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赫连婧蹲下身来,乖巧的伏在齐景珲的膝上:“婧儿怎么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若真是做梦,婧儿可是一辈子都不愿醒来了。”
“傻婧儿。”齐景珲拉着赫连婧的柔荑放置自己心前,感受蓬勃的生命力在体内跃动,“还觉得是梦吗?”
赫连婧轻轻地摇头:“殿下,婧儿觉得幸福极了,若是真的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会的。”齐景珲手指缠绕着赫连婧的金棕发丝把玩着:“以后一定会的。”
就这么相视无言,齐景珲享受着难得的静谧,赫连婧毫无享受可言,只觉得蹲的腿脚酸麻,伏在齐景珲膝上别扭的很。
赫连婧装作不舍的样子,离开齐景珲的双膝,缓缓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你舍得让我走吗?”齐景珲面色一怔,调笑道。
“自是不舍得的。”赫连婧捏着齐景珲的袖口轻轻摇晃着,一脸羞涩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齐景珲也知这次留得太久了些,只好应下:“那等我下次入宫还来看你。”
赫连婧颔首:“那婧儿还在这儿等着殿下。”
两人依依惜别,齐景珲走在宫道上心情甚好,以往进宫都怕去见父皇,如今不同以往,有了好盼头,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小德子悄悄从一旁跟了上来:“太子爷,太子妃回唐家了,说是太傅大人摔了一跤,还摔得不轻,太子妃叫奴才给爷说一声,让您回府了早些歇下吧,不必等着。”
太傅摔着了!
齐景珲心下一喜,若是伤的重些,父皇定让太傅在府中养伤,不必来文华殿讲学,他也好趁机松快松快。
“去唐府!岳父大人受伤,本宫哪有不去的道理!”齐景珲暗道:总得亲眼去确认一下才放心,别又是空欢喜一场。
小德子颔首应下,行至宫门前,小德子扶着齐景珲上辇,跟在后边一路小跑至唐府。
太子妃唐氏早早来府门前接驾,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哑着嗓子迎了上去:“太子爷怎的来了,小德子不是说您还在宫中忙着?”
看唐氏红肿的眼圈,齐景珲信了三分,赶忙上前将唐氏护在怀中:“突闻老师受伤,本宫哪里还有心思去干别的,况且只爱妃来了,本宫放心不下爱妃。”
唐氏感动不已,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殿下可算是将她放在心上了:“这些都是小事,不劳殿下费心的,臣妾自己来就行。”
齐景珲揽着唐氏一同步入府内:“一家人莫要说这么见外的话,爱妃快带本宫去看看岳父大人吧。”
二人步入室内,迎头碰见前来诊治的太医院院首宁冬,宁冬已七十有二,可光瞧这一头乌黑的青丝,挺拔的身材,还当是正直壮年,真当奇人也!
“给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请安。”宁冬不慌不忙的将药箱放置一边,拱手行礼道。
齐景珲赶忙伸手扶了宁冬起来:“宁大人不必多礼,太傅大人现下如何了?”
只见宁冬微微摇头:“太傅大人年事已高,身子骨大不如前,这一摔怕是不好再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