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夫人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怪老身不客气,这般大的年纪如今什么也不怕了,也去告一告那御状!到时候夫人且小心着皮!”
温卿儿心底直发笑,这会儿到做出来一副慈母痛失爱女的样子,之前小杜氏,暴露偷挪公中银两的时候,倒也没见她这般护着人,反倒是觉得小杜氏不堪用了,直接又将芸娘给送了过来。
见着老虔婆越说越蹬鼻子上脸,温卿儿也不跟人客气了,如今自家爷不在,温卿儿就得自个儿能立得起来!
“杜老夫人且息怒,我们侯府上下,可没有希望杜夫人落得这般境况的,您若是真来讨说法的,听妾身说便是了,何必这般要挟!”
“您若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也别怪妾身不顾咱们这两家的脸面,我永威侯府现下虽式微,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闹的!”
这倒也是杜老夫人头一回见温卿儿这般不客气,倒也是她自个儿理亏,她先前便知道小杜氏的打算,这群假和尚也是她给小杜氏出得主意。
再加之温卿儿现在抬了侯府压人,杜老夫人自然没什么话好说,要真深究起来,也是她杜府的吃亏。
这会儿杜老夫人便只挪了挪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又愤愤的坐下。
见人都老实了,温卿儿呷了口茶,这才缓缓开口,将前因后果的都讲了一遍,至于那雷为何会劈在小杜氏的头上,温卿儿便只说是倒霉,也只能用倒霉解释。
“若是您还不信,大可将妾身和刘住持都告上官府的,叫京兆尹大人来审一审。”
杜老夫人一听温卿儿要惊动官府了,心里也虚,这会儿也闹不下去了,只能认了这倒霉的说法,自然也能给小杜氏,能给杜府留几分体面。
这事儿若真闹开了,小杜氏死后遭人唾骂不说,他杜府也没什么脸面在京城呆下去了。
见杜老夫人接受了,温卿儿也不跟杜老夫人客气,直接将心里盘算许久的事儿说了出来:“其实今儿个老夫人不来,妾身也是要登门拜访的,实在是有事儿想拜托老夫人帮忙呢。”
杜老夫人虽一点儿不想听温卿儿说话,可这会儿也不能不给人脸面,毕竟温卿儿手里攥着刘住持,也算是攥着杜府的把柄呢,且得小心的应对着。
“夫人但说无妨。”杜老夫人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温卿儿稍稍顿了顿便直说了:“如今这战事向来便是老夫人这般久居不出的也略知一二,如今前头确实不容乐观。”
“侯爷生死未卜,十万应家军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六万了,这伤亡日日还在不断增加着,妾身前儿听军里来报信儿的人说,说军里的弟兄们大多都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而是实在吃不饱,没有力气和敌军大,这才落了下乘。”
“户部如今也吃紧,妾身没什么本事,只能帮着大军筹备些军资、粮食,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便是将妾身所有的嫁妆都搭进去,也不过石沉大海,发挥不了什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