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解约，最近苑栗子除了八卦访谈几乎没有其他工作的邀约，少数剧本还是现在最没人愿意买单的狗血套路，有点烦。
把所有事情看透和掌控着听起来没什么差别，但其实完全不一样，苑栗子没有看透红尘的打算，但她不喜欢有东西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最后干脆把挑选的任务交给了系统，自己打算出门溜达溜达，刚好昨天季文湛打来电话提醒她要去医院复查。
临近冬天，医院也萧瑟了不少，楼道里满满的消毒水味，苑栗子裹得严实刚进门就有小护士迎上来接她，大概是季文湛让人和医院打过招呼。
因为她之前伤势其实是很严重的，检查项目多的出奇，而苑栗子又是个不愿意耐下心来的人，越到后面脸越臭，带路的小护士简直感觉自己置身北极。
中午出门，检查完所有项目天都快黑了，昏昏沉沉的，风差点吹跑了她。
要说今天唯一让人有那么一点点顺心的，就是结束后在医院地下车库看到的季文湛，剪裁得体的长风衣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刚看到苑栗子从电梯出来就走上前将已经很温暖的风衣体贴地披在了她身上。
“你来做什么？”苑栗子不解，自己出发来医院的时候季文湛问都没问，现在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需要迟来的任何东西，对季文湛来说，专程跑一趟也没什么好处。
季文湛没解释什么，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自己开车，并没有回清庭园。
一路上苑栗子都没有说话，看着车窗外稍微有些萧条的街道，没有不开心，就是懒得说话罢了。
曾经的她接受过最高规格的洗礼，从很小的时候就不会生病了，唯一一次还是祭典之后，伤势实在太严重，但那时候孤身一人几乎和全世界为敌，没人会愿意照顾她，还是异族一个巫医被逼着简单给她处理了伤。
大概从那之后，苑栗子就不喜欢任何药水的味道了。
车子最后停在季氏大楼下，苑栗子自己解开安全带就要开车门，却被拉住了手腕。
“抱歉，今天家里有事，没能陪你。”
季文湛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苑栗子今天的不对劲，他也没想到昨天晚上家里突然让他赶回去，临近傍晚才回B市就赶去医院了。
苑栗子终于看了他一眼，面上看不出一点赌气的样子，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笑道：“没事啊，为什么道歉？”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索取而已，季文湛当然会有自己的事情，这点她并不介意，今天有些沉默，只是不喜欢在医院被那么多人装作很关心的盘问检查而已。
季文湛大概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地位，虽然觉得正常，但多少有点失落，没表现在脸上，依旧温和体贴：“于明烨联系了业内一些专业的经纪人，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上去见见？”
“还没决定呢，我想回家。”苑栗子沉默了片刻才说。
对于她的想法，季文湛一向不做干涉的，应了声“好”就重新发动车子回清庭园。
在车上目送苑栗子走进单元门，他才打开车窗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