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尽管不喜欢对方,风拂月面上还是将礼仪做好。
然后,就见对方也拿出了一把刀,那刀长三尺,宽十指,竟是一把宽刃长刀。见状,风拂月也拔出了拂风,与那把宽刃长刀相比,拂风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风拂月暗暗评估着对方的战力,就见对方持刀快速冲了过来,一抬头,那把宽刃长刀已经砍了下来,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拂风硬接。
手腕一震,拂风嗡鸣,好大的力气,风拂月在心中暗暗评估着。
然后,她手腕一转,一个使力,挑开对方的重刀,一脚对着对方的胸膛踹了过去,此时,对方双臂张开,胸膛处正是一个空门。
然而,对方脚步向后一滑,避开那一脚,重刀从下往上,对着那腿横扫而上。风拂月凌空飞起,一脚对着刀身蹬了过去,刀身一歪,又是一沉,却是她单脚踏在了上面,另一只拿着拂风的手对着他的面门砍下,刀刃还未到,但是刀意凝聚而成的虚影已经先到了。
那修士也不慌不忙,空着的一只手一翻,又是一把宽刃重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抵住了拂风,同时,另一只手手腕一翻,刀刃转变方向,往旁边一撤,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砍了过来。
现在的局面就是,前面是刀,后面也是刀,最中间的风拂月就像是被包了饺子。
“看来,风道友这一局怕是应对的不容易。”结界边缘,陆泽仟跟郑暙鸣小声的交流着。
郑暙鸣摇摇头,“风道友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那姜道友,我总觉得他那些招式有点怪异,你觉不觉得,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好像被什么禁锢,也是用不出全力来。”
陆泽仟一怔,当即用上了破妄之眼。
被包围在两刀之间的风拂月持刀的手继续用力,将那把用来抵挡的宽刃重刀给压制住,刀意凝聚的刀势撞击到那把宽刃重刀之上,只听到“轰”的一声,男修脸色一白。
但是另一只手拿着的宽刃重刀已经到了风拂月的后背之处,风拂月却腰身一转,身影一横,宽刃重刀劈下来,却只劈到了一个残影。
而风拂月本身已经快速出现在了姜喻廉的身后,一掌对着其后背拍下。
姜喻廉反应也快,风拂月那一掌没有劈到姜喻廉身上,却对上了两把锋利的刀刃,这一掌若是真的打下,对方的刀会不会折断且不说,但是风拂月的手一定会受伤。
然后,众修士就看到,风拂月的身影又原地消失了。
下一刻,震惊人下巴的事发生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共出现了四个风拂月,举着拂风对着中央那个男子攻击了过来,偏偏每一个风拂月使用的招式都不一样。
“是传说中的分身之术?”一修士惊道。
擂台上的几人都站直了身子,陆泽仟摇头,“不是分身之术,只有分神期的修士才能炼制出分身。而风道友弄出来的是幻象,但却不是一般的幻象。而那个姜喻廉也不是个简单的修士,藏得很深啊。”他没有明说,郑暙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对向了战斗中的两人。
四个风拂月一起攻击过来,姜喻廉挥舞着两把宽刃重刀与她们对打起来,然后,又看见,四个风拂月进行融合,又分化出两个,一个对付一把刀。
擂台下,谷修士问月星言,“你见过风道友这招式吗?”
月星言摇头。
和舒只感觉脊背发寒,“合着她当初跟我比试的时候还藏了的,也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底牌。”
这边,姜喻廉将两把宽刃重刀一合,华光流转而过,在他手中的就只有一把重刀了,而两个风拂月也合在了一起,攻击过来的招式也愈加凌厉。
刀、拳、腿如雨般落下,观战的修士们实在是想不透对方已经打了这么多场了,怎么这动作还这么快。
在修士们眼中,对风拂月印象最深的除了那诡谲莫辨的招式,就是那十分快的速度,快到极致,修士们即使用灵识去观察都有些吃力。
就说台上现在的场面,修士们用灵识观察,看到的也是两个光影,尤其是那个青影,大家都明白是风拂月,但是在灵识范围内观察到的也不过是一个个的残影。
他们甚至觉得,这场战斗明明可以早点结束,但是,那女修却不愿意,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去突破,完全将对方当成练手的了。
他们猜的也不错,风拂月战斗时最爱从一开始试探出对方的实力,然后再决定自己出几分力。
眼前这个修士,若是全盛时期的修为,风拂月怕不得全力应战,但是对方藏着捏着,只发挥出五成的实力,那就不要怪她将他当成练手的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那把宽刃重刀被风拂月一刀挑飞,斜斜的插在地面上。
而那修士的脖颈上,横着一把刻有风纹的弯刀。
守擂主之战,最后的胜利者是风拂月。
姜喻廉面上表情淡淡,但是眼里的不甘和愤恨却被风拂月看的清清楚楚。风拂月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姜喻廉双目蹬圆,很显然被气得不轻。
赛台下,谷修士学着风拂月的口型说了那两个字,一愣,重复道:“怂货?”
守台的水妖妖将这时候过来将结界撤掉,站上了擂台,对风拂月笑道:“恭喜道友获得最终胜利,这是五千年份的石涎草一株。”说完,便递给对方一个用黑色的石头做成的盒子。
风拂月接过盒子,摸了摸石盒,触手没有想象中的冷,倒是有些温暖,便问:“这是什么石头?”
水妖妖将微微一笑,“便是这种石头孕育出了石涎草,也只有孕育石涎草的石头才能最完整的保存石涎草的药效。”
风拂月听着,对这石盒的兴趣倒是高过了石涎草,打开盒子,待看到里面结着穗子的石涎草,笑了笑,将盒子合上,放回了百宝囊中。
百宝囊与她灵魂相连,随着她的意愿打开和关闭,旁人使用不得。
见场中大部分修士们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百宝囊上,风拂月知道五千年份的石涎草还是有些惹眼的,不过她也不在乎。
若是怕的话,在凡人界做一辈子普通人好了,还修什么仙?
对于那些修士们的恶意,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真的对付不了的话,她还不会躲吗?真躲不了的时候再说呗,反正风拂月看的很开,在性命和外物之间,她首选性命。但是若有一战之力,她也不会轻易的退缩。
下了擂台,风拂月看向赌桌,问月星言:“刚刚我忘了让你帮我下注了。”
月星言指了指赌桌,“帮你下注了。”
风拂月一声惊呼,“那我这次不是发大财了?”
这话一出,修士们才反应过来赌局还是存在的,立马兴致冲冲的去拿赢来的赌资了。
风拂月清点了一番,将自己赢来的灵石和天材地宝给收好,又将月星言帮忙垫付的赌本给还了回去。然后给月星言和谷修士使了个眼色,一行人离开了秋水城。
等祭出飞剑,就往一个方向飞去。路上,风拂月说道:“星言,谷道友,我待会儿恐怕有点麻烦,分道而行吧。”
月星言一怔,然后说道,“我与你一起。”
谷璞想着风道友的麻烦可能来自于杀人夺宝,他一向讲义气,此时自然也不会离开。
见他们不肯离开,风拂月微微一笑,“那好,我们去找个空地吧,那人躲躲藏藏的也要去争那石涎草,我却懒得继续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