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云一脸的敬佩之色:“爷所料不差,李府中实在是精彩得很,爷要去瞧瞧吗?”
“走吧。”应煜冷哼一声:“免得哪天又出来祸害旁人,爷今个儿也为民除害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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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一个时辰前。
李沁蕊被下人抬回李府,人还未醒,下人们难免生出些惫懒之心,一路上磕磕碰碰,险些将李沁蕊剩下那条命也丢了去。
待回了院子,屋里只留了汀兰一个人伺候,先前经了那么一遭,人早就累的不成样子,听府医说自家姑娘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汀兰便大着胆子擅自离去。
因着府上还未修缮完毕,下人也还未一一安置,汀兰便在陌生的府中四处游逛,寻一处好地方歇息一番。
可谁知汀兰刚走了没一刻钟,李沁蕊便悠悠转醒,屋里指点了驿站豆大的灯,李沁蕊见身处陌生之地,身边又无一人侍奉,心下难免惶惶不安。
眼前还一阵阵的发黑,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稍微一动脖颈上的伤处便发出一阵阵剧痛,惹得李沁蕊出了一身冷汗。
偏偏李沁蕊又口渴的紧,这会儿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独自在榻上哼唧了半晌也不见一个人来。
李沁蕊气得浑身哆嗦,牙齿咬得咯咯响,这屋里连个人气都没有,榻上也没有什么御寒之物,若是就这么躺上一夜,能生生将她冻死个百八十回的!
该死的贱婢都跑哪去了!
李沁蕊恨不得现在就将汀兰和静兰抽筋扒皮,看她们还敢不敢还如此惫懒,真是一天不打就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
李沁蕊正怒不可遏,忽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吱呀声。
李沁蕊正有气没处撒,也不知来的是何人,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贱婢!死哪去了!怎么才来!非得让本姑娘教训一顿才长记性不是!”
李沁蕊酣畅淋漓的骂了一通,可这么长时间了,竟还不见门口那人过来伺候,李沁蕊心下觉得有些不太对。
可李沁蕊一向在下人面前嚣张跋扈惯了,又渴又冷的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便又出声冲着门口喊道:“愣着做什么!贱婢还不快来给本姑娘倒水!”
李沁蕊微微抬头只能看到屏风后有人影走动,看不出来人是谁,还欲出声催促两句,那人便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这一眼,便让李沁蕊瞬间汗毛紧立,原本就惨白的脸更失去了血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床榻里缩,好似这样那人就看不到自己了。
李沁蕊双手抱臂,上牙打着下牙只觉得这屋子越发冷了:“李、李文斯,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李文斯胳膊上和腿上还绑着板子,一步一挪的朝李沁蕊走来,面上还带着阴沉诡异的笑容。
李文斯越走近一分,李沁蕊便往床榻角落越缩一分,心跳越来越快,李沁蕊眼前黑影重重,身上冷汗淋漓,呼吸越发地急促,只觉下一刻便要吓昏过去。
可紧绷的精神让她不敢有一丝一毫放松。
李沁蕊害怕至极,她怕这一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