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上战场,爷的兵器还是以长枪为主的,杀敌时只一横扫过去,敌军至少得倒下一小片儿,比用剑方便也剩力。”
“起先没找着爷,只看见这断剑的时候,兄弟们都悲痛着,倒也没想起来这些都,后来这两日兄弟们回过神儿来了都觉得不对。”
“爷的兵器跟我们的都不一样,若是找,按理说应该先找着爷的长枪才是,可比这断剑要明显的多。”
“昨儿又派人一问,听说那日爷上战场前压根儿就没带着他的剑,只拿着长枪就去了,这断剑出现的可就耐人寻味了,兴许是爷身边儿有了什么叛徒,想害爷没害成,便只得拿着这剑乱我军心了。”
“兴许爷这会儿在哪儿藏着呢,就等着给敌军致命一击呢,只是不方便露面,这才放任了谣言的。”
“夫人,您可千万得撑住了,属下们陪您一起等着爷凯旋。”
逐影带着人这一番话像是让温卿儿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这会儿又哭又笑,压根儿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
将那断剑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撒手的,像是也抓住了应煜似的:“嘴里还不住的喃喃:“好、我等、我等爷、等爷回来、、、”
温卿儿这抱着剑的动作,差点儿没让逐云几个和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们吓掉了半条命。
再是柄断剑,那刃也是极锋利的,只是这会儿温卿儿抱着的动作,那剑刃便将温卿儿的广袖划破了两层,若再用力了定是要受伤的。
王妈妈和逐影劝着,到底是将温卿儿劝着住了些,稍稍松了手,将人将这断剑摆在屋里显眼的地方,想着什么时候请人来修一修,若是应煜回来了,瞧见了许是要心疼的。
温卿儿这般样子看着屋里的人也心酸一片。
有一点逐影没敢说,还有一种极大的可能,是侯爷遇见了什么劲敌,那头拿的武器也是上乘,万钧虽是柄难得的好剑,可也到底过了百年的光景了,难免出现什么细小的裂痕。
这剑倒也不想逐影所说那般,应煜便是在平日里都随身携带,上了战场更不可能将这剑丢在一旁了。
若是真遇见了这般劲敌,又被毁了剑,只怕自家侯爷生还的面也不大。
只是能安慰温卿儿一时便是一时。
“逐云!逐云!醒醒!爷不许你再睡了!再熬一会儿、熬一会儿,等烧退了就没事儿了!”
明明满大齐都知道人已经死了的,这会儿竟还算是里头受伤轻的一个,应煜带着十来了兄弟侥幸活了下来。
已经在这山壁中好几日了,大多都扛了过来,这会儿就剩一个逐云还人事不省着,昨儿只睁了睁眼睛,这会儿又叫不醒人了。
应煜红着眼睛,倒也不许这山壁里其他兄弟们忙活着,且都是为了救他,众人才都受了伤的。
他不过是在肩头上中了一箭,这会儿心疼着兄弟们,心疼着惨死的一万应家军将士们,倒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