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画面完整的还原了金阙被杀的场景,画面中,二人进入房间后便打开了结界,然后那带着狐头额饰的女修迅速对金阙出手,金阙是金丹期修士,虽愣怔了一瞬但反应并不慢。
很快,两人便斗在了一起。
可惜,金阙到底不是那女妖修的对手,最后竟是被活活挖出了金丹,魂散而亡。
紧接着,那女妖修将金丹放入了自己的丹田之内,离开了房间。
“啊~”
一道惨叫声从外面传来,表情凝重的风拂月、风兰玦、蒋明深以及管事几人连忙走出去一看,却发现整个二楼已经成为了人族与妖族的战场,不仅仅如此,还有巫族和鬼族的修士加入其中。
护城队的士兵和极乐楼的守卫介入其中想要平息战局,但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打起来?”之前外面的确有吵闹声,但是并没有出现兵刃交接以及法术灵力碰撞的声音,蒋明深忙于画符,极乐楼管事安排守卫出去调和,是以也没人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不过这么一小会儿,两方竟然打起来了。
就连之前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巫族和鬼族修士也参与了其中。
风拂月目光一瞥,脸色一变,身影化作一缕轻风穿过交战的人流来到楼梯一个拐角处,那里,正躺着一具修士尸体。
见状,风兰玦动作也不慢,一个呼吸间已经来到了风拂月的身边,蒋明深则要慢一些。
死的是一个巫族人,全身上下只有眉心有一点血红,那修士大睁着眼睛,表情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以及不甘心。
“识海被捣碎,脑部经脉全部断裂,他已经死了。”风拂月语气沉重的说道,然后转身看向那些打斗的人,并没有看到带着狐头额饰的女子。
蒋明深走过来,将手放于尸体眉心,一股灵力探进去查看,果然如风拂月所说。他眉头蹙的更紧,忽然飞身而起,手腕翻飞,一座金色大钟凭空出现。
只见他伸手对着金钟一拍,只听到“铛”的一声,众修士神态一阵清明,眼中的杀意卸下,停止了打斗。
“是静心钟。”一个修士认出那金钟,便大声喊了出来。
“凶手就在这座楼内,大家不要先起了内讧。”蒋明深沉声说道。
“蒋将军说的好听,这本是你们人族跟妖族之间的恩怨,与我们巫族又有何干系。”一个巫族修士铁青着脸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紧接着,一个鬼族修士也说道:“我们鬼修不到鬼帅修为是无法凝聚实体的,鬼帅修为以下,死了便是不得超生,而刚刚,我族两位鬼修不过是去劝架,却魂飞魄散,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那你们可看清谁是凶手?”一道缥缈悦耳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传来。
众修士回头望去,是一位青衣女人修,而站在她旁边的,正是之前所见的那位姿容绝色的男子。
“这?”那鬼将修为的鬼修却是眉头一皱,说不出答案。
风拂月又看向那位巫族修士,他满脸怒色和不耐烦,但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这位修士,你跟地上这位死者认识?”风拂月继续问道。
巫族修士点头,“那是我朋友,我们今夜一道来极乐楼是为了寻一柄火属性的灵剑,被下方的热闹所惊扰便下来查看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却.......”他脸上悲戚慢慢散去,转而就是愤怒,“我们巫族人跟你们人族不一样,身体死了便是真的逝去了。”
众修士一怔,巫族分两种,一种是纯种的巫族,自上古巫族继承而来,没有灵魂,只能神识化虚;还有一种是半巫,人巫结合而诞生,拥有巫族的天赋以及人族的灵魂。
风拂月转头问站在一边的管事,“你可认识地下这人?”
管事点头,“认识,他们的确是一道进来的。”
“你是什么意思?你还在怀疑我不成?”那巫族修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风拂月,愤怒的说道。
蒋明深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瞥了一眼地下的尸体,又看向了风拂月。
风拂月却转头看向了风兰玦。
风兰玦蹲下身,将一对阴阳鱼玉牌祭起放置于尸体上方,渐渐的,那具尸体开始变得透明,仿若要消失一般。
“你们要做什么?”那巫族修士身影一闪,伸手成爪对着风兰玦抓去。
下一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一惊,回头一看,竟是蒋明深,便怒道:“果真是你们人族出的手,蒋明深,你想要挑起人族与巫族的战火吗?”
蒋明深将他甩到一边,偏头看向风兰玦的动作。
渐渐的,众修士看到,那具透明的尸身上忽然飞出一道人形的薄膜,而底下的尸体则变成了一具木头人。
“傀儡?”
“那薄膜是,幻形罩?”也有修士认出了那薄膜的本质。
“没错,就是幻形罩。”风兰玦将手上提着的一块透明的人形罩子往半空中一祭,那罩子发生变化,最后化成了一尊晶莹透明的人像。
幻形罩是一种灵器,其模样不仅仅限于人形,还可以是妖兽或者物,只要将其罩在生灵或死物的身上,便会暂时性与宿主进行融合,化作幻形罩本身所刻制的模样。
很显然,这一尊透明人像背后画有巫纹,这是一尊巫人幻形罩。
“所以,这位巫族修士,你刚刚说的话好像不实啊。”风拂月笑眯眯的看向那个巫族修士。
却见那巫族修士诡异的笑了笑,身形快速在原地消失向着她冲了过来,风拂月双目一凝,拂风出窍,对着面前的人形斩下。
突然,蒋明深说道:“不好。”
风兰玦更是将她往旁边一扯,风拂月收回刀势,顺着那一扯扬出一个风种,就在刚刚她动刀的那一刻,刀还未靠近那个人影,但是刀势已经先冲了出去。
但是,对方的反应却很奇怪,刀势传回来的信息也奇怪。
是以,风兰玦一拉她,她便使出了一个风种,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快速掐诀,那风种忽然变成一个圆形的罩子对着他罩下。
一道黄雾在风罩里爆开。
“砰”
那个风罩猛地破碎,黄雾慢慢弥漫了整座楼,并往外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