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声音都懒懒的,泛着点儿微微沙哑:“爷昨儿晚上便是带人去处置他们了?”
应煜把玩着温卿儿柔软的发梢,轻轻的应了一声:“这事儿是手底下的人刚发觉出来的,我去处置也不好太张扬了。”
“毕竟爷这段时间还在府里养伤,若是闹大了捅到皇上面前谁都占不了便宜,不一定将三皇子扳倒不说,到时候爷还得落得个欺君之罪,着实太冤了。”
“先让人用迷药撂倒了些,那边儿人也是不敢声张的,便只能压着声儿跟我们厮打。”
“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兵,瞧着手脚上的功夫,有些像是才进营的新兵似的,我们的人只一进去他们便慌了。”
“我应家军以百人制千人,竟无一人倒下,至多是受些轻伤罢了,而后那千人中死的死、晕的晕,还有些逃了。”
“难打倒不难,就是人忒多了些,爷也不知道自个儿挥了多少次剑的,反正是给累得不轻。”
“而后一把火又给烧了去,咱们府上离得远,许没瞧见那冲天的火光,后头的事就不归爷管了,这才赶紧回来歇着。”
温卿儿强撑着精神问了几句:“出了这事儿各方定都让人查着,皇上定也不会放任,不会查到爷头上吧?”
应煜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故作轻松着:“皇上可没这个功夫查了,明日,至多到下午晚膳前,皇上便会收到胡国来犯的消息。”
“卿卿,爷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一说这话,温卿儿忽地坐起来看着应煜,眼睛尽是一片震惊不可置信:“爷、爷说真的?爷没骗我吧,怎的,这般着急。”
“不是说应该是下个月吗?怎的就来犯了,爷怎么知道的?”
应煜对着温卿儿笑了笑,赶紧给人裹好的被子,心中也尽是一片不舍:“爷肯定知道的早皇上一步啊。”
“你见过爷叫人养的那海东青吧,平日里没什么让他派得上用场的,便是军情最急的时候才用到它,他只飞了一日半便从边疆飞到了京城,可比那几百里加急要快得多了。”
“信儿上说胡国已经调了二十万大军在离边疆仅二十里的祭城集结,并派小股士兵试探进犯,许过不了十日便会发起进攻。”
“皇上明儿收了信儿,最快即刻便会派爷带军拔营,最晚也不过后日一早,总归是在京城的时候不多了,卿卿可莫想爷,照顾好自个儿最重要了。”
温卿儿红着眼睛连连应下,这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不给人留一点点儿准备的时间,温卿儿只觉喉咙都是紧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她还专门找了大齐最好的铁匠给应煜又打了一身新铠甲,如今这新铠甲才刚做好一半儿,人便要去战场了。
应煜轻轻抚着温卿儿的背,细细嘱咐着:“你自个儿在府里不要怕,爷给你留好些人手,时远他们几个还照常护着你,前院有事只管吩咐裕安裕康。”
“爷将逐影留给你差遣,还有五百个将士,这会儿全在别院下头候着,只要觉得不对,即刻从祠堂后的地道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