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铺了厚厚一层绒垫，拳头大小的裂纹夜明珠，系统都没查出来历，只说至少千来年是跑不了的。
苑栗子看那珠子还算喜欢，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摸了摸，还能摸到表面裂开的纹路有点割手。
苑栗子叹口气，小脸上满是遗憾：“可惜不知道是哪年的，贬值了呢。”
老爷子故作凶狠瞪她一眼：“贬了值也少说几千万！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看老爷子这满头的白发和一脸皱纹，苑栗子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他气出什么好歹，急忙改口：“外公，那玉……摆件可以让我看看吗？”
接触到夜明珠的时候，苑栗子能感觉到自己丹田处微薄的法力有些松动的迹象，心想着那传国玺这么大名头，多少应该有点用吧？
不过看玉玺一派随意摆放的地方和老爷子的态度，苑栗子猜到除了老爷子之外，恐怕连赵云祎都不知道这个从小放在家里的摆件是个什么东西，及时改了口没说出来。
“看吧，喜欢就拿去。”老爷子瞥了赵云祎一眼，见她一门心思在苑栗子随手放在一边的夜明珠盒子上，有些无奈，摆摆手随意，片刻后又瞟了苑栗子一眼：“你够得着吗？”
这话怎么听都像讽刺，不过苑栗子也实在没办法反驳，她也不能当着外公和母亲的面飞上去或者爬上去，撇着嘴巴气呼呼抱怨：“够不着嘛！”
老爷子笑得不行，按了桌上的铃儿叫来保姆搬着梯子取下来交给苑栗子。
玉玺上方的纽交五龙因为经历过太漫长的岁月洗礼，已经显得有些灰败了，老爷子大概也不常让人碰这东西，上面落了薄薄一层灰尘，正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体字，据系统所说是仿成了龙、鸟、鱼、蛇的形状。
苑栗子捧着玉玺坐在沙发里，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看似是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其实不然，她越是紧张的时候肢体动作就会下意识越舒展，是从小在教廷养成的习惯，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真实的心情。
苑栗子的白嫩的指腹从纽交的五龙一点点滑落到字体上，指尖每落下半分，都能清晰感觉到丹田内愈发强烈的颤动。
……
当天从中午到晚上，苑栗子一直待到和老爷子一起用了丰盛的晚餐才带着夜明珠告辞离开，至于玉玺，她说太脏了才不要，撇撇嘴就还给了瞬间黑脸的老头。
晚上她没有回晏家，让赵老爷子的司机直接把她送到了季文湛的那套复式公寓，自从仔细摸过玉玺之后，她的身体状态就一直不太对，在老爷子那儿都是生生忍着，终于回到没有其他人的家里才松一口气。
她原本是想着怎么都要把门关了，可转过身刚碰到门把手就实在没有力气摔倒在门口的地毯上，后面半边肩膀撞在门后面，大门“哐”一声被砸得闭住。
这种感觉苑栗子并不陌生，以前每一次故意封住自己全部法力逃出去作死的时候就会这样的，从头到脚每一根脉络瞬间开始剧痛撕裂，丹田处仿佛正在一点点破碎似的，仅有的法力也跟着疼痛的快感消失不见。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以前碎裂的地方在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