忙,直到晚间才与程宁宁一起。

程宁宁没问顾秦干什么,顾秦却是主动与程宁宁说了起来。

“京都里不是有两间铺子,一间留给你卖插花,还有一间我让沈佑带回了大批的布料,直接开了布庄。”

“你做主就好,对了,有带回其他的什么小物件吗?放在我的插花铺子里卖都可以,我还准备了些我自己做的胭脂,到时候一起放在插花铺子里卖,毕竟插花多看看就学会了,肯定会有人模仿,开不长久,我就开个新意,吸引一些客人,然后顺势做其他生意。”

“有的,有不少,明日你可以看看,今日下午我都安顿好了。”

“好。”

“到时候也可放些布料在你的店铺里,有人买就买,也算做个宣传。”

“行,不如明日里我们就去铺子里好了,好好布置布置,反正在家闲着也是无事。”

“过两日吧,今儿个雪那么大,便是明日不下了,这道路也得滑,不好走,怎么得也要过两日才好行走。”

“好吧。”程宁宁也不是很急,“说起雪,我感觉明儿个得很厚,我们可以收集一些装在坛子里,夏天喝,既解渴又解暑。”

“听你的。”

“我还要堆雪人。”

“行。”

顾秦向来都是程宁宁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今儿个问小芙了,她没心仪的人,还让我帮沈佑找姑娘,我也不好问沈佑,听沈芙说他这趟回来就不走了,你也关心关心下属的婚配问题。”

“好,我记着了。”

夫妻两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事。

……

百官的假期是年前五天年后五天。

这年一过,再来一场大雪,五天可谓是一晃眼就没了。

假期一过,百官们该上朝的上朝,该上工的上工。

早朝的第一天,年前假期被弹劾的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再一次被御史给弹劾了,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两人的儿子再次动手了,依旧为那个揽月阁的头牌。

事情是这样的,户部尚书的庶子趁人工部侍郎的儿子不注意,把那揽月阁头牌给买下藏了起来,养做了外室,却偏偏又被工部侍郎的儿子知道了,那是一通闹。

上一次两人只是将对方打成轻伤,这一次就过分了,一个打断了对方的胳膊,一个打折了对方的腿,这事闹得极其难看。

若是第一次事发,帝王还能原谅,但继去年惩罚过后,两人不但没收敛,还越闹越严重,这已经不是两家的事了,而是在打帝王的脸了,这是将帝王的脸面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