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还得护送皇上回宫中,这会儿便不能先送温卿儿回府,这会儿还带着手下护在皇上的轿撵前,只是听到温卿儿难受的消息便也跟着难受。
什么劳什子皇上不皇上的,他只想赶紧带着他的卿卿回府,以后再别说带着家眷伴驾的事儿了,不自在不说,也着实玩不到好,尽受罪去了。
亏得旁边的逐云和逐流劝着些,温卿儿也不许应煜赶来,应煜这才没有义气行事,只得叫人先护着温卿儿回府,自己继续办差,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弄得旁边儿的将军们都不敢搭腔。
因着温卿儿身子不适,应煜便也早早的派人到府里知会了,不必依着规矩让府里的人出来迎,也暂且不去老夫人房里问安,免得又得撑着难受的身子应付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人。
马车只开到离府门还有大段距离的时候,温卿儿便让念夏和茯苓扶着下了车,这马车她实在坐不下去了,便是垫了厚厚的软垫和褥子也不成。
夫人都下车了,后头跟着的人自然也不好坐着,应姒这一路上倒还好,这会儿也忙下了车去掺扶温卿儿,蔡侍妾和孔侍妾也忙下了马车在后面跟着。
那芸娘这会儿也坐着侯府的马车跟回来了,瞧见这阵仗便是再不情愿下车也不能无动于衷,只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也行到了温卿儿的身边儿。
也不知是哪根儿筋搭错了,这会儿一开口便是一串儿风凉话:“嫂子这一路上怎的吐得这般厉害,莫不是有了身孕了?我常听府里的的老人说,妇人这般十有八九便是害喜。”
芸娘面上还笑着,她说这话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这温卿儿嫁进来这么久了还没有跟侯爷圆房,虽是因着年纪情有可原,可说出去,谁管你及笄未及笄的,这么久没有圆房就是笑话。
没圆房哪儿来的孩子,更何况温卿儿还是个喜欢孩子的,芸娘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温卿儿,面上的嘲讽之意一点儿都不遮拦的,温卿儿哪儿疼她便往哪儿戳。
温卿儿不舒服倒也不是只因为这晕马车的缘故,回来这两天还正好赶上小日子,她身子偏寒,每每这时候便有些疼痛难挨的,一路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自然瞧着反应大了些zhe。
温卿儿便是身子不适着,也不至于听不出来这芸娘的弦外之音,这会儿着实厌烦,他就没见过像芸娘这般不要脸的,明明是到别家做客了,看了别家的男主人不说,还处处挤兑别家的女主人。
先前温卿儿心中便存着气,能让芸娘再跟着车回来已然是足够给她脸面,给杜府脸面的了,竟还这般不知好歹,真当她永威侯夫人是好相与的不是!
温卿儿这会儿也不客气了:“我瞧着芸娘路上胃口也不怎么样,中间也吐了两三回,照你这般说难不成你也有了身孕?”
“本夫人有了孕是喜事,芸娘你如今有了身孕那可就不好了,想来这时候月份小是得好好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