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让三爷醒了的?”温卿儿问了旁边的时山一句。
时山连忙拱手答了:“自是可以的,夫人且先稍等片刻。”
说罢,只见时山半跪在地上还晕着的三爷面前,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个把银针,食指和中指捻着,飞快的再三爷头面上和身上落针。
那银针便也只再三爷身上扎了不到半盏茶的光景,时山便将银针给收了的,又掏出一个小瓷瓶让人嗅了嗅,三爷这才悠悠转醒。
估摸着当时也是被时山那一击给弄的狠了,这会儿便是醒了,人瞧着也迷迷糊糊的,面上发白,眉头紧紧皱着,像是极难受的样子。
这会儿身上也狼狈,用麻绳五花大绑的捆着,刚刚竟是挣脱了时山和弟兄们的钳制,当着人面儿伤了芸娘。
时山和弟兄们便也愧疚,这会儿直将人用麻绳捆成蚕蛹状,再不怕他暴起伤人了的,饶是如此,也将着三爷往后拉了拉,夫人最是要紧的。
温卿儿看着三爷难受的样子,倒也不客气,直接捧着自个儿喝剩下的半碗茶泼了上去,让三爷清醒些个。
冬日里便是屋里点着炭盆子,那水啊点心的也凉得快,刚刚温情二可是和大爷说了好一会儿,又个芸娘说了话的,茶早冷了。
直破得三爷一个激灵,倒也很快清醒过来了。
倒也是和大爷一样的路数,只会儿一开口便是骂人,什么脏字儿下作的字儿都往外吐,直让温卿儿身边儿伺候的护卫和丫鬟们都愤怒之极。
时山倒也不客气,直接给了三爷一脚,三爷这会儿受了一脚,身子且都弯成虾米了,这会儿竟是连惨叫也不大能叫得出来。
温卿儿倒是没多在意的,这会儿还有点儿跑神儿,这会儿倒是觉得大爷和三爷像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兄弟了。
这说出来的脏话竟是一脉相传,十句里有九句都是一样的,听着也怪没有意思的、、、、
“三爷,您要是不像再受苦了,还是赶紧的闭嘴吧,这时候也不容您在这儿拿着三爷的架子胡作非为了。”
三爷这会儿看着旁边儿的时山,倒也是真真怕这人的手段了,倒也打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可偏让人疼的要命,想来其他着门人的法子更多,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只不过那视线再从时山移到温卿儿脸上的时候,可全然都是滔天的恨意了。
“温氏,你如今也是厉害了,以前还不知道你是个这般嚣张的,小心给你家二爷招祸呢!”
温卿儿笑了笑,只觉得这三爷是比大爷聪明了一点儿,如今也知道拿二爷拿规矩压人了,可也仅仅只是聪明一点儿罢了。
他也不看看如今的境地,还有要挟人的份儿吗?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呢,我惯是个规矩的,可你也知道为人妻为人母的女子虽是顾及不少,可也有那些个逆鳞不许人碰。”
“三爷今儿倒是厉害,原也没您什么事儿,偏要掺和进来的,和赵氏、佟氏、大爷,一起欺负我儿,让我儿好好的一个满月酒办成这样,我便也嚣张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