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温卿儿地话,应煜久久未语,提起桌上的酒杯才发觉,杯中的酒早就被他一口用尽了。
温卿儿直起身来,捻着广袖,提起红泥小炉上的铜壶,又给应煜细细地续上了一杯。
素手执起酒杯捧到应煜跟前,温卿儿垂着眼眸小声呢喃道:“今儿个是卿儿妄议朝政了,还请阿煜不要怪罪。”
应煜恍惚回神,忙将温卿儿手中地酒杯放在石桌上,双臂一揽将温卿儿地纤腰死死扣在怀中,侧脸紧紧地贴在温卿儿身上。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竟是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阿煜何德何能,能得了卿卿得垂爱,卿卿若是个男子,必能官拜至相。”应煜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温卿儿笑道。
温卿儿被应煜夸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忙伸了手去捂应煜泛着细碎星光的眼睛:“阿煜净会打趣卿儿,阿煜以后再问,卿儿可是什么都不说了!”
“不可不可”应煜忙摇头挣开温卿儿的小手,目光如炬地看着温卿儿:“卿儿怎么能不说了呢,卿儿的学识可不比朝中的大人们差!”
“这群人每日做官做官,把自己做官的初衷全忘却了,不是想贪权就是图利的,鲜少有真正为大齐做事的,回头我把这些人都抓过来,让他们听听卿卿的见解,也让他们好好羞愧一番!”
“瞎说!”温卿儿捏了捏应煜冰冰凉凉的耳朵,哭笑不得道:“卿儿哪有那个本事!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各位大人们讲课,也亏你想得出来!
“瞎说!”温卿儿捏了捏应煜冰冰凉凉的耳朵,哭笑不得道:“卿儿哪有那个本事!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各位大人们讲课,也亏你想得出来!”“且不说旁的,卿儿一个女儿家不能随便妄议朝堂之事的。”
说到这儿,温卿儿眼中划过些许黯然也划过些许不甘,这一切只因她是个女子罢了。
应煜捏了捏温卿儿不开心的小脸笑道:“这有什么!男儿与女儿有什么不同,凭什么不许女儿家懂的多!”
“要阿煜说,女儿家就应该比男儿懂得更多些才是!”
“这是为何?”温卿儿不解道:“可世人皆说女子读书无用,只好好的相夫教子便是。”
应煜摇头:“不管世人觉得如何,可阿煜觉得卿卿这般聪慧很好,卿卿也说了女子要相夫教子,可若是身为妻子身为母亲却大字不识一个,那她将如何教养自己的孩子,规劝自己的丈夫。”
“娘可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不管以后再读多少书,拜多少个夫子,身上总会还留有些母亲的特质,这是过多长时间都抹不去的。”
应煜促狭一笑,拉着温卿儿的凑近了‘呢喃着:“卿卿这么聪慧,我们的孩儿定然也不会差的。”
温卿儿暗自啐了一口应煜,什么孩儿不孩儿的!她可还未嫁给阿煜呢!
可刚刚听了应煜的一番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也何德何能能遇到阿煜,能得了阿煜的垂爱!
阿煜不是世人,是她的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