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拉着应煜走到布匹面前,指着那匹月白的问道:“阿煜瞧瞧这颜色料子可还喜欢,卿卿给你做件外衫可好?”
温卿儿倚着应煜的肩膀,抬着头笑意盈盈地望着应煜,眼中像是揉藏了满满的星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应煜攥着温卿儿的指尖,举到脸颊旁蹭了蹭,心口流淌着阵阵暖流,全都被温卿儿给暖化了,揉碎了,揉杂在应煜的骨血中。
他的卿卿怎的这般好,这般招人疼,这傻姑娘知不知一个女子给男子亲自做衣是什么意思。
“好,好,卿卿,我真欢喜,这外衫我可是不舍得穿的。”应煜轻揽着温卿儿,抬起温卿儿的下巴,低着头轻轻地印了上去。
刚刚的莹润也分给温卿儿一半,心中的心悦也分卿卿一半,而满溢的爱却全部都捧了出来,以气息,以眼神。
应煜只蜻蜓点水便离开了些,和温卿儿抵着额头,蹭着鼻尖,谁也不舍得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幸福静谧。
最后还是温卿儿捂着熟透的脸,率先败下阵来,先前吃醉了酒,什么都变得模糊而朦胧。
可今日,现在,人可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可温卿儿却觉得脑海中满满当当,晕晕乎乎,被应煜熟悉温暖的薄荷香包裹了,同化了。
应煜轻轻揉捏着温卿儿的后颈儿,好半天温卿儿才缓了过来。
“你若是不舍得穿,那我可就不给做衣裳了!”温卿儿抿着唇笑着,伸手捏了捏应煜的指尖,心里也同样甜蜜肆意。
“那可不成,卿卿可要说到做到,卿卿给做的衣裳,阿煜天天穿,日日穿,一刻也不脱下来!”
温卿儿哭笑不得,看应煜的神色可不像闹着玩的,赶忙劝道:“堂堂永威侯爷还差卿卿这一件衣裳穿不成!若真是日日穿着,那可成什么样子了!”
应煜勾了勾温卿儿的小指,一开口又是想孩子般耍赖的话:“有了卿卿给做的衣裳,旁的可再入不了阿煜的眼了,卿卿不知,这实在是由奢入俭难啊!”
“那你可是要累死你的卿卿啊!若是做了你一年四季的衣裳,我的眼睛可都要熬坏了,手指也变糙了,阿煜舍得?”
温卿儿狡黠道,还特意将今日给哥哥做衣服时,刺破的指尖给应煜看。
那针眼儿早就瞧不见踪影了,可应煜还是赶紧皱着眉替温卿儿揉了揉指尖,仿佛这针是扎扎到自己心尖儿上一般。
“那就不做了,只这一件便罢,阿煜不讲究的,衣能避体就成!”
温卿儿这才想起来正事,赶紧拉着应煜站直了,取了软皮绳在应煜身上丈量着。
软皮绳套上了应煜的脖颈,温卿儿扯着绳子将人拉近了,又大着胆子踮着脚挨了挨应煜的嘴角。
而后是宽阔的肩,挺直的脊背,劲瘦的腰身。
应煜随温卿儿摆弄着,低着头含情脉脉地用眼神一遍一遍描绘着温卿儿飞着红霞的眉眼,秀挺的鼻尖,小小的菱唇。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拥着温卿儿,想将温卿儿娶回家,金屋藏娇,所有的好,所有的美只给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