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可是千金难买一春宵的,轻易可见不着,这可得趁机多看几眼。
那老鸨看周围人围的越多,她便越喊得带劲,旁边两位也哭的梨花带雨的,真是我见犹怜啊。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喊道:“徐娘你可拉倒吧!水仙楼那地界庄稼汉子能进?进去还没见着姑娘面呢就榨干了!”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徐娘赶忙不甘示弱娇声回道:“大兄弟你还别不信,要是大兄弟你点我徐娘,我徐娘不收你银子,你给老娘伺候好了,老娘还倒贴你银子哩!”
论吵架撒泼,谁能比得过这些个泼辣的,顿时把那汉子闹了个大红脸。
不理会旁人,徐娘又高声哭喊:“太子仗着身份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啊!连喝花酒的钱都敢欠,太子你不亏心啊?我们水仙楼就是因为太子被烧光的,如今姑娘们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说的周围的人都有些不落忍了,人家水仙楼的确是无妄之灾,再说了,这都闹了这么长时间了,太子府里连个下人都不出来露一面,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见太子府上这番作态,立刻就有人出声声讨。
“太子出来!赔钱!”
“就是!出来赔钱!”
“有脸去喝花酒,怎么没脸出来啊!”
府外人声鼎沸,而一墙之隔的府内却是一片寂静,太监丫鬟们都低着头做事,不敢出声。
只有内室有压低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可怎么办?”太子齐景珲在房内来回走动,跟无头苍蝇似的。
太子妃唐氏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开口道:“殿下跟臣妾说实话,您昨晚到底是去哪了?”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太子只得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去了水仙楼。”
唐氏闻言一笑,对太子小声说道:“殿下你附耳过来,妾身有个办法。”
见唐氏的神情并无不悦,又说想到了办法,齐景珲精神一振,连忙凑了上去,只见唐氏笑容不减,瞬间抬手给了齐景珲一嘴巴子。
齐景珲没想到唐氏能给他这出,顿时捂着脸呆愣在原地。唐氏怒目一瞪,让齐景珲到嘴边的话都咽下去了。
“太子爷不是说陪皇上夜谈了吗?怎么谈着谈着谈到水仙楼了,爷可真是把臣妾给骗惨了,现在还要臣妾帮您收拾烂摊子,爷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唐氏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吃不得一点亏,唐氏的爹是太子太傅,齐景珲自小是被太傅打手板子长大的,唐氏长得酷似太傅,齐景珲一看见唐氏就腿肚子发软,突然被打一巴掌,哪里还想得到反抗。
唐氏也知道她不得太子喜爱,可她是堂堂太子妃,太子的长子必须从她肚子里出来!
可成婚四载,别说孩子了,太子根本不愿意在她房里留宿,只每月的初一、十五来她房里,应付差事罢了。
太子想在府里谁那留宿,她都可以不管,只要没有怀孕都好。
可太子宁愿去烟花巷柳之地也不愿意来她房中,这就是唐氏所不能忍的了,难道她太傅嫡女还不如一个妓子!
抽了一巴掌也算是解了一半的气,唐氏也知道再怎么闹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唐氏揉了揉额角对齐景珲开口道:“事已至此,咱不能只龟缩在府里,太子爷先去更衣吧,说不得等会儿宫里就来人了,臣妾先去会会外边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