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至极!这能是一个官家小姐能说出的话吗?
温柔儿阴恻恻的眼神盯得温馨儿头皮发麻。
疯狗!
真是个疯狗!
温馨儿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双手发抖,也不再去说什么了,只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便不再去看她。
林氏看了看车旁的逐云,放下窗帘,转头问温卿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与我仔细说说,若真有什么事,娘也好替你在父亲祖母面前遮拦一番。”
一听林氏关切的话语,温卿儿一腹委屈又差点从眼睛里宣泄出来,枕着母亲的肩膀,抱着母亲的腰,缓缓道出:“......侯爷送我回来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匹马,事急从权,便共乘一骑,许是下马时叫温柔儿看见了,便反诬说我与侯爷有私情,侯爷一路护送,皆对我以礼相待,不曾逾矩。”
“侯爷对我有大恩,若是再叫旁人捕风捉影,平白泼了脏水,我可再没脸去面对侯爷了。”
当听到温柔儿差点害死怀中的女儿时,林氏就已经咬牙切齿,身子不住的颤抖,温卿儿再怎么三言两语的带过,林氏也知其中的凶险,搂紧怀中的温卿儿,林氏一阵后怕,若侯爷没有途经此地,我的卿儿可就香消玉殒了。
林氏咬牙切齿道:“她温柔儿该死!卿儿你放心,娘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了,明日娘亲自去侯府,谢谢侯爷的大恩。”
温卿儿点头,依偎在临时怀中。
到了府门前,赵管事忙上前放脚凳,打了帘子扶林氏与温卿儿下车。
“老爷和老夫人呢?”林氏问道。
“都在前厅等夫人和姑娘们回来呢,都换了三波茶了。”赵管事低头答道。
“倒是闲情逸致。”林氏轻蔑一笑,领着温卿儿便往里走,逐云紧随其后。
温柔儿倒是跑得快,这边还没站定呢,温柔儿就一下扑跪在温兆真的足旁,用帕子抹泪道:“求父亲、祖母给柔儿做主啊!柔儿差点就回不来了~”
那梅姨娘和白姨娘也在,梅姨娘一看温柔儿这副模样,也当即跪在温柔儿旁边,捧着温柔儿的脸,说哭就哭:“柔儿啊~你这是怎么了,都怪姨娘没本事,不能好好保护你啊~”
脚边的两人哭的温兆真头疼,祖母瞥了眼下边两人没有理会。
林氏冷哼一声,上前坐在主母之位,讽刺道:“你没本事?我看你本事大得很,你梅霜雪当姨娘是屈才了。”林氏接过小丫鬟递来的茶水,吹了吹浮茶抿了一口。
“夫人这是何意?妾身向来恪守规矩,尽心伺候老爷,哪有什么大本事。”梅姨娘转而又泫然若泣,拉着温兆真的衣角“求老爷为妾身,为柔儿做主啊。”
温兆真向来见不得梅姨娘抹泪,当即拉起梅姨娘和温柔儿,温声道:“快起来,又没有做错在这跪着像什么样子,还有外人呢,叫人看笑话。”
看逐云站在厅内一角,温兆真上前拱手问道:“这位是......”
逐云拱手,站直身子朗声道:“我乃应家军副将逐云,奉侯爷之命为温三姑娘作证。”
“做何证?小女又怎么识得侯爷的?”温兆真不解。
“大人只管听您大姑娘和三姑娘的话,属下只是来做证而已,属下该说时自会说明。”逐云一看先前温兆真的表现,就知道这是个宠妾灭妻的,先不开口,也好替侯爷探探温家的底。